第37章
鄒瑜故意這樣說明擺著就是要讓景致生氣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要是起了爭執,到時候算起來也是景致不懂事。
景致笑了笑,完全忽略了剛剛鄒瑜的話,又道:“那是肯定的,伯母說的沒錯,如果我是那些沒有名分的人,我也一定不會來參加這場宴會。”
語畢,她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景娉婷,似笑非笑地掩住了嘴角,這樣的表情讓景娉婷無比難堪,她的話很淺顯,就是在告誡景娉婷,她才是那個沒名沒分的人。
瞬間,萬般委屈湧上了她的心頭,景娉婷低著頭在鄒瑜的麵前表現出一副受到欺負的樣子,拉了拉她的手,嘟囔道:“伯母,看來我真的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鄒瑜白了一眼景致,不再說話,雙手不斷安撫著景娉婷。
這個時候的北冥曜則一臉冷漠,他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明顯是對剛剛景致所說的話有所表示,緊接著他又將目光轉移到了景致的身上,“這裏太悶了,去那邊轉轉吧。”
語罷,景致便端著香檳配合地走開,景娉婷用惡狠狠的目光注視著她的背影,心裏早就已經憤懣難平。
鄒瑜已是不滿很久了,她掃視一眼站在她麵前的北冥曜,剛想要數落,便聽見北冥曜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媽你怎麽能帶著不該來的人來?”北冥曜的聲音不摻雜一絲感情,目光始終沒有鎖定在景娉婷的身上,這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透明人一般。
鄒瑜憤憤不平,厲聲道:“娉婷不是什麽不該來的人,她是我請來的客人,好好帶著娉婷在宴會上轉轉談談心……”
“既然是您請來的客人,那我也不好插手,您帶著她轉吧,我還有事。”北冥曜的聲音戛然而止,剩下景娉婷和鄒瑜麵麵相覷。
景娉婷早就已經心亂如麻,她沒有想到北冥曜會這麽固執,同時也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從來沒有人能不屈服於她的魅力。
“伯母,曜哥哥是不是很討厭我啊,剛剛姐姐好像生氣了,我們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景娉婷故意裝作一副十分內疚的樣子,讓鄒瑜越發心疼。
鄒瑜殷紅的嘴唇緊緊抿了抿,“這個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個女人手段高明,娉婷啊,待會兒看我眼色行事。”
這一次的宴會,鄒瑜一定會緊盯著景致,她對景致的憎惡已經到達了極點。
宴會有一個傳統的環節,也是宴會上情人或是夫婦可以大秀恩愛的好機會,跳舞也成為了北冥家宴會必須的一個流程。
北冥曜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他會邀請景致跳舞,也就是說他會向所有人公開地宣布景致就是他的妻子。
當然鄒瑜也已經猜到了會有這樣一個環節,所以她絕對不會讓景致和北冥曜在宴會上一起跳舞。
舞池的音樂已經響起,燈光驟然變暗,景致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見鄒瑜拉住了她的手,黑暗中似乎能看見鄒瑜憎惡的眼神。
“伯母,你這是做什麽?”景致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有些茫然,而另一邊北冥曜正在找尋著景致的蹤跡。
正在這個時候,景娉婷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她的臉上帶著精致的麵具,乍一看的確看不出來究竟是誰。
北冥曜的手已經伸了出來,景娉婷搭上了他的手,此時所有人都已經在舞池裏開始跳舞,而他在接觸到這雙手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麵前的人不是景致。
他皺起了眉頭,目光冷漠,直勾勾地看著麵前這個跳得正起興的女人,同時,他也在昏暗的光線下搜索景致。
終於在不遠處看見了景致與鄒瑜正糾纏在一起,他早就該料到鄒瑜會有這樣一手的。
於是,北冥曜不動聲色地陪景娉婷跳著舞,兩人的步子越來越大,朝著景致的方向走去。
鄒瑜望著北冥曜已經與景娉婷跳起舞來,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頓時鬆開了景致的手,順便警告道:“記住我說過的話,你永遠不會是北冥家的人。”
與此同時,北冥曜與景娉婷跳得正起興,他的手重重將她甩了出去,景娉婷本以為他會收回鬆開的手卻沒有想到一個措手不及直接摔倒在了景致的腳邊。
景致茫然地站著,絲毫沒有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突然一雙手將她攬在了懷中,這個時候她才猛地發現,北冥曜在邀請她跳舞。
“究竟怎麽回事?”景致疑惑地看著昏暗光線下那棱角分明的輪廓,心裏有些慌亂,也許是因為湊得太近的緣故……
北冥曜朝著景致眨了一下眼睛,狹長的眼睛散發出了無限的魅力,這樣的目光讓景致根本難以呼吸。
許久,他才開口道:“跟我去那邊,我慢慢跟你解釋。”
當他們重新回到了舞池的中心,音樂的節奏已經放緩,每一對跳舞的人都舒緩了節奏慢慢移動著步伐,身體輕輕依偎在了一起。
“剛剛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我差點就認錯你了。”北冥曜的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一絲歉意,總之酥麻的聲音讓景致的耳根有些癢。
她皺了皺眉頭,回想起剛剛景娉婷被重重地推到在她的腳邊,這才聯係起整件事情,看來剛剛鄒瑜奇怪的舉動就是在阻止兩人跳舞……
想到這些,她淺笑了一聲,但是現在在北冥曜懷中跳舞的人依舊還是她。
“你笑什麽?”北冥曜注意到了景致嘴角勾起的笑意,心中掠過疑惑。
“沒什麽,隻是覺得這場宴會真是一波三折,要是剛剛你沒有發現跟你跳舞的人不是我,你打算怎麽辦?”景致將頭輕輕靠在北冥曜的肩膀上,饒有興趣地問道。
北冥曜嗤笑了一聲,不動聲色地回答道:“不可能,我絕對認得出來。”
語畢,景致的臉莫名紅潤起來,在舞池燈光的襯托下顯得越發嬌俏動人,而所有人在舞池的音樂裏沉浸著,然而舞池的角落裏還有一雙眼睛正在惡狠狠地盯著中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