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心理防線
許薄凡冷哼一聲,轉頭進了浴室,懶得再分出心神關注許沉涼的動向。
花洒水聲開得很大,突然,浴間傳出了一聲暴喝。
「許沉涼,你搞什麼!」
許沉涼茫然地回頭,看向浴室的方向,眼中充滿疑惑。
他在浴室,她在外面,她可以做什麼?
許薄凡怒氣沖沖地拉開浴室的門,水汽蒸騰中,他只圍了一件浴巾,新鮮的水珠不斷從胸膛滑下,沒入浴巾深處,暖黃色的燈光下,他的身軀充滿強勁的力量,許沉涼只看了一眼,就控制不住地迅速臉紅了。
「怎、怎麼了?」
許沉涼囁嚅著問。
「快把你的東西拿出去。」
許薄凡冷冰冰地說。
許沉涼依舊疑惑地呆著,忽然,她想到什麼,臉色瞬間爆紅。
她、她剛剛把換下的內衣物放在浴室里,忘記拿出來了……
許沉涼趕緊走過去,許薄凡擋在門口,小麥色的胸膛充滿壓迫感,許沉涼不敢碰觸,側身說:「借過一下。」
許薄凡低頭,看到她殷紅的側臉,臉上的憤怒漸漸變成了玩味的笑容。
他伸手撐在牆上,擋住許沉涼的去路。
「你把那種東西放在浴室里,難道是,故意勾引我?」
許沉涼本就通紅的臉幾乎快燒起來的燙。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她根本想不到啊。
許沉涼偷眼看向浴室里,能看到,自己那套粉紅色的貼身衣物就放在衣帽架上。
她恨不得立刻跑去拿出來,卻被許薄凡擋著,不能進去,她急得頻頻用眼睛看向許薄凡,希冀他能讓讓路。
許薄凡嘴角的笑勾得更深,眸中的光卻是冷極了。
在他看來,這女人的一切做派,都是裝的。不過是為了引起他的興趣罷了。
那麼,何嘗不能配合她演一演?
許薄凡猛地伸手,許沉涼只覺自己腰間一軟,就被半抱進了浴室里,花灑瞬間澆濕了她的睡衣,緊貼在身上,顯出美好的弧度。
她雙手揪緊衣領,慌張地想要逃竄:「你做什麼?別鬧了!」
和他共處在浴室,許沉涼想起了昨晚那並不美好的回憶。
許薄凡冷冷一笑,手上用力,許沉涼就整個人被迫貼進了他的胸膛。
許沉涼聽到,他在她耳邊說:「做什麼?當然是,履行你作為妻子的義務了。」
許沉涼眼睛倏然睜大。
他剛剛,是說了妻子嗎?許薄凡終於肯承認她了?
許沉涼高興得眼睛都明亮了起來,她再也顧不上掙扎,被許薄凡一一解開了衣扣。
直到許薄凡的手向下伸進她的小內里,許沉涼才呻yín一聲,有些害怕地抱緊了許薄凡的脖頸:「我、我不想在浴室……」
許薄凡的動作一頓。
他的眼眸已經變得暗黑,分不清是因為yù huō,還是因為別的。
「好。」
他喑啞地應,將許沉涼打橫抱起,走向了大床。
一夜糾纏,他的蠻橫力道,她全部溫柔地應承。
第二天,晨光熹微之時,許沉涼眨眨眼睛,被渾身的酸痛喚醒。
許薄凡在她身邊,睡得安穩,英俊的側顏一如美好的初遇。
許沉涼的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抹迷醉,她伸出指腹,逗弄著許薄凡長長的、微翹的眼睫。
終於,許薄凡被她的小動作弄醒,在許沉涼的期待中,許薄凡睜開雙眼,直直地看向她,那雙眸中,除了冰然的冷漠,一無所有。 許薄凡冷冷地推開被子,起身穿衣。
許沉涼無措地跟著坐起來,她的胸口還有星星點點的紅痕,可是,昨晚肆虐過這裡的人,現在卻像是陌生人一樣,留給她一個背影。
等許薄凡衣冠整齊,許沉涼依舊渾身赤裸。
他微微撇過頭,視線沒有放在她身上,用冷淡的聲線說:「你還要在那裡回味多久?」
回味……
她才沒有!
許沉涼臉一紅,抱著毯子下床,一路小跑進了浴室換衣服。
她纖細的小腿在許薄凡眼前一晃而過,許薄凡眼眸深了深,緩緩地扣緊袖口。
吃完早餐,兩人一起去許氏的公司大樓。
許氏是許沉涼從父母那裡繼承的,名義上,她作為許氏的主人已經有一年有餘了。
但是實際上,真正管理許氏的,是從沒在眾人面前出現過的許薄凡。
坐在總裁室里,許沉涼聽完秘書的彙報,一頭霧水地走進來,捧著一堆報表,一臉的茫然。
許薄凡見狀,嗤笑一聲:「吳小葉剛剛說的十句話里,你聽懂了幾句?」
吳小葉就是許沉涼的秘書。
許沉涼尷尬地說:「這、都是因為休假了幾天,所以有的東西,我都不熟悉了。」
在婚禮前,雖然決策都是許薄凡做的,但許沉涼也會在旁邊聽,倒不至於對自己公司的業務一點也不知情。
可是,婚假放了幾天再回來,竟然冒出許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許薄凡嘲諷:「對你這腦子來說,過十天和十年,有什麼區別?」
許沉涼吶吶無言,她聽得出來許薄凡看不起她,可是,這麼多年以來許薄凡一直都是這樣的態度,她自認在商業方面根本與他無法相比,所以也習慣了不反駁。
許薄凡大手一揮,將報表接過來,一目十行地略略掃過,心中便大概有數。
他坐在桌邊,立刻草擬了一份計劃書,然後撥打內線,叫市場部的部長過來簽字。
行雲流水,果斷無比。難怪別人都說許氏換主之後比以前的作風還要強盛,其實都是因為許薄凡的雷霆手段啊。
許沉涼心中又是自豪,又是羞愧。
明明她才是父母的女兒,卻沒能好好地繼承父母的基業。
許薄凡處理完事務,放下筆,餘光瞥到許沉涼在一旁發獃,不由得嘲道:「你說你有什麼用?許總交給你再多的錢,你也守不住。」
許總,指的是許沉涼的父親。
許薄凡對他們,從來都是用的這樣疏遠的敬稱。
許沉涼心中有些微的不服,她是不懂得經商,那又怎樣?她就沒有別的價值了嗎。
她不喜歡許薄凡說她沒用,她希望自己能有長處,讓許薄凡喜歡。
可是,對於許薄凡的話,她實在無法反駁,只能囁嚅著說:「那、那有什麼關係。反正有你在呀。」
許薄凡的眼神,微不可見地波動了下。
許沉涼是傻瓜嗎?把公司大權全都交到了他手裡,還這樣痴傻地信任著他。
要是換個人來,她的許氏早就被吞得一乾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