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嫉妒
「厲總,你要如何才肯放過我們?」
喬喬扶著已經快要暈厥的秦樂,轉身看著厲司凜,眼中的怒氣也在一點點的釋放出來,三年了,她今天終於有了點人的樣子。
死氣沉沉的過了三年,他人的冷暖與她無關,他人的死活也與她無關,曾經有人說她冷血,可是生活在那樣的地方,熱心又有何用?
「你們?這何從說起?我從來沒有說過要為難秦樂。」
喬喬一聽,瞬間就知道了他的意思,是啊,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為難秦樂,一直針對的就是自己而已。
秦樂這個傻男人卻獃頭獃腦的出來觸了這隻猛虎的鬍鬚。
秦北看到弟弟的情況不對,抬腳就走了過來,將他扶到了沙發上,然後拿出他包里那些解酒的東西,狠狠的塞了幾顆進去。
臭小子一天到晚沒事做,總是喜歡找刺激,這下好了,差點沒被弄死,算你命大,這個女人碰不得難道你不清楚?
「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嗤,你的命值幾個錢?要我放過你,可以,把欠落落的那顆腎還給她,我就放過你!要不然就把這杯酒喝了,我要求不高。」
落落的腎還給她?哈哈哈.……讓她拿什麼來還?這不是便向要她的命嗎?她不欠喬落的為什麼要還她?
可是他說欠,也就欠吧?一個腎?一杯酒?都是在要她的命啊?
本以為三年就能抵消一切,可是當她遇到他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天真,她知道她現在是多麼的愚蠢,就算真的丟掉了一條命,估計也抵不上喬落的一個腎。
「厲總,你當真如此的恨我嗎?」
喬喬第一次用自己那死水般的眸子正視著這個男人,他是無數女人暗戀的對象,也是無數女人想嫁的對象,就連當初的自己也是如此,現在他還是那麼的帥氣,還是那麼的優秀,褪去了些許的稚嫩,多了幾分的男人味。
當初若是沒有遇見他,現在應該也嫁人生子,有個幸福的家了吧?
當初若是沒有把他說的那句話當真,現在也不會落到如此的境地吧?
可是當初始終是當初,人不能總念著過去……
「恨?你有資格嗎?你現在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寵物而已,如同家裡的狗一般,我讓你往西你就得往西,我讓你往東你就得往東,忤逆我的下場,我想你是知道的?」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喬喬垂下了眸子,隱藏了心底所有的情緒。
他不恨她,因為她沒有被恨的資格,在這場追逐與被追逐的遊戲當中,她永遠都只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
「我懂了,謝謝!」
對於喬喬的話,厲司凜不可置否的一笑,然後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將酒杯遞了過去,一杯酒而已,非要搞得自己多麼清高一樣。
「還有,我想再說一句,喬落,我從來都不欠你的!」
「姐姐,不管你怎麼說,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
說完,喬落輕輕的靠在了厲司凜的懷裡,這一幕沒有刺痛喬喬的眼睛,卻刺痛了喬喬的心。
曾經喬落說,姐姐,我不喜歡凜哥哥,我只是當他是兄長,她信了。
曾經喬落說,姐姐,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當凜哥哥的女朋友,你去追他吧,她信了。
曾經喬落說,姐姐,我難受,你陪我去酒吧喝酒吧,她還是信了。
自己的妹妹,一母同胞的妹妹,她做夢到沒有想到,這個妹妹居然會這麼的恨她,恨不得她永遠不再出現,恨不得她立馬去死。
他們都希望她死,可是她卻想活著,不為自己活著,只為阿藍活著。
曾經有那麼一刻,她甚至有些恨那個女孩,恨那個叫阿藍的女孩,你要走,為什麼不帶著我一起,為什麼要留下我一個人在這時間飽受折磨。
一杯酒滑入吼,還是三年前的那種味道,還是三年前的那些人,可卻不是三年前的那顆心,也不再是三年前的那份情。
胃裡的灼燒感一波一波的侵襲著喬喬的內臟,讓她幾乎無法站立,她忍著鑽心的痛看向了那個邪魅的男人。
「請問厲總,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單薄的身子帶著虛弱的聲音,彷彿隨時都要隨著這夜色中的黑暗而漸漸消失,厲司凜皺了皺好看的眉,不想再看她那張死人般的臉揮了揮手便讓她出去。
「等等!」
喬喬緊緊的抓著左腰,頓了頓腳步,並未回過頭去看他,而是靜靜的等著。
「這些錢都是你的,我厲司凜向來一言九鼎。」
「啪!」
100萬直接散落在喬喬的腳邊,她低頭看了看,錢嗎?她似乎不怎麼需要了呢?呵呵,好東西啊,可那是對生活還有希望的她。
當初賺錢,是為了自由,是為了夢,是為了離開,因為活著就有希望,不是嗎?
可是現在,命都沒有了,希望也破滅了,還要這些有什麼意義,厲司凜,厲總,厲先生,你能告訴我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
「不用了,我貌似已經不需要了呢?」
喬喬輕輕的回答了一句,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厲司凜,我不欠你,我喬喬從來都不欠你的,從始至終。
邁著沉重的步子,踩過滿地的鈔票,喬喬開門走了出去了,當門關上的一霎那,她的嘴角已經的流出絲絲的鮮血打濕了她的衣襟。
阿藍,對不起,請原諒我的不守諾言。
阿藍,等著我,黃泉路上你不會再孤單。
阿藍,一起走,下輩子我們還做好姐妹。
阿藍……
「嘭!」
一陣摔倒在地面的聲音傳進了厲司凜的耳中,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疾步走了出去,看到的是另一個男人將那個女人抱在懷裡。
她的頭仰著,嘴角劃過大滴大滴的鮮血,刺痛了厲司凜的眼睛,她的手垂著,如同一個死人一般,沒有半點生氣,牽動了厲司凜那顆原本堅定的心。
「放開她!」
低沉的嗓音,在走廊上響起,勒齊南如同沒有聽到一般,繼續邁著步子朝前走,懷裡的這個女人已經不知道是生是死,他沒有時間跟眼前的這個男人耗著,他要救她,一定要救她!
「我再說一次放開她!」
厲司凜大步走上前去攔住了勒齊南的去路,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女人,她怎麼了?到底怎麼了?不就是一杯酒嗎?怎麼會這樣?難道她連一杯酒都喝不得嗎?那為什麼又要答應他來做這個工作?她就真的這麼想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