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求情
「落落,你現在是我的人!」
秦北冷冷的回了一句話,當初,自己親手把一個無冤無仇的女人推向深淵,難道現在還要繼續動手嗎?答案當然是,不。
但是他也不會好心的去幫她從那如同十八層地獄一樣的深淵中爬出來,他只想提醒一下電話那頭的女人,不要再做一些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情。
「北哥哥,你不是答應過我的?我不是為了凜哥哥,我只是看不慣那個賤女人,就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我不會要她的命,只是給她一點小教訓而已,讓她丟丟臉,晚上,晚上我去你家陪你,好不好?」
喬落的聲音有些撒嬌的意味,特別是最後那一句去你家,簡直酥到了骨子裡,秦北定了定神。
自小大到,他自認為從不是什麼貪戀女色之人,可一想到喬落那迷人的身段,他心中的浴火就在節節上升。
「嗯。」
電話中的男性聲音帶著幾分磁性,讓喬落也有些心生蕩漾,但是這個男人?玩玩還是不錯的選擇,可要是結婚,首選當然還是那個京都的活閻王。
酒會上
「咦,那不是?」
「她怎麼會跟厲總在一塊?」
「誰啊?你們在說誰?她是誰啊?」
「不會吧,她你都不認識啊?不過也難怪,她這副樣子,若不是三年前同期的人,恐怕都認不出來。」
厲司凜拉著喬喬進來酒會大廳,頓時,所有的目光都轉向了他們,時間靜止了一秒,又恢復了喧鬧,大部分人都在小聲的議論。
「怕嗎?」
男人淡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喬喬沒有回話,但是她緊握的雙手,以及額頭上那細細的汗珠就能看的出來,她怎麼會不怕?
「別怕,一切有我,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厲司凜的女人。」
男人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可卻清晰的傳進了喬喬的耳朵里,他如此慎重的告訴自己,到底是想表達些什麼?是宣誓她是他的東西嘛?還是宣誓他對她的所有權?
時隔三年,再一次進入了貴圈的酒會現場,她還記得,那時候她是一個天之驕女,是一隻高傲的天鵝,走到哪裡人家都會說,看那是喬家的大小姐,生兒不如生女,生女不如生喬家大閨女。
那個時候,她不管在何處,都人家眼中的別家孩子,永遠都是被拿來當做上進的教材。
而今天,再一次踏足這個地方,她卻不再帶著閃耀的光輝,不再帶著別家孩子的稱號,唯一留給她的只有一個醜陋的稱呼「303」。
酒會上認出她的人並不在少數,但都礙於厲司凜這個人,所以不敢造次,但還是有些不和諧的聲音闖進了喬喬的耳朵。
「這個女人怎麼來了?她不是坐牢了嗎?」
「誰知道?據說她喪心病狂的親手挖了她妹妹的腎。」
「你們說的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聽說只坐了三年牢,太便宜她了,我覺得應該讓她把自己的腎,賠給她妹妹才公平。」
聽著周圍的議論,喬喬的身子抑制不住的顫抖,她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去聽,不要去想,可那些話就像麻黃似得不停的往她耳朵里鑽。
一雙雙看好戲的眼睛,不住的落在她的身上,有嘲諷的,有鄙視的,還有少部分同情的,更甚還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
秦佳跟喬達今天也在,原本在跟朋友閑聊,可聽到周圍傳來如此多的議論聲,回過頭一看,面色立馬就難看起來。
「這個女人怎麼也來了?」
秦佳眼光毒辣的看著喬喬那令人厭惡的小臉。
「老婆,什麼叫這個女人,她是我們的女兒,來了不正好嗎?好久沒看到了,我去問……」
「不準去,你難道忘了,她是怎麼害落落的?」
秦佳一把拉住了準備朝著喬喬那邊走去的喬達,早已被訓練成妻管嚴的喬達,只得悻悻的收回了腳,算了不去就不去吧,大不了過一會悄悄的去看看。
打定主意后,喬達又跟朋友繼續開始閑聊,只有秦佳仍舊站著,雙眼不離喬喬的身影。
這個賤人,早知道就直接弄死,不然現在站著厲司凜身邊的一定會是她的寶貝女兒,落落。
隔著玻璃喬喬看到了秦佳那一雙滿眼狠厲的眸子,身邊厲司凜低聲問道。
「過去吧,我在這等你。」
鬆開她的手,喬喬佯裝堅強的昂起了頭顱,一步一步的朝著那個女人走了過去。
還未走近,秦佳忽然上前一把將她的胳膊握住。
「喬喬,你怎麼會來這裡?」
聽到她的話,喬喬心中一痛,為什麼她就不能在這裡?
「喬喬,你是落落的姐姐,這個男人是落落的男人,你今天這樣跟他一起出現,你有沒有想過,京都里其他人會怎麼看你妹妹?乖一點,回去,好不好?」
嗤,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從小到大,秦佳只要一有事求自己就會輕聲細語,可當事情完成過後,立馬就會變成一個惡毒的后媽。
現在?她難道還天真的以為對自己會有用?
「喬夫人,您的女兒關我什麼事?」
忍著萬般的痛楚,喬喬淡漠的望著面前這個生養她的母親。
一聲「喬夫人」徹底的劃清了她們之間所有的關係。
秦佳咬了咬牙,要不是看厲司凜在場,恨不得甩喬喬一巴掌,她緊緊的抓著喬喬的胳膊,使勁將她朝著後門的方向拖拽。
「喬喬,不要鬧了好不好?媽咪求你了,給你妹妹留點後路吧,今天這個場合,京都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在,你非要這樣毀了你妹妹的一生幸福嗎?你自己走吧,好不好?」
喬喬如遭雷劈,渾身猛然一顫,一陣嘶裂般的痛自心底傳遍全身,緩緩的回過神來,一雙漆黑的眸子帶著心死,望著眼前的中年婦人。
她的皮膚保養的很好,那是花著自己曾經拚命賺來的錢,買著昂貴的化妝品所保養出來的,白瓷般的肌膚上沒有半點褶皺,也只有在笑著的時候,才露出一絲細紋。
她的身上帶著價值幾百萬的首飾,身上穿的是一件幾十萬的禮服,她是喬家的女人,京都的喬夫人,而不是自己的母親。
「喬夫人,作為一個夫人,您很合格,至於其他,您還是免開尊口吧。」
比如,一個母親,這個原本應該保護她的女人.……此時,或許自從將她喬喬生出來,就從來沒有把她當成過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