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失控

  「咳咳,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啊?病人說轉院我們總不可能說不讓轉吧……咳咳咳,您放,放開我!」


  「那你們那個燈為什麼一直開著,讓我們傻傻的等了那麼久,你們到底安的什麼心?」


  小護士幾乎快要被他捏的斷氣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個殺神,稍有不慎也許自己的命就折損在了這裡。


  「那,那個燈壞了好久了,一直沒修,一般有病人出去的時候我們都會開一聲警鈴。」


  聽到護士這麼說,大家都反應過來了,剛才的警鈴他們確實聽到了,可惜的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注意。


  「少爺,少爺你放開她,要出人命了,剛才我們聽到警鈴了,走吧,還是找少夫人要緊。」


  「查,厲五把所有人全部調出來,查夫人的下落,這家醫院也該換換人了!」


  說完,厲司凜看了看喬琴他們,轉身便朝著醫院的監控室走了去。


  「厲九,拿著我的手令,到火車站,機場,汽車站守好,發現有少夫人的蹤跡馬上稟報。」


  「是,少爺。」


  監控室里,厲司凜看著喬喬是被一個帶著帽子跟口罩的男人抱出去,整個人都處於昏睡當中,最後到停車場上了一輛銀色的車,他立馬將車牌記錄了下來,親自開車找了過去。


  看來這個男人還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他厲司凜的女人。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追查出來的銀色轎車會是租利公司的,而租車人的身份,性別填的是女,很明顯不是真的。


  所有的線索都在這裡全部中斷,厲九帶著人去各個出口守候了三天,都毫無結果。


  「厲五,把那天的事情完完整整的給我說一遍。」


  書房裡,厲司凜渾身都散發著冷厲的氣息,儘管頭髮凌亂,鬍子拉渣,可絲毫不影響他此刻的威嚴。


  厲五走到辦公桌邊上,雙腿有些止不住的顫抖,最後乾脆「啪」的一聲,直接跪了下去,他知道自己沒用,每一次,每一次少爺讓他照顧少夫人,他總是失職。


  兩次生病,一次被綁架差點丟了性命,現在更是直接人都消失了,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臉面來見少爺,在厲家待了這麼多年,從小吃著厲家的米長大,他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的無能過。


  「少爺,那天你送喬落小姐走的時候,少夫人她體力不支暈倒在地,我剛準備送她去醫院的時候,忽然,勒少爺跟蘭溪小姐帶著她上了一輛銀色的車子,後來到了半路我就跟丟了,我給您打電話彙報,可是一直沒人接,我就只好回到了婚禮的現場。


  讓紅姐打了電話給蘭溪小姐,問到了夫人在哪個醫院,我們這才一起趕了過去,少爺,對不起,都是厲五無能,對不起少爺,我辜負了你的期望……」


  聽著厲五的描述,厲司凜這才發現,他漏了兩個人,兩個最關鍵的人,蘭溪跟勒齊南。


  「好了,厲五,你起來吧。」


  厲五戰戰兢兢的起來,根本就不敢抬頭去看厲司凜那張臉,他愧對厲家,愧對少爺的託付。


  「少爺,您還是先休息一下在出門吧,再這樣下去,您身體會吃不消的!」


  厲司凜剛準備出門就厲九攔了下來,少爺已經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了,若是再這樣下去,真的會病倒。


  「走,去找蘭溪!」


  他敢肯定,喬喬的消失跟這個女人脫不了半點關係,為什麼那麼巧合的就出現一輛銀色的車子,為什麼又那麼恰好的車子是租的。


  在這京都大酒店裡的賓客,哪一個人不是有頭有臉的人,哪一個開不起豪車,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說的那個人根本就不再宴請的名單之內,他又是怎麼進的婚禮現場?


  這就要好好問問蘭溪跟勒齊南了。


  黑色的馬薩拉蒂呼嘯而出,在這那繁華的街道上,急速的賓士,直到抵達女子監獄的門前,厲司凜率先下了車,厲五跟六九跟隨他一起格格不入的出現在了這座冰冷的牢籠的面前。


  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不一會兒就有人領著他們走了進去。


  安靜的走廊上出現了一道嬌小的身影,穿著一套墨綠色的警服,昂首闊步的走了過來,當看到厲司凜時,整張臉瞬間垮了下去,諷刺的話脫口而出。


  「厲總,真是好強勁的風啊,居然把您給吹來了,我蘭溪受寵若驚!」


  厲司凜倏然立住,淡淡了掃了一眼前方的女人。


  「喬喬的失蹤跟你有關係吧?你們故意的?」


  「對啊,我們就是故意的。」


  蘭溪嬌笑著,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態度。


  聞言,厲司凜冷笑一聲。


  「哼,承認就好,她人在哪裡?交出來!」


  「人?喬喬?我沒記錯的話,她是你老婆吧?連你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怎麼會知道?」


  蘭溪完全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曾經那個傻瓜娘,在牢里還相信著這個男人,儘管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可她還是如同飛蛾撲火一般,不停的愛著他。


  可是現在呢?她又得到了什麼?傷心,傷身,甚至是傷了那個無辜的孩子。


  「蘭溪,你勸你最好說實話,我的手段我想你肯定不想嘗試?居然敢打我女人的主意?」


  「呵!實話?我說的就是實話,你的女人?你什麼時候把她當成過是你的女人?是在你把她送進男子監獄的時候?是在她被人侮辱,被人欺負的時候?亦或者說是在她被你那個親如手足的兄弟,帶著一個實習生醫生來挖腎的時候?

  我倒是想問問,你哪一次把她當成過是你的女人?今天嗎?我記得那個在懷裡的不是她吧?若不是我們,若不是我們,你真的以為她還能有那條命嗎?

  你現在憑什麼理直氣壯的站在這裡威脅我,打聽她的消息,你憑什麼?」


  蘭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利劍,無形的在捅著他的心窩子,讓他無言以對。


  呵呵,是啊,他都做了什麼?一條條罪狀都可以寫滿整整一本書了,還有秦北,秦北你可真的是我的好兄弟啊?


  「實話告訴你吧,喬喬跟那個開車的人是認識的,但是那人是誰,我並不知道,他的口罩從始至終都沒有取下來過,不過我還是很開心,因為,她終於走了,去了一個你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我們永遠再也遇不到地方。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們還能經常一起吃吃飯飯,逛逛街,她說過要陪我去看海的,她說過要帶阿藍去看海的,我們約好了一起去看潮起潮落的,我們說好的,你知道嗎?

  可現在?我連她在哪裡都不知道了?我再也看不到她那傻傻的笑,再也感受不到她那撒嬌的小脾氣,這都是你,都是你這個惡魔造成的!

  滾,滾出我的視線,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她有你這樣的男人,真的是她一生的不幸!」


  說完,蘭溪忍著眼中的淚,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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