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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老情人

  蘇瑞突然昏眩跌倒,她被莫梵亞及時地接住,他抱著她回房,待他將蘇瑞放在床上時,她才恢復了一點意識。


  莫梵亞堅持要叫救護車,卻被蘇瑞制止了,她牢牢地握住他的手,她的手冷得嚇人。


  莫梵亞不明白她為什麼不肯去醫院的原因,可是,蘇瑞很堅持,家裡人都睡了,也許她只是不希望吵醒大家。


  「不行,我把你送醫院去。」莫梵亞在握住她的手時,便覺得心慌意亂,他實在不敢輕忽。


  「沒事,沒事。」蘇瑞仍然拉著他,頭挪了一下,挨著莫梵亞坐在床沿邊的腿,「睡一覺就好,留在這裡陪我,不要離開我。」


  莫梵亞怔了怔。


  這是蘇瑞第一次開口讓他留下。


  他稍作猶豫后,終於決定遂她的心意,等會情況實在太過糟糕的時候,就不管她同意還是不同意,他是一定要將她送醫院的。


  他將被子拉了上來,脫掉鞋子,合衣躺在她的身側,手臂繞過她的頸后,讓蘇瑞靠著他的懷抱。


  她身上還是冷得嚇人,帶著無意識的顫抖,無論她怎麼克制,都沒辦法止住那奇異的顫抖,整個人彷彿經歷了太久的跋涉,蒼白而虛脫。


  她的手也環過莫梵亞的腰,緊緊地抱著他,就好像抱著浮木一樣。


  這樣冷了一段時間,蘇瑞又開始發燒,一整個晚上,她時熱時冷,偶爾會說囈語,可是聲音很低很低,莫梵亞想細聽,卻又什麼都聽不到,只能零碎地捕捉到幾個破碎的詞語,有「樂樂」,還有……「爸爸」。


  他只能將她抱得更緊,他真的很想知道,此時此刻,蘇瑞到底在做什麼夢?


  蘇瑞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夢,她迷迷糊糊,一半是深沉海底一半卻是獵獵燃燒的海面,無數畫面蒙太奇一般的閃過,灰暗的墓地,手術室里推出來的蒙著白布的父親,教堂的彩繪玻璃,轟鳴的鐘聲,草坪,虛無的笑聲……


  她被這些亂七八糟的幻象與夢折磨得精疲力竭。


  莫梵亞同樣一夜沒有合眼,他時刻關注著她的溫度,好在後半夜的時候,雖然出了一身冷汗,可是,體溫總算正常了,蘇瑞也慢慢地陷入了沉睡,他這才安下心來,一直到黎明,才淺淺地眯了一會。


  等莫梵亞驚醒的時候,懷著的蘇瑞已經不見了,他怔了怔,趕緊坐起來,蘇瑞也堪堪從浴室里轉出來,她剛剛洗過澡,濕漉漉的頭髮幾乎打濕了睡衣,不過,看上去清爽而精神。


  「沒事了嗎?」莫梵亞有點不放心地走過去,就要探她的額頭。


  「沒事了,很好呢,我要去上班了。下午會早點回來陪媽媽她們。」蘇瑞搖搖頭,一面用毛巾擦著頭髮,看上去確實不錯。


  莫梵亞看不出端倪,他現在真的不明白,昨天那個冷熱交加、深思昏沉的人,到底是不是面前的女子。


  「昨天,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事?」他拉住她,望進她的眼睛,很嚴肅地問。


  她昨天的樣子,與其說是病症,不如說是……崩潰。彷彿情緒堆積到一定地步,身體自然而然做出來的保護措施,她一向喜歡將任何事情都自己扛在身上,那麼,那個最後擊倒她的消息,到底是什麼?

  蘇瑞卻沒有回答,她順著莫梵亞拉住她的動作,伸出手臂,繞過他的肩膀,踮起腳,在他的臉頰邊輕輕地吻了一下,「早,梵亞,還有,謝謝你。」


  謝謝他對她的放任,以及一整夜的守護。


  莫梵亞怔了怔,她每次主動吻他,都會讓他有片刻的走神。這一恍惚的功夫,他已經讓蘇瑞從自己的面前溜走了。


  莫梵亞沒有再窮追不捨,他也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後下了樓。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大家都坐在餐桌前,表面看上去,就是一個幸福的、和諧美好的大家庭。


  蘇瑞已經向樂樂道過歉了,並且一再保證不會再丟下他一個人,其實樂樂倒是沒多想,只是奶奶和蕭蕭阿姨太過小題大做了而已。


  至於解釋,她並沒有採納莫梵亞昨天給的版本,只是說有急事,本來打算稍微離開一下,但是回來時,聽說樂樂已經被蕭蕭接走了,所以多耽擱了一下。


  說這句話的時候,蘇瑞看了蕭蕭一眼,蕭蕭撇嘴,彼此心照不宣。


  吃罷早餐,有專門的司機送樂樂去上幼兒園,蘇瑞並沒有提反駁意見,她還是按照慣例去上班,前幾天請假和莫梵亞出去散心,估計又堆了一大批工作沒處理。


  她的車還丟在培訓中心那邊,莫梵亞直接開車停在她的面前,打開車窗,直接招呼道:「上來,我送你。」


  一路上,雖然也有閑聊,但是蘇瑞一直沒有提昨天的事情,莫梵亞也沒問,他在ABC傳媒的門口將蘇瑞放了下來,然後直接扭轉車頭,去見黑夫人。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至少,那個當事人應該更清楚吧。


  到了公司,員工說,董事長今天沒來上班,莫梵亞也轉到了她的居所去找她,那也是一個別墅區,但已經是東城區了,離莫梵亞住的地方很遠,保安沒有為難莫梵亞,主要是他開的車太過昂貴,保安猶豫了一下,沒敢攔住。


  他直接停在了黑夫人的草坪前,有園丁正在修整草地,屋子的大門是敞開的,主人應該在家。


  莫梵亞直接走過去按鈴,很快,便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


  卻是秀一。


  莫梵亞對秀一知道一些,他是黑夫人包養的新寵,這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


  「你是……莫梵亞?」秀一隔著柵欄看了看莫梵亞,他跟了黑夫人那麼久,對這些人大概都認識了一些,更何況,莫梵亞的長相本來就很出眾,秀一能認出他,並不稀奇。


  「黑夫人在家吧,麻煩轉告她,我有事想和她聊一下。」莫梵亞還算克制,他不至於對一個男—寵發脾氣。


  「她在家,不過她現在有客人。」秀一在回答的時候,臉色並不怎麼好,似乎他並不怎麼喜歡此時拜訪夫人的那個客人。


  莫梵亞本想問那位客人是誰,秀一已經打開了門,「不過,如果莫少爺有急事,說不定她願意先見你。她在樓上。」


  莫梵亞走了進來,向秀一很矜持地道了謝。


  其實這個年輕人的氣質不錯,聲音好,也有一定的才能,但是用這種身份混進圈子裡,本來就是遭人鄙視的,好像大家可以接受被包—養的女人,卻不能認可被包—養的男人。


  何況兩人的年紀相差那麼大。


  即便是莫梵亞,也沒辦法用平常心對待這個男人,秀一的神色卻很坦然,他穿著休閑衣,沖著莫梵亞冷淡地點了點頭,讓他進去了。


  他則繼續留在外面,看著園丁修整草坪。


  在莫梵亞經過秀一身側的時候,突然覺得,他的眉眼與黑夫人有那麼點相似,都帶種異域的冷艷——都說兩個人在一起住久了,五官就會越來越像,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的由來,現在看來,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


  不過,莫梵亞也沒往心裡去。


  他現在只想見到那個人。


  房子是簡單的三層建築,黑夫人的卧室就在三樓,一間有著大飄窗的房間,因為整個三樓只有這一個房間,所以很好早,莫梵亞本打算先讓傭人進去通告一聲,可是一路走上來,卻沒有碰到一個傭人,他索性長驅直入,到了房門口的時候,那扇雕花、古色古香的木門正輕輕地掩著,黑夫人果然在裡面會客。


  他停在門口,手抬起頭,正想敲門,裡面卻傳出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男人的聲音。


  莫梵亞聽了二十多年的聲音。


  以至於在聽到這個聲音后,他全身僵在原地,抬起來的手,既沒有敲下去,也無法放下來。


  ……莫博石。


  莫梵亞站在了原地,他下意識地傾聽著裡面的聲音,他的父親,和父親從前的情人。


  那兩人的關係,莫梵亞現在自然已經知曉,從前雖有耳聞,但是莫梵亞從不打聽父親的私事,那是最起碼的禮節,與對長輩的尊重。


  而現在……


  他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覺,在聽到莫博石的聲音時,他仍然無法將他當成一個陌生人。他是他的父親,無論有沒有血緣,那二十幾年形成的習慣,怎麼可能輕易被抹殺?

  所以,當莫梵亞聽到莫博石問:「也許這是一個早就該糾正的錯誤,小夏,你還會嫁給我嗎?」的時候,莫梵亞的感覺相當奇怪。


  這裡的小夏是誰,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黑夫人了。


  所有人都叫她黑夫人,卻漸漸忘記了她的本名,莫梵亞曾在資料上見過一次,隱約記得叫做年夏,很別緻的名字,與她的形象一點都不相符。


  而現在,他叫她小夏。


  他在向她求婚!


  莫梵亞不知道等會他們發現自己時,他是該轉頭離開,還是該進去說一聲恭喜。


  他已經知道了父親與母親之間本就是一場利益婚姻,母親到底有沒有愛過莫博石,他不知道,但是莫博石一定是沒有愛過母親的。表面上看著那麼完美的一樁婚姻,其實就像那些水晶一樣,晶瑩卻易碎。


  他突然有點聽不下去了,居然黑夫人的訪客是莫博石,也許他應該等會再來造訪,或者先去樓下等著。


  免得等會三個人都尷尬。


  不過,在莫博石求婚之後,莫梵亞卻沒有聽到黑夫人驚喜的應承聲。


  本來好好的一出「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戲碼,卻被黑夫人的一聲哂笑打破,她沒有驚喜若狂,沒有激動,甚至沒有任何反應,她仍然在笑,和平時一樣的笑,因為太媚,反而沒有多少真情實感,「你在開玩笑嗎?堂堂莫氏的董事長,你現在去招招手,多少年輕貌美的小姑娘排著隊等著嫁給你,就算是大家閨秀,和上官雅芯差不多的貴族小姐,你也娶得到。何必還要向我這個昨日黃花來求婚?」


  「小夏,你一直知道,你和她們不一樣。」莫博石沉著聲,很耐心地糾正她的說法。


  這個求婚延遲了二十多年,黑夫人會抵觸,他早就有心理準備。


  不過,他有足夠的信心與耐心,他很清楚,他們對彼此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那些年輕的小夥子,譬如樓下的秀一,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當然不是,她會走到今時今日,全是因為他!

  現在,他和上官雅芯離婚了,他要娶她,他要彌補二十多年的一切,這不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嗎?

  黑夫人卻只是笑,在莫博石如此真摯地說完這句話后,她作勢想了想,然後點頭道:「是啊,我確實和那些女孩不一樣,我被你甩了后,還能當你這麼多年的情人,真是不可思議,不過,你也不可思議,看著我嫁了一個又一個,居然也沒嫌棄我。我真該好好地珍惜你才對。不過——」黑夫人一面回答,一面轉身道:「現在的你對我而言,已經太老了。你難道沒聽說過嗎?我不泡二十五歲以上的男人。」


  莫博石蹙眉。


  都一把年紀了,何必還要耍小女孩的把戲?

  他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用來耽誤和錯過的?


  「還有,不要以為我還像以前那樣傻,你說一句家族利益,我就哭哭啼啼地放你走。我早就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了,莫博石,你從來不做虧本生意的,你娶我,只不過是發現自己的兒子正要對付你——哦,對了,現在莫梵亞已經不是你的兒子了,你害怕我會與他聯手嗎?你知道我正在召集從前的S成員,要對你進行報復,對不對?比起犧牲自己,其實你應該選十個八個帥哥直接送過來,那或許更誘人一些。」黑夫人繼續道,仍然是笑吟吟的語氣,沒有氣憤,也沒有懷疑,就只是在闡述一件最普通不過的常識。


  「小夏,你何必要這樣?」莫博石終於有點惱了,他站在她背後,低低地問。


  「因為我愛你啊,親愛的,愛到沒辦法原諒你。明知道你是個大壞蛋,可還是愛。哎,我就是這樣一個賤—人。」她回眸,給了他一個極妖嬈的笑容,目光甜美,彷彿重回當初讓他砰然心動的少女時光。


  然後,黑夫人拉開了門。


  屋裡和屋外的三個人都怔了怔,面面相覷中。


  然後,黑夫人笑著湊過去,挽住莫梵亞的胳膊,手在他的身上摩擦了一會,很心安理得地揩油道:「嘿,梵亞,不介意和阿姨約會吧?」


  莫梵亞非常紳士地回挽住她,然後,朝屋裡的男人淡淡地看了一眼,又很快移開視線。


  就彷彿兩個並沒有多少關係的人,疏遠而平靜。


  「樂意之極。」


  他們沒有管莫博石是怎麼離開的,在莫梵亞挽著黑夫人轉身的時候,其實他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很熟悉的目光,通常是慈愛的,可是他嚴肅的時候,也會有一股很強烈的壓迫感,但是壓迫感從未像現在這麼強烈過。


  如有實質。


  莫梵亞不能回頭,他和她下了樓,黑夫人直接將他帶到了後面的花房,「也許你該看看我種的花,我敢說,整個城市都找不到比我打理得更好的花房了。」


  莫梵亞淡淡地應著,他聽到腳步聲離開,直到聽不見了,掛在他身側的黑夫人,才不至於那麼緊繃而僵硬了。


  誰說她不在乎他?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早就忘記了『妥協』兩個字怎麼寫。


  誰都過了不顧一切的年紀。


  「為什麼不接受他的求婚,他和我母親已經離婚了,你也失去了丈夫,不是嗎?」穿過前廳,莫梵亞已經能看見花房的輪廓,他淡淡地問她。


  「明知道他馬上就要倒,我何必還要跑去和他一起受苦?」黑夫人鬆開莫梵亞,好整以暇地望著他,「你和你父親……如果你還認他當父親的話,我只能選一個壓軸,而那個人,當然是你。這世界遲早是你們年輕人的。」


  莫梵亞沒有反駁,只是同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很隨意地問道:「既然你已經選擇了我這邊,為什麼還要對我的家人下手?」


  「嗨,年輕人,對長輩要尊敬點,別太囂張哦。分明是你先查我的人。」黑夫人很委屈地看著他,好像自己真的只是被迫自衛而已,「而且,我請莫夫人去喝茶,只不過是……打招呼。看,她被完完整整地送了回去,連一根頭髮都沒少。」


  「我很欣賞你最後的決定,不然,今天我們不可能還能這樣和平地……賞花。不過,我來找你,是有另外一個問題想問夫人您。希望您能如實地告訴我。」他們說話間,已經停在了花房前,黑夫人推開溫室的門,在他們面前,果然種著各式反季節的花卉。奼紫嫣紅開遍。


  「嗯。我會表現出我最大的誠意。——挑一些花給你的妻子帶回去吧,她會喜歡的。」黑夫人很熱情地招呼他道。


  莫梵亞卻站在原地沒有動,更加沒有賞花的興緻,他開門見山地問:「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在你們『喝茶』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你對她說了什麼?」


  「有什麼不對嗎?」黑夫人敏感地反問,「莫夫人沒出什麼狀況吧?」


  「請先回答我的問題。」莫梵亞生硬地強調道,態度顯得過於強勢了。


  黑夫人眨眨眼,沒有繼續和他繞彎子,她知道他是認真的。


  她作勢想了很久,一面想一面自語般地回憶道:「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得事情……本來是想請你們夫妻兩人好好談一談,如何『和平共處』的事情,不過,你比較難靠近,剛好莫夫人『有空』……然後我們就喝茶啊,見了一位故人,說了一些閑話……真的沒什麼特別的。」她很遺憾地望著莫梵亞,篤定地搖頭:「確實是什麼都沒發生,你確定不是因為你惹自己的妻子生氣了嗎?你知道,男人通常都很笨,總是不知道自己到底犯過什麼愚蠢的錯誤。」


  莫梵亞並不和她繞嘴,他很敏銳地捕捉到一個詞,「故人?」


  誰?

  「厄,那個人的身份我不能說,不過,你也認識。——好了,我們別提那些掃興的事情了,看看這些百合花,是不是很美?我可以為莫夫人包一束……」黑夫人一臉為難,她開始極力地想將莫梵亞的注意力轉移到花卉上去。


  不過,這個企圖顯然沒有奏效。


  「是……斯冠群嗎?」莫梵亞在她身後,低低地問。


  黑夫人停住了她的碎碎念。


  她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莫梵亞卻已經知道了答案,她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那麼說,蘇瑞確實見到斯冠群了。


  在得知斯冠群還活著的消息后,他就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他們還會見面嗎?


  如果那個人要她跟他走,她會怎麼選擇?


  「你沒事吧?」見莫梵亞突然沉默了下來,黑夫人很體貼地問他。


  「沒事。」莫梵亞淡然道:「今天打攪了,下次再約時間,我們可以多聊一會。還有,我很高興你選擇了我這一邊,不過,如果你真的選擇了我,就需要知道一件事。我不會允許自己再被任何人利用,若想加入,先決條件,就是絕對的忠誠。你考慮好后再聯繫我。」


  說完,莫梵亞告辭離開了,不過,對於黑夫人送上來的那一束鮮花,想了想,他還是接了下來。


  離開房子的時候,又在草坪上遇見了秀一,他正在和經紀人說著什麼,似乎莫梵亞在屋裡待的時間太久了,莫梵亞莫名覺得,秀一看向他的目光並不怎麼友善。


  難不成將他當成假想敵了嗎?


  這個猜想讓莫梵亞一臉黑線。


  ~

  在黑夫人那裡待了一會,再趕到蘇瑞的公司時,剛好是午餐時間。


  她的手機丟了,所以,莫梵亞沒能提前通知她,而是直接捧著一束花,走進了辦公室。


  鮮花美人,莫梵亞一路走進去的時候,回頭率幾乎是百分之兩百,蘇瑞不得不承認,在自己抬頭看見他捧著花走進來的那一幕時,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極大的滿足。


  全公司都是嫉妒的目光。


  「你怎麼來了?」蘇瑞很快站了起來,笑著迎了過去,順勢從他手中接過鮮花。


  「看我有沒有榮幸,請你吃個午飯。」莫梵亞微笑著回答著,然後,攬過她的腰,「下班了吧?」


  蘇瑞本來還有點事沒做完,不過,現在全公司的女人眼睛里都寫著一行字:你趕緊走吧,別在這裡刺激人了!還讓不讓人活啊!


  蘇瑞趕緊拉著莫梵亞從狼窩裡逃離。


  莫梵亞則任憑她拉著自己,很安靜地進了電梯,在電梯下降的時候,他看著面前鏡子里她的身影,莫名地鬆了口氣,握住她的手,也略微緊了緊。


  在聽到斯冠群的名字時,他並不是沒有想法的,蘇瑞昨晚的反常,也讓他覺得酸澀。


  可是——


  他該慶幸,她沒有跟他走,不是嗎?

  她回來了,回到他的身邊,履行了她的諾言。


  莫梵亞的唇角輕輕地揚了上去,神色明媚,目光明凈而澄澈,還有一絲奇異的光亮。那是遇見挑戰後,躍躍欲試的堅定。


  這一次,他從未想過,退縮。


  只要她不退,他就不會退……即便只是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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