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兩副面孔
最重要的是,若是他這麼做了,那就直接將林老爺子推到了前沿陣地。
若林老爺子還默認他跟詩音在一起,他算默認林孔兩家斷交,拋去利害關係,首先就將他推到了不仁不義的位置。
最後一通電話打下來,三生幾乎完全處於被擺布的位置,幾乎孔母說什麼,他都得俺這什麼去做,不是他不想去反駁,而是他不能去反駁。
因為孔母首先是以詩音長輩跟家人的身份跟他談話,所提出的要求看上去貌似全部都合情合理,縱然充滿了套路跟偽裝,他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讓人家是女方的娘家的長輩呢?
最後掛電話的時候,三生的臉都憋紅了,詩音的小臉卻寫滿了歉意跟幸福。
歉意是因為她知道三生這一切都是為她做的,興奮則是三生真的為她做了這一切。
「小師叔。」
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魔女一臉壞笑走了過來,揶揄道:「你這個女婿跟半個未來丈母娘談話有什麼感觸?說一說你的或將感情唄?」
三生現在都沒有興緻跟兩個茵茵計較,半天憋出來一句:「我現在終於體會到,為啥每次秋嬸家人過來的時候,秋伯都是滿臉堆笑,等那些人走了,他卻一臉愁容,小時候我還覺得秋伯有點虛偽呢,現在我才體會到秋伯的難處啊。」
兩個小魔女不滿道:「我們是在問你具體的感觸,你扯什麼秋伯秋嬸的,我們兩個又不是認識。」
三生四十五度角望著天空,微微搖頭嘆息道:「我現在唯一的感觸就是,做人難,做男人更難,做一個有丈母娘的男人最難。」
「董三生,你跟我解釋一下,你最後說的最難是什麼意思呢?」林詩音幾乎是第一次叫三生的全名,這一刻她的表情跟小魔女頗為神似。
她能夠體會到三生的內心,但女人嘛,某些時候總得撒撒嬌,蠻不講理一下,女人是上天賜給男人最大幸福的同時,也是最大的折磨。
三生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他曾經聽神通天講過一個刻骨銘心的經歷,當平時跟你關係最親密的人,比如父母跟女友,突然叫你全名的時候,你一定要跑,而且有多遠要跑多遠。
當然在這個問題上,有一半的是他自己臆想出來了,畢竟他交過的女朋友,據可供查找的信息,唯有毛飛龍當年購買的充氣類產品以及他自己的雙手,唯一有可能說話的也只有前面哪一類,但它們除了會機械的說「亞麻跌」三個字之外,是絕對不會喊出神通天名字的。
縱然是這樣,三生卻對這句話深以為然,這不,他現在就遇到這種事情了。
跑!三生肯定不會這麼做,馬上補救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嘿嘿。」三生馬上賠笑,林詩音越是這樣,就說明她跟自己的關係越是親密,偶爾蠻不講理一下才是情侶正常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公事公辦的模樣,那叫同事不叫情侶。
「最難的意思就是,原本我覺得自己能夠把一個女人哄開心就夠了,現在我才知道我首先要將別人的老婆哄開心,我自己的女人才會更開心。」
林詩音嗔喜的目光白了三生一眼,她自然明白三生口中別人的老婆指的就是丈母娘,卻也明白了三生的心思,他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不讓自己有絲毫的為難。
「越來越會油嘴滑舌了,真不知道你這些都是跟誰學的。」林詩音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計較,她明白計較深了,自己就真的變成悍婦了。
「不過咱們現在都答應孔阿姨了,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呢?」
詹姆士在一旁為三生鳴不平:「還能怎麼做?告訴那個姓孔的,我們不跟他們計較,已經是他對他最大的寬恕了。」
林詩音有些為難的看著三生,她豈能不知道三生在這件事情上很是委屈,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最委屈受到傷害最大的反而是她自己才對。
三生莫名的一陣心痛,知道林詩音無論如何都越不過跟孔母堪比母女的情分。
「我們既然答應了人家,就得幫人家把事情辦好,一會讓芸兒去通知一下孔俊豪,就說這件事情我們不跟他計較了,順便再送兩個靈桃給他吧。」三生無奈的說。
「不行!」
「吱吱吱!」
兩個小魔女跟空空同時跳出來反對,空空雖然不會說話,兩個小魔女卻把它的意思表達了出來:「你這次帶的靈桃本來就不多,之前送給了柳風五顆,現在又要送人,還不夠我們吃呢。」
「把我那份送出去行了吧。」三生無奈的說,其實他比空空更加不想送。
兩個小魔女一臉嫌棄:「你的那份早就送給柳風了,這裡早就沒有你的了。」
「我……」三生徹底無語,他很想大聲呼喊那些桃子都是我的,卻也明白這裡肯定沒有人會認可他這句話。
「那我不吃行了吧,就給他送兩顆吧,也算是對孔阿姨有一個交代,這樣也省的他過來給三生道歉了。」林詩音忍不住開口了,直到現在她連孔俊豪的名字都不願意喊。
兩個小魔女明白自己不管怎麼揶揄三生都無所謂,卻一點都不敢為難林詩音,她們豈能不明白,自己能夠吃上靈桃完全是沾了林詩音的光,若林詩音都吃不到嘴裡,三生還會廢這麼大的勁千里迢迢給她們帶靈桃嗎?用腳趾頭想都明白絕不可能。
三生這邊在談論這件事情的時候,孔俊豪卻正在自己的住所接受自己母親的訓話。
任何人都不會想到,剛才在電話中對待林詩音彷彿慈母一樣的孔母,在這裡完全換了一副面孔。
「那個小妮子真不識好歹,放著我們孔家長房長孫的孫媳婦不當,偏偏看上一個土拉八幾山溝溝裡面出來的窮小子,俊豪我看提前跟你說清楚了,不管什麼女人想要進我們孔家的門都必須有清白的身子,你確定詩音沒有跟那個小畜生做過什麼苟且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