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4章:絕密事件
「是!」
自己的頂頭上司都發話了,那些工作人員那裡敢耽擱,在滿是震驚跟不敢相信的目光中,謝大爺紅光滿面的在幾個法警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謝大爺這段時間內雖然是在看守所中,不過他早就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了,因此吃得香睡得好,再加上他身份跟年齡,這段時間他在裡面受到的照料甚至比外面還要好。
相對於根本就不向蹲局子的謝大哥,更加受人矚目則是一直臉上帶著神秘微笑的三生。
再次看向這張熟悉的面孔,黃天正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液,就算是用屁股都能夠想明白,謝大爺這個名義上的團長也是三生搞出來的,他實在是無法想象到底多麼大的能量才能夠將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直接成為一個團長。
他也第一次感覺到,三生前幾天的沉默是壓根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對他們所作所為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漠視,若他真的動用自己的能量開始報復的話……黃天正已經不敢想下去了。
「我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恐怕就是得罪這個董三生了,不過好在我們之間的衝突只不過是商業鬥爭並沒有什麼私仇,看來我是時候跟傲家保持一段距離了。」黃天正看了一眼傲凡,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他是一個純粹的商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得罪一個如此恐怖的對手顯然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外面的人都明白了,身為事件核心的謝大爺卻還是一頭霧水,看到三生在遠處便吼道:「三生,這到底是什麼怎麼回事?我根本就不是什麼團長啊,他們為什麼要將我送走呢?」
謝正聲等人臉上表情顯得有些怪異,他們也都明白三生為了這件事肯定做了很大的犧牲,謝大爺這句話無疑會授人以柄。
高柔柔的反應卻很快,甜甜一笑:「謝大爺,我上次過來的時候,您不是說過有機會上戰場的話,您還會扛起槍保家衛國嗎?從那時候我們部隊已經決定對您特招了,因此說早在幾個月之前,您就是我們部隊的人了。」
謝大爺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說過這番話,這也是他經常掛在嘴邊的話,他還想說什麼,謝正聲卻害怕自己老爸耿直的性格惹出來什麼幺蛾子。
「爸,您趕緊上飛機吧,一會這幾位同志還要帶著你去見領導呢。」
「哦,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可不能讓領導等久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謝大爺馬上被轉移了注意力。
「收隊!」
在滿是敬畏的目光中,高柔柔做了一個撤收拾,向自己乘坐的直升機走了過去,路過三生身邊的時候,低聲快速說道:「董三生,你這個混蛋,竟然敢算計老娘,若不是趙將軍私下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讓我有所準備的話,你知道你今天會給我惹出來多麼大的麻煩嗎?」
三生只能咧嘴傻笑,他現在也明白高柔柔為什麼能夠將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了,她後面的主腦可是那個憑藉憑藉三言兩語就能夠將佔盡優勢的非法入境的亡命徒玩弄於鼓掌之中已然成妖的人物。
在三生所遇到的人中,能夠被他稱之為狐狸的人唯有金興業,甚至黃天正都算不上,黃天正閱歷跟能力或許不比金興業差,但他心機顯然比不上金興業深沉,做事的風格接近於簡單粗暴。
但趙將軍跟這兩個人比起來,那根本就是狐狸王,三生也一直對這個還沒有見過自己就把自己算計上的老頭敬而遠之。
不過他也明白,趙將軍肯定不會白幫他這個忙,甚至很有可能在高柔柔來之前,他早就想好讓三生做什麼了。
「看來我這次還真的把自己賣給奸商了。」一想到趙將軍那深不可測的心智,三生都能夠預料到自己的未來肯定不那麼美妙。
「那你們到底要將謝大爺帶到什麼地方去呢?」三生問了一句。
高柔柔眉毛上挑:「當然是軍事法庭了,不管怎麼說,持槍傷人可是重罪,不過這次有趙將軍幫忙,我估計謝大爺住個十年八年就可以出來……」
話說到一半,高柔柔注意到三生陰的彷彿能夠滴出來的面孔,噗嗤一下,樂了出來:「剛才讓你騙我,現在我也騙你一下,現在當然是將謝大爺送到靈隱村去了,我先帶謝大爺坐飛機回去等你,趙將軍有任務安排給你。」
小小涮了三生一下,高柔柔心情明顯好轉,打了一個響指,她乘坐的直升機就緩緩地起飛,直衝靈隱村的方向疾馳而去。
「三生,柔柔到底會把我爸帶到什麼地方呢?」謝正聲有些不放心的問。
「當然是送回家了。」三生壓根沒有壓低聲音,目光從傲凡跟黃天正身上掃過,冷笑道:「現在我們所有的麻煩事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也應該給某些人製造一些麻煩了。」
扔下一句頗具威脅興緻的話,靈隱村出動的豪車隊留下一團團尾氣跟一張張驚愕面孔揚長而去。
足足過了一分鐘,一個警員望著三生車隊消失地方,痴痴地問道:「局長,剛才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轉業回來的局長身上還保持著大部分軍人的氣質,一臉冷峻道:「在場的人都聽清楚了,今天發生的事情被譽為絕密,若誰要是敢私下談論或者宣傳出去的話,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劉法官在另一邊也艱難的下達了同樣的命令,直到他們離去,任何人都沒有再多看黃天正跟傲凡一眼。
原本打算看好戲的傲凡被巨大的翻轉的壓抑的有些喘不過氣來:「老黃,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黃天正臉上浮現出為數不多的苦笑,拍了拍傲凡的肩膀:「老弟,聽我一句勸告吧,咱們是鬥不過董三生的,我勸你還是早點收手吧。」
「誰說我鬥不過他?」傲凡激動的渾身顫抖,紅著眼睛吼道:「他只不過是土圪嶗爬出來的小農民,有什麼資格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