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4章 習慣性無助
「哈哈哈。」
於農道由衷的開懷大笑,蔑視的目光從身後那群人身上掃過,這群人的愁色,讓他內心的優越感更濃。
「你們那麼愁眉苦臉的幹什麼?三生才搞出來這麼點小動作,就讓你們慌張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我希望三生儘可能搞出多的動作,而且動作越大越好,他越是這樣,我們得到的好處就越多。」
不管於農道品行如何,但他既然能夠坐穩現在這個位置,並且將大多數家族跟財團玩弄於鼓掌之中,他起碼擁有與眾不同的頭腦跟手段。
於農道那群滿是愁容的手下,雙眼中再次流露出自信。在外人看來,於農道能夠取得現在的地位,完全得益於自己父輩的關係。
他們這些常年圍繞在於農道身邊的人,卻無比清楚,就算沒有父輩的幫助,單憑於農道個人的能力,他肯定也會有一番不俗的成就,只是不會有眼前這麼順利而已。
在他們的印象中,於農道還從未失算過一次,更沒有失敗一次。三生所創造的一切,在外人看來好像是一個神話,但對於這些人來說,於農道就是他們心中的神。
他們認為,論頭腦跟手段,於農道絕對要強過三生,論背景跟人脈三生更是不如。唯一超出他們預料的是哈曼丹王子對三生的態度,幾乎可以抵消很大部分於農道的優勢,也是他們擔憂的根源所在。
「於部長,現在這個董三生搞出來如此大的動作,那些唯利是圖的家族,好像也要跟他聯合起來,如果讓他成功了,情況對於我們恐怕不會那麼樂觀。」一個五十多歲略顯禿頂的男子,年紀足以當於農道的父親,卻擺出來一副仿若小學生求教的模樣。
他如此的態度,並不完全是因為於農道的出身,更重要的是對方的能力。
「你的意思肯定是,若三生拿到了那些訂單,就有了跟為談條件的資本,最後就算是我贏了,也會得不償失對吧?」於農道直接點破了對方的心思,他的首先紛紛點頭。
於農道悠悠坐回原位,背對著自己的手下緩緩地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曾經有一個科學家做過一個著名的試驗。」
背對著手下的於農道,自然看不到自己的手下,他的手下也知道如何去回應。或許他要的不是回應,只是為了說教而已。
好為人師,是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潛藏的一種本能。
「那個科學家,將一隻狗關進一個籠子里,安裝了一個蜂鳴器,當蜂鳴器響起時,籠子就會通上那條狗難以忍受的電流,讓其痛苦不堪。最初的時候,這條狗會瘋狂的向外沖,一次又一次,可惜這樣做總是無用的。它也就認命了,只會默默承受這個痛苦,忘記了逃跑跟反抗。當它形成這樣的習慣之後,你就算是將在嗡鳴器響之前,將籠子門打開,這條狗都不會逃跑,甚至在不通電的情況下,它也只能倒地渾身不停的抽搐。這種現象,在心理學上被稱之為習慣性無助。」
「我明白了,現在三生就好像是那條被關進籠子裡面的狗,您就代表那個嗡鳴器的響聲,你的手段就好像是電流。現在三生反抗的越是劇烈,您的手段就會越狠,當他感受到絕望,習慣性的在您面前感覺到無助時。到時候即是您沒有針對他的手段,他也會無條件的屈服於您?」
於農道手下不乏一些,頭腦靈活的博學之士,不僅說出了出處,還分析出了於農道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孺子可教也。」於農道滿意的點點頭:「對付這樣蠻橫的野獸,讓對方痛一次,根本就不能讓其屈服,最好的辦法是讓他一直痛下去。不過這個董三生還算是個聰明人,知道在官方影響力上沒有辦法跟我抗衡,索性就放棄了,讓我之前很多準備都排不上用場了。」
「據我所知,三生甚少求人,更不會為了自己的事情求人。但我們可以從他身邊的人下手,讓他不得不去求人,增加他這種無助感。」隨即有人獻策道。
「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我的計劃了,那就著手去做吧,我要讓靈隱村永無寧日的同時,還要讓他最終明白,他現在做所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的,到頭來只是一場空。」於農道說道。
在戰略商業部,於農道話就是金科玉律,沒有人敢去質疑跟反抗。他身後的一眾人雖然已經下去了,不過腦海中的疑問卻沒有消失。
於農道所說的道理,他們自然都懂。不懂的卻是,如何將其付諸行動。於農道又能動用什麼樣的手段,斷了三生的後路。
再者,在於農道的口中,將三生當成了一條被關在籠子里的狗。可惜三生並非真的狗,也不知於農道如何去建造一個可以關得住他的籠子。
於農道在對付三生這件事情上有絕對的自信,三生的自信卻絲毫不弱於他。他謀取的是三生的影響力跟資產,三生針對的卻是他這個人。
在這次爭鬥中,雖然三生跟於農道才程度上是絕對的主角。但最忙碌的卻是下面那些人,他們兩個都獨處一室,打發著無聊的時間,等待自己期待結果的降臨。
三生自然知道於農道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只是基於他對哈曼丹王子的絕對信任,暫時還想不到於農道能夠採用什麼有效的辦法對付他。
等待約定的時間到來,當三生現身在天堂會所大廳的時候,以梁家為主導的二十一家家族的代表已經全部到齊,唯獨少了京都白家。
已經多少了解內幕的人猜測,三生根本就沒有通知白家,或者是白家故意讓三生難看。
三生卻毫不在意,他明白白家並非自願參加這次的入股聚會,他們也誤解了自己的真正意圖。但以眼前的形式來看,白家是不是參加,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
因為當在場的家族明白了自己提出的條件之後,恐怕他們巴不得分了留給白家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