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謀害皇長孫的名號
說完獨孤容姿對吳御醫道:「有勞御醫了,再驗一遍。」
獨孤容煙也對吳御醫點頭,「有勞了。」
司棋則是徑直地挺直了背脊,交出了掌中的錦囊。
吳御醫又在小几上倒出了當中的一小撮香料,用銀針攤開了那堆香料。
獨孤容姿替嫡姐倒了杯香茗,悠悠地坐回了椅子上。
半晌不到,吳御醫的掌一滯,「此是白麝香!」
「不可能!你胡說!定是你們串通好啦!」司棋一屁股坐在地,張大了眸子盯著桌上那堆香料碎末,白麝香分明就該在自個的匣子里,怎可可以在錦囊中?!
吳御醫也漲紅了一張老臉,「老夫做了這麼些年的御醫,還不曾有過如此的名號!」
獨孤容姿起身涼涼道:「吳御醫在御醫院一直德高望重,倘若你不服大可以攜著你這些許害人的東西去御醫院再令人好生辨一辨!」
「沒有!我沒再錦囊里放麝香!」司棋高聲喊著。
獨孤容姿冷哼一聲,「昭儀娘娘為皇長孫的安危才派了你們來照料著,你竟然做下如此的惡行,你對得住昭儀娘娘一番苦心么?!」
獨孤容煙會意,撫著額頭蹙起了眉,「來人,快來人,我有些不適。」
吳御醫方要退下這又只可以是匆促向前查看獨孤容煙的情況。
司棋更為心中黯道不好,果真再抬眼去看獨孤容姿的面色,一臉冰寒……
「這婢女對昭儀娘娘的命令陽奉陰違,對王妃腹中胎兒不軌,其行當誅!」
獨孤容姿此話一出,茶廳外邊的一眾婢女也嚇得跪下了,誰能想到如此快事就成了這個模樣!
「婢女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司棋還要喊叫。
「來人!堵住她的嘴,把她關進柴房!既是婢女還是等著昭儀娘娘處置為好。」
此話沒有讓司棋感到半分慶幸,倘若真是想著可以令昭儀娘娘處置為何不命人把自己送回宮中?這獨孤二小姐分明即是想要逼昭儀娘娘下令殺了自己啊!
邊上的姑姑聽聞這宮娥是來害王妃的,掌中也黯中使勁兒狠狠掐了幾把。
「容姿小姐饒命!婢女們不知情!婢女們跟司棋也不熟!」茶廳外的宮娥們眼見著獨孤容姿的目光掃來,都紛紛跪下了,誰知下一個會不可能是自個!
「來人,把這些婢女送回梨香苑,王妃身子不適,倘若再令我瞧見這些人來這兒鬧,休怪我手下冷血。」
獨孤容姿說完便親身撫著嫡姐回了里堂,杏貞擺好啦碗筷,抬眸笑道:「就知道小姐快非常,早膳也備好啦。」
獨孤容煙失笑道:「原來你們主僕皆是合謀好啦,害得我啥都不知情還要陪著演戲。」
杏貞斂起了笑紋,正色道:「我們小姐是急中生智,前些時日就發覺這司棋有些問題了,她那床底藏了只小匣子,前兩日就偷偷瞧過了,裡邊的香料小姐說是麝香。」
獨孤容姿點點頭,「這司棋本即是想要加害於嫡姐,倘若碰不著嫡姐也就罷了,可她總想著往嫡姐邊上湊,我如何安心怎可以縱容她?倒不如趁著這回機會拔了這一根刺,其它人大約短時內也不敢前來了。」
獨孤容煙嘆口氣,「我也曉得,容不下我這孩子的人必然會出手的,史昭儀倒是明目張胆命了人來。」
「嫡姐安心,梨香苑盯著人比那幾個婢女多得多,她們短時內是做不了啥的。」獨孤容姿對春桃道:「去盛一碗粥來,今日加了些枸杞,倒亦是清淡。」
「容姿,那史昭儀那兒如何交代?」獨孤容煙用了口粥,又問道。
獨孤容姿淺笑道:「就由她處置便好,摺子便由容姿來呈,嫡姐這幾日託病即是。」
獨孤容煙想了片刻點頭,「也唯有如此了,僅是史昭儀倘若要我們交出此人……」
「嫡姐被這婢女害得身子不適,這事鬧大了些就該傳遍了宮中,這意圖謀害皇長孫的名號又有何人擔得起?」獨孤容姿又給獨孤容煙添了些粥,「嫡姐安心即是。」
獨孤容煙安下心,「亦是,利用這回機會除去邊上這些許禍患。」
宮中馬上就得了消息,合歡殿內更為人人都端著留神不敢衝撞了主人。
「母嬪,長沙王妃那兒的婢女真的是我們合歡殿的人?」定陶公主一臉的不悅。
史昭儀的面色也沒好到哪兒,她掌中的這份摺子恰是獨孤容姿所寫,字字句句皆是疼斥司棋不顧史昭儀恣意妄為謀害皇嗣。
這頂帽子壓下來壓根即是打臉,乃至還攜著一絲脅迫,史昭儀沉音道:「司棋跟在我邊上侍奉已久,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捉住了小辮子,獨孤家的二姑娘倒是好本領!」
獨孤家的二姑娘?獨孤容姿那張臉倏地撞進了定陶公主的心中,她整張臉也沉下,「是獨孤容姿?!怎麼又是她!」
史昭儀睹了眼定陶公主,「怎麼?你還想要跟她斗?」
定陶公主滿面漲得通紅,惱羞成怒地甩了衣衫,「母嬪,上回在驪山……」
「別提驪山,我不想再聽這些許話。」史昭儀自從得知了這事本就有定陶公主的一份后便對定陶公主再無耐性,她只恨自己教出了這麼愚蠢的女兒。
「母嬪!」
定陶公主氣焰立刻低了一頭,她咬緊唇,「母嬪,我當真要嫁?」
「這事已然定下了……涪陵侯夫人你也見過了,如此的人倒也容易拿捏,那個岑濱楓亦是,有這閑工夫你不如多想想如何在方家立足,你父皇可還未下旨令你出宮建府。」
史昭儀有些頭痛地盯著臉前這個徒有自己幾分樣貌卻完
全不聰穎的定陶公主,再一回忍下來脾性道:「涪陵侯府遠在滄州,你可還想留在長安?」
定陶公主周身一顫,「母嬪,父皇會令我嫁到滄州去?」
史昭儀雖然自己心中明白這還不是自個一句話,可她卻也明白不可以事事為這女兒鋪好啦路,往後的路畢竟還是她自己走。
「倘若不想嫁去滄州,就該往你父皇那兒下功夫。」史昭儀說完便合上了獨孤容姿寫來的摺子,「這些許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吳家的姑娘比你聰穎得多,你倒是該好生學一學。」
「母嬪……可她都欺壓到你臉前了!」定陶公主不悅地瞠著那摺子,「莫非我們還只可以忍著?她們僅是獨孤家的女兒,那獨孤左相不還得對母嬪恭恭順順的么?!」
史昭儀蹙了蹙眉心,「撫你們公主回去好生靜一靜心!」
定陶公主見自個的母嬪真是惱了,方才扁著嘴出了內殿。
誰知出了內殿定陶公主就見到了自個的三哥廬陵王姬無贏。
「哥……」定陶公主訕然地便要走,她曉得自個的三哥一直在查驪山這事,乃至還告訴了母嬪。
「定陶,你過來。」姬無贏無奈地吸了口氣,「三哥有話跟你說。」
定陶公主只可以是緩緩跟上。
姬無贏見她一臉不喜,無奈道:「你可還是在怨母嬪把你嫁給岑濱楓?」
定陶公主雙掌捏著衣衫,別過了臉,「定陶不委曲。」
「你倘若凡事動一動腦子也不會到現在這個程度!」姬無贏想到這事亦是氣不打一處來。
「是,定陶愚蠢,壞了三哥跟母嬪的打算,否則三哥想把定陶嫁給何人來鞏固自個的地位?」定陶公主一張嬌俏的臉蛋也漲得有些紅。
姬無贏伸手卻未有打下去,「定陶!母嬪跟三哥如何會害你?」
定陶公主低首,霍麗雲早便跟她說過了非常多,自己嫁給岑濱楓也不鐵定是最差的結果,畢竟比起他三哥須要的武把勢力,那些許武把世族的人可大多是地位低賤的平民爬起來的!
她想到了霍麗雲帶自己去瞧的那些許茶館里恣意調笑不堪入目的武把,又打了個哆嗦,她可不要嫁給如此的人!
「三哥,定陶還有事。」她再沒看姬無贏一眼。
姬無贏無奈地擋住了她,「定陶,三哥聽聞你上回打了岑濱楓……」
定陶公主想到這事還覺得有些手痛,打岑濱楓的那耳光可是用盡了全力的,誰令他居然膽大妄為羞辱自己?!
「三哥,定陶知錯了。」
姬無贏沉音道:「他畢竟亦是你未來的依仗,你儘早去道歉。」
「哥!我怎樣亦是個公主,他僅是個沒權沒勢的侯府世子,我向他道歉?他受得起么?」
定陶公主扁了扁嘴,「我先走了。」
說完定陶公主頭也沒回地離了亭子,姬無贏死死蹙著眉,雖然涪陵侯府的勢力是差了些,可畢竟能趁著勢頭聯合滄州刺史,說不準還可以瞧一瞧東南統領的底。
「三王爺,娘娘在等著您了。」
姬無贏點點頭,「走罷。」
「你瞧瞧罷。」史昭儀把那摺子丟在桌面的另一側,恰好是姬無贏的掌邊。
姬無贏拿過摺子睹了幾眼,「母嬪對長沙王妃下手了?」
史昭儀一哼,「動她?我還未眼皮淺到這程度兒,我僅是對她腹中的那塊肉不安心。」
「母嬪,那還不鐵定即是男嬰,況且……倘若能除掉四弟,這孩子又有何威脅?那母嬪這事如何處置?」
姬無贏這麼說著,目光卻是落在落款處,獨孤氏容姿,這字倒是像她的脾性,涼涼清清又透著剛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