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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我無法欺騙你

  「這是誰啊?」


  「估計是來鬧事的吧?說什麼產品有漏洞。」


  「怎麼可能?我們用的很好啊!這人是瞎說的吧?」


  ……


  周圍有不少體驗過的客戶小聲的議論著,顯然對安文的話表示不相信。


  因為安文的原因引起了周圍的混亂,立刻有保安過來要求她停止住,「這位小姐,這裡是產品發布會的現場,不可以肆意鬧事,請你出去。」


  安文沒有說話,抬頭看了一眼台上呆愣住的兩個人,繼續用話筒說:「陳家明,你確定要趕我出去嗎?這個產品確實有問題的,如果我出去之後發生什麼意外,可不要來找我。」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轉移到台上的陳家明身上。


  他們都很好奇,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和陳家明到底是什麼關係。


  然而,這句話也引起了陳家明心裡的恐慌,拉著徐娜的手也緊了幾分。


  陳家明的心裡清楚,這個設計就是安文的,在半個多月之前,他們實在找不到安文在哪裡,便開始整理家裡。


  將安文的所有東西全部整理出去,意外的發現她的電腦是開著的,隨意的打開看了一眼,發現了這個睡眠眼罩的設計方案。


  當時他的公司已經沒有什麼新鮮的產品了,正面臨著危難之際,看見電腦里有這樣的東西,陳家明動了惻隱之心,反正安文不會再回來了,而且兩人已經離婚,這些東西也不會再要回去,乾脆成為他的。


  於是,和徐娜商量了之後,將方案拿回了公司,半個月之後產品出來,效果意外的驚人,所有人都覺得公司有救了。


  但怎麼都沒想到,安文會再一次的出現,還說有漏洞,這怎麼可能!他在公司里試過很多次了,什麼問題都沒有。


  「家明,你別擔心,這一定是她在撒謊,倒不如讓她上來演示一遍,看看到底有沒有問題!」徐娜努力的保持淡定的說。


  陳家明點點頭,和旁邊的助理打了聲招呼。


  助理走到台下讓保安離開,留下了安文,「這位小姐,我們陳總讓你上去演示一下,看看是否真的存在漏洞。」


  「好。」


  安文深呼吸一口氣,跟在後面慢慢的上台上,站在陳家明的面前,經過一個多月之後再看他,那種心情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說以前兩人之間只有一點的距離,現在感覺,距離越來越遠了,安文感覺都快看不清他了。


  「好久不見,安文。」


  「有了新歡的你,還會記得我?」安文的眼睛瞥了一眼旁邊的徐娜。


  陳家明壓低聲音,說:「安文,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在這公共場合給我留點臉面好嗎?」


  「你這個時候要臉面了?自己做了什麼你應該有數!」


  安文說完,走到產品面前,當著所有人的面,打開睡眠眼罩,其實在設計這款眼罩的時候,安文留了一個小開關,這個是當時她的突發奇想,今天竟然還會有用處了。


  熟練的打開後面的后蓋,看見了那個隱藏的小開關,公司的技術人員竟然沒有把它去除,恐怕也不知道這個是做什麼用的吧?


  「各位看好了,這個漏洞就在這裡。」


  說著,擰開開關的同時,將眼罩朝著徐娜那邊丟了過去,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眼罩還沒落到她面前,就已經在半空中砰的一聲發出一聲巨響。


  緊接著,眼罩就爆炸,成為了碎片。


  周圍的人被這個景象嚇住了,等碎片四處散落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紛紛找地方躲藏。


  徐娜離得很近,有不少的碎片朝著她飛過去,擦到了臉上和胳膊上,劃出了一些細微的傷痕。


  「天吶!太可怕了!」


  「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就爆炸了?」


  周圍躲閃的人們都開始議論,陳家明抱著徐娜躲在旁邊,等一切結束之後,不可思議的看著安文,他從來不知道這個東西還有爆炸的時候。


  「娜娜,你沒事吧?」懷裡的徐娜掙扎了一下,才發現她受傷了。


  「我沒事。」徐娜說著話的時候,眼睛恨恨的盯著不遠處的安文,剛才她就是故意丟過來的,如果不是陳家明帶她躲開一些,恐怕傷到的就不是這一點了。


  有工作人員要去拉安文離開現場,安文也沒有反抗,反正她的效果已經達到了,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這個眼罩是有瑕疵的,絕對不會買這款產品了。


  安文被保安帶到台下的時候,周圍還有人在議論,大多數都是在說這個產品的安全性不是很好等等。


  「等一下。」陳家明叫住了他們,「暫時不要讓她離開,我有事要問她。」


  隨後和旁邊的工作人員還有記者打了招呼,要求今天的事情不要播放出去,也不要泄漏任何細節。


  只是他能堵的住記者的嘴巴,也堵不住這麼多的客戶的嘴。


  等陳家明搞定好這些的時候,看著安文說:「我有事要問你,跟我到後面去。」


  安文點點頭,到了後台的休息室,徐娜正拿著創口貼在貼傷口,看見安文過來了,有些不悅的說:「你來幹什麼?現在你該得意了吧?」


  「娜娜,你少說兩句!」陳家明瞪了她一眼。


  這是陳家明和徐娜在一起之後,唯一一次幫著安文說話,可是,安文知道,他一定是有別的目的。


  果然,說完這一句,他就問:「安文,你一開始設計這款眼罩的時候,沒有說過還有漏洞啊,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設計的?陳家明,你不是對外公布說是你們公司的嗎?和我有什麼關係?」安文裝糊塗的問。


  陳家明自知理虧,這個也的確是安文的設計,也不想繞來繞去,直接坦白的說:「安文,你別和我打馬虎眼了,你就是知道是你的東西,所以才來搗亂的是不是?我承認,是我對不起你在先,可是你自己一個多月不見人影,我找你也找不到,不能怪我啊。」


  「陳家明,你還有理了?拿著我的設計在你公司發布,還說找我,誰在警察局報備說我是失蹤人口的?你和徐娜結婚確定是合法的嗎?」安文再也忍不住了,把心裡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陳家明被說的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回答。


  徐娜聽不下去了,「安文,我告訴你,這個設計對家明的公司很重要,我勸你最好把這個漏洞說出來,不然……」


  「不然怎樣?你們用我的成品,還理直氣壯了?」


  「你!你和陳家明已經離婚了,還要怎樣?」


  安文冷笑著看著兩人,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一點羞愧,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一樣,她的辛苦成果,她受了委屈和傷害,在他們眼裡簡直是一文不值。


  「要怎樣?我離婚的簽字不是我自願的,我的孩子沒了也和你徐娜逃不了關係,現在還想讓我把漏洞告訴你們?想都別想!」


  安文不想和他們繼續糾纏下去,席堯還在外面等著,她還要回去工作。


  陳家明看她要走,拉著她的胳膊不讓她離開,「安文,我錯了,我不應該這麼對你,你原諒我好不好?但是這件事關係到公司的存活,你真的要見死不救嗎?」


  安文回頭看了他一眼,眼中的祈求和悔恨全都看在眼裡,可是,安文一點都不想原諒他。


  如果換做是以前,或許她會心軟,可是經過這一樁樁的事情,包括她流產住院都不曾來看過她,急著要和她離婚,已經讓她徹底的心寒了。


  「陳家明,我不會原諒你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說完,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打開門出去了,走了一半停下腳步。


  陳家明臉上閃過一絲的欣喜,以為還有希望。


  「你和徐娜在一起兩年了吧?瞞著我這麼久,你累不累?現在你們終於如願以償了,可是,從今天起,我要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了。」


  安文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店,經過樓下的時候,人已經走了大半,剩下的大多數都是公司的員工,正在處理現場情況。


  安文知道,這才是她的第一步,接下來還有第二步第三步……她會慢慢的讓自己不再懦弱,不再膽怯。


  ……


  樓上的房間里,等安文離開之後,陳家明才問徐娜,「是你告訴她我和你在一起兩年了?你為什麼要告訴她!」


  「有什麼不對嗎?我們本來就在一起這麼久了,反正她都要知道的,早知道晚知道而已。」徐娜沒當回事。


  但陳家明很生氣,沖著她大喊,「徐娜,以後不要替我做任何決定!」


  徐娜被他的一吼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推搡著他,「你沖我喊什麼喊!如果不是我幫你離婚了,就她那死纏爛打的方式,你們還要拖多久啊!」


  「我承認,在離婚這件事上,你是幫了忙,但是也僅限於此,以後你給我記住,我的事你最好少插手!」


  陳家明氣呼呼的說完,用力的關上門出去了。


  徐娜氣的直接把桌子上的杯子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明明好好的一場發布會,變成這個結果,是她沒有想到的。


  更沒有想到的事,安文消失了一個月竟然回來了,這個眼罩的設計,就是她先發現的,才給了陳家明,又花言巧語了一番才用上。


  只是當時看到的結果是完美的,怎麼會有漏洞?


  不經意間一瞥窗外,正好看見安文從酒店裡出來,上了一輛車,那輛車……她看著有些眼熟,好像以前看見去過公司……


  車已經開走了,徐娜默默的記下了車牌號。


  然而,他們都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被另外一個人看在眼裡。


  ……


  安文被席堯帶去了辦公室。


  「今天的感覺如何?」席堯坐下來問她。


  「挺好的。」安文說的是實話,在現場拆穿他們確實挺爽的,她第一次體會到了報復一個人的感覺。


  席堯笑笑,「僅僅是這樣你就滿足了嗎?」


  「你什麼意思?」安文有點不明白他的話。


  席堯起身,走到她面前,帶著她到窗前停下,「你從這裡看,看到了什麼?」


  這裡是耀森集團的最頂樓,而且又在市中心的最佳位置,從這裡一眼望去,將雲州所有的建築都俯瞰在腳下。


  安文有些恐高症,在這裡往下看,腿都在發抖。


  窗戶開了一小半,有風吹過,撩起安文的頭髮,新鮮的空氣,讓安文放鬆了不少。


  「這裡是雲州最高的建築物,從這裡,可以把整個城市都盡收眼底,如果可以站在這裡,你就不心動嗎?」


  席堯的話讓安文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不想要站在高處,她只想要拿回她丟失的一切,好好生活而已,別無所求。


  「你和我說這些什麼意思?」


  「想要變得強大,不讓那些人小看你,就站在最高處讓他們仰望,當你成功了之後,你就會明白那種感覺。」


  席堯的目光看著遠處,聲音隨著風吹在安文的耳朵里,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安文轉過頭,只看見他的側臉,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著席堯,發現他的側臉是真的好看極了。


  有種獨特的魅力在吸引著她,又讓她想到了剛才去酒店的時候,她很緊張,席堯抓著她的手給她力量的感覺。


  那是安文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有些似懂非懂的明白了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安文,記住一點,不要感情用事,也不要陷入其中。」席堯說完,轉過身,和她的目光對上。


  安文躲閃不及,連忙垂下眼睛。


  席堯忽然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自己,「別忘了你欠我什麼,加上這一次,是兩次了。」


  不,應該是有第三次。席堯在心裡說。


  「我明白。」安文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


  「去工作吧。」


  安文從辦公室里出來,剛好電梯來了,直接進去去了樓下的技術部門。


  腦海里還在想著剛才席堯說的那番話,只有站在高處才算是成功,難道她今天做的這些什麼都不算嗎?

  正想著,電梯叮的一聲打開,抬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慕總?」


  面前站著的正是慕風,看見安文他沒有驚訝。


  「沒想到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慕風笑眯眯的說著。


  「你知道我在這?」


  「對啊,我剛好來找席堯,看見你進了公司,我還以為……」慕風說了一半,忽然停了下來,湊近了一些,「我以為你會一直在席堯的辦公室里呢。」


  「怎麼會,慕總想多了,我還要工作,就不陪你說話了。」


  才走了兩步,慕風拉住她的手,小聲的說:「安文,作為朋友我勸你兩句,和席堯保持距離,他不是你能控制住的人。」


  「嗯?為什麼這麼說?」安文好奇,她感覺慕風和席堯應該也是朋友關係啊,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呢?


  「總之,聽我的沒有壞處。」說完,也不給安文說話的機會,進了電梯。


  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岳靈靈就過來了,很不高興的說:「安文,我還真的沒看出來,你連慕總都認識啊?」


  「不算認識,只是普通朋友。」


  「朋友?喲,能和慕總做朋友還真的是不簡單,難怪秦助理會親自帶你過來呢,來頭不小哦。」岳靈靈的語氣酸酸的。


  安文也是工作了三年,在銷售部門看的多了,自然知道岳靈靈的話什麼意思。


  「岳總,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只是一個小員工,怎麼說你都是我領導,怎麼能和你相比呢?他們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和我說兩句的,論起關係,你比我時間長。」


  這話一說,岳靈靈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這還差不多,下午有個部門的會議,你記得準備一下。」


  安文點點頭,看她走了鬆了一口氣,女人之間的相處是很麻煩的,特別是有個女領導,更是一件麻煩的事。


  只要稍微說錯話,很有可能就會給你使絆子。


  當初在申東的時候不就是么?徐娜作為自己的下屬都能做出讓她直接滾蛋的事,這樣的女領導還是遠離一些的好。


  因為安文去了現場拆穿的原因,陳家明的產品發布會徹底的失敗,這是他的公司準備了半個多月的成果,一瞬間就付諸東流。


  原本已經下單的客戶紛紛要求退款,而公司的技術部門在產品和設計上檢查了好幾天始終都找不到漏洞在哪裡。


  陳家明有點懷疑,安文是不是故意的,可是那天他看的清清楚楚,安文並沒有帶任何的工具,不可能現場做手腳的。


  他想打電話給安文問問清楚,電話始終都打不通。


  一時間公司變得更加的危急。


  ……


  清早,安文照常在客廳吃早飯,她已經有點慢慢的習慣在這裡了,但是心裡總是不踏實,畢竟不是自己的家裡。


  「席先生,明天我想要回家一趟。」


  「理由。」


  「那個房子,他們住的夠久了,再住下去就會習以為常,我要是再不去提醒他們,恐怕真的要忘了我的存在。」


  安文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拿回房子,讓他們無家可歸!

  「你有辦法了?」


  「沒有,但我總要回去一趟,有些東西落在那裡了。」安文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睛。


  因為她沒有東西要拿,回去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看看房子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


  還有,也想看看她之前流產的地方,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忘了徐娜還欠自己一個人命。


  「嗯,那就回去取吧,不過晚上有個宴會,你同我一起,順便也認識人。」


  「宴會?」


  安文以前只參加過飯局,都是坐下來猛喝酒的那種,對於宴會的概念還不是很了解。


  「嗯,下班的時候,秦江會帶你去換禮服。」


  「好吧。」


  到了下班點,秦江準時到了部門找安文,帶著她去了一家私人造型工作室,顯然席堯已經提前打了招呼。


  安文一進門,就來了兩個人直接拉著她進去換衣服化妝。


  半小時后,安文穿著一條寶藍色的露肩長裙出來,齊肩的長發散落下來,顯得更加的優雅大方。


  秦江看了一眼,很滿意的帶著安文去了現場。


  酒店門口,席堯的車也是剛到,先從車裡下來,走到安文的車前,主動打開車門,牽著她的手下車。


  見到安文這樣的扮相,席堯也是愣了一下,被她驚艷了一下。


  「我……這樣是不是很奇怪?」安文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以為是她的裝扮太誇張了。


  「很好。」


  席堯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臂膀里,朝著酒店裡走。


  「今晚是雲州的各大公司總經理的一個宴會……」席堯一邊走,一邊小聲的和她說著,安文一一的記在心裡。


  秦江始終跟在後面寸步不離。


  到了廳內,安文看見了不少人都到了,只是那些人都不認識,跟著席堯打了招呼。


  每一個打招呼的人,都特意看一眼安文,這樣的舉動讓安文很不舒服。


  「席先生?今晚你也來了。」


  這個聲音,安文聽著耳熟,轉過身一看,竟然是洪德順!他竟然也來了!

  安文一直記得那天晚上他要對自己動手的場景,後來還聯合徐娜陷害自己!抓著席堯胳膊的手忽然攥緊。


  席堯感受到了她的情緒,不動聲色的拍了拍她的手,提醒她保持淡定。


  「喲,這位看著眼熟,不是那晚……」洪德順認出安文了,看他們的眼神中帶著壞笑。


  「洪總,這是我今晚的女伴,難不成你認識?」席堯依舊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樣子,語氣中帶著一絲的警告。


  洪德順當然明白,誰都是好面子的人,都不想提到曾經的過往。


  「既然是席先生的人,我又怎麼會認識呢!」


  洪德順笑的整張臉上的肥肉都在顫動,說了幾句話就找借口離開了,只是走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安文。


  幾分鐘后,安文有些累了,好久不穿高跟鞋,突然穿著站這麼久,她很不習慣。


  「我去個洗手間。」安文和席堯說了一聲,拿著包特意經過了洪德順的身邊,才上了二樓。


  走到拐角處的時候,停了下來,大約兩分鐘左右,聽見腳步聲有人上樓來了,安文從包里拿出了一把短小的匕首。


  「安文,果然在這裡等我!」洪德順上樓就看見安文在,激動的直喘氣。


  今晚安文穿的漂亮,從看見的第一眼,洪德順的眼睛就沒有挪開過,早就想找機會下手了。


  「洪總,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等你呢?」安文上揚嘴角笑著,握著匕首的手緊了幾分。


  「故意經過我旁邊,難道不是有話想和我說?」


  安文的笑意更深了,「我確實有話要問你,你可要老實回答哦。」


  「你要答應我,回答了有福利,我就說。」


  媽的,真是個色鬼!一向不罵人的安文在心裡默默的罵了一句。


  「當然,一會兒洪總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安文的這個條件,讓洪德順越來越興奮,急不可耐的說:「你要問什麼你問。」


  「你和徐娜是怎麼達成協議的?條件是什麼?」安文記得她那天聽到的內容,一定是徐娜應允過什麼,不然以洪德順這樣的人,不可能爽快的答應。


  洪德順看著安文的眼睛在發光,忽然猛的上前摟住她,「她說會把你親手送給我,所以我就答應了啊!你是真的送上門來了!」


  說著,抱著她摁在牆上就準備動手。


  安文慌了,用力掙脫他的手,讓自己的手臂抽出來,匕首就在手裡,趁著他不注意,尖銳的刀尖戳上了他的肩膀。


  「啊!!!」


  一聲殺豬般的狼嚎,從二樓的走廊傳出去,洪德順的肩膀瞬間就流血了,看著安文的眼睛變得通紅,揚起手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洪德順那麼龐大的身材,這一巴掌的力道可不小,安文的臉頓時通紅一片,嘴角還滲出了血,整個耳朵都在嗡嗡作響。


  「媽的,臭婊子,你竟然敢跟我動手!呸!」洪德順罵了一句,沖著她吐了一口唾沫。


  安文別過臉去,躲開了他的唾沫星子,不過他嘴裡的那股難聞的味道讓她想要嘔吐。


  「我怎麼不敢?洪總,上一次的事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呢!今天就是給你一個教訓,最好別打我的注意!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厲害。」


  安文一改溫柔的樣子,眼神里透露著陰狠和憤怒。


  洪德順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一個女人的眼神怎麼會這麼可怕?

  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安文收起那個眼神,從包里拿出手機,上面顯示著錄音狀態,不過已經是暫停界面了。


  「呵呵,洪總剛才你說的話我可都錄音了。」她說的就是洪德順說徐娜給他的好處。


  洪德順的肩膀還插著刀,疼的他整個人都歪在旁邊扶著牆壁。


  「沒想到今天竟然栽在你手裡!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逃的了嗎?」洪德順說著,就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準備撥電話。


  安文趁著他不注意,打掉了他的手機,隨後將自己的衣服和頭髮弄的凌亂不堪,加上臉上的傷痕看起來像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來人啊,救命啊!有人非禮!」安文沖著樓下大喊著。


  她相信,因為傷了洪德順的時候,那一聲怒喊一定吸引了樓下不少人的注意力,她現在不過就是借著那注意力繼續而已。


  果然,才喊了沒兩聲,樓梯上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


  席堯走在最前面,從聽見第一聲怒喊的時候,就知道事情不對了,方才安文離開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一下,看見了洪德順跟著後面,本來沒當回事,卻沒想到竟然出事了。


  到走廊的第一眼,就看見了地上的血跡,還有安文她臉上的手指印,本來衣服就是露肩的,現在幾乎是把前面的風光露了一大半。


  席堯的眼睛收緊了幾分,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安文的身上,「還有其他地方受傷的嗎?」


  「沒有……」安文努力的眨了眨眼睛,硬生生的從眼眶裡擠出點眼淚。


  「我說席堯,你可別被這賤人給騙了,她厲害著呢,你看看我肩膀上的這把刀,就是她插進來的!」洪德順喘著氣說。


  席堯這才把目光轉向洪德順,看見了他肩膀上的那把匕首,只看見那刀柄,就知道那是哪裡來的,是他家裡切水果的水果刀,竟然不知道安文悄悄的帶在了身上。


  「秦江,送洪總去醫院。」席堯吩咐一聲就要帶安文離開。


  秦江已經走到洪德順面前,準備帶他走,被他推開。


  「等一下。」洪德順很不高興,盯著席堯懷裡的安文,「這個女人把我給弄傷了,該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吧?」


  「怎麼?洪總還要對一個女人動手嗎?」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洪德順就這麼杠上了。


  安文抬頭看著席堯,心中擔憂,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你說怎麼解決?」席堯把發言權交給他。


  「要麼也給我捅一刀,要麼給我下跪道歉!」


  安文一驚,給他捅一刀?那豈不是要了她的命?下跪道歉是更不可能的,明明就是他圖謀不軌,聯合了徐娜造成了今天的結局,憑什麼給他道歉?

  想到這,安文縮了縮身子,裝作害怕的樣子蜷縮在席堯的懷裡。


  似乎她的恐懼,席堯感受到了,手臂也沒有放鬆。


  「洪總的這兩個要求未免也太高了,一個女人不值得你動怒。」


  「那你這麼護著她做什麼?」洪德順越發的不理解,從徐娜的口中得知,安文不過就是一個被離了婚沒人要的女人,怎麼席堯反而當個寶貝一樣?

  「如果我告訴你她是我的員工,是我的人,你確定還要這麼做?」席堯的語氣不再平靜,言下之意就是在告訴他,對安文動手,就是在啊惹惱他。


  洪德順不說話,他在斟酌。


  好一會兒,才笑著說:「既然席先生這麼說了,我也就不為難她了,不過今天的醫藥費……」


  「秦江會安排。」


  洪德順點點頭,臨走前還不忘警告似的看了安文一眼,才讓秦江扶著他離開。


  席堯將安文帶到了他臨時開的房間里去,安文從頭到尾一言不發,進了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間,看看臉上的傷到底怎麼樣了。


  鏡子里的她頭髮散亂,左臉頰上一個紅紅的手指印,嘴角的血跡已經幹了,隱隱地有些疼痛。


  衣服因為她故意拉低了,所以沒有損壞,因為她知道這件衣服還是要還回去的。


  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裝束,把席堯的外套脫下來,衣服上散發著淡淡的煙草味,安文不喜歡聞到煙味,卻意外的覺得這個味道好聞。


  剛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席堯第一時間就給她穿上外套,這樣輕微的舉動,可能對別人而言不算什麼,可是對她就不一樣了。


  不管事情是怎樣的,起碼第一件事就是要保證她不會走光,這是一種對她的尊重。


  還有,他說……她是他的人?


  安文在洗手間里待了大概有二十分鐘才出來,把外套還給他。


  「謝謝你,不過我現在這個樣子,恐怕不能再去樓下了。」安文低著頭,感到歉意的說。


  席堯坐在床邊,看著面前的安文,和剛才在外面時完全是兩個樣子,雖然他當時是剛趕到,看到她滿臉的驚恐,有一瞬間他是相信真的嚇到了。


  可是在看見那刀的時候,心裡就有數了。


  當時的安文雖然驚恐,可是眼神里還有一絲得逞后的痛快,隱瞞的了別人,但逃不過他的眼睛。


  而現在,她就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不要求原諒,只求不追究。


  「你還要繼續裝嗎?」席堯拆穿她。


  安文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抬頭很無辜的問:「我怎麼了?」


  「你問我?倒不如問問你自己,這場戲你打算演到什麼時候?」


  安文好一會兒沒有說話,兩人互相看著,也在互相猜測。


  安文忽然笑了,恢復如常,「你看出來了?不愧是席先生,真是火眼金睛,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她這樣隨意的態度,讓席堯很不爽。


  伸手猛地一下拉過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臂緊緊的環住她的腰身,讓她近距離的看著自己。


  「你膽子什麼時候這麼大了!竟然敢在這裡動手傷人!」席堯的語氣很嚴厲,毫不掩飾的在凶她。


  安文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雙手擋在胸前,怔怔的看著他,好久才反應過來,轉臉變成溫柔的笑容。


  「是他先對我動手動腳的,我這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那這個又是什麼?」席堯的手裡拿著她的手機,播放了一個音頻軟體,裡面傳來洪德順聲音。


  「你拿我手機幹什麼!還給我!」


  安文作勢要去強,可是她整個人還坐在他的腿上,席堯只是輕輕的一拉,安文彷彿被固定在那裡一樣,動彈不得。


  席堯關了手機,問:「還不說是么?」


  「我說……」安文自知躲不過去,便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一個月前,我在去洪德順公司,聽到了他和徐娜打電話,知道是她把我電腦的資料給拿走陷害我的,聯合了洪德順一起,把我的事情宣揚出去,沒有了工作,所以我就想找機會問清楚找到證據。」


  「只是這樣?你還把家裡的刀帶著?」


  安文閉上嘴巴,對於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


  「如果我當時不出現,你又該如何?」


  「我相信席先生一定會上來的,也一定會幫我!我一定會安然無恙的。」安文揚了揚頭,很自信的說。


  這樣的神情的她,和之前判若兩人,席堯皺了皺眉,他記得前兩天的安文還不會這樣笑,也不會作出今天這樣的舉動。


  到底是哪裡不對了呢?

  「誰給你的自信?」


  「你啊,你不是說過會幫我嗎?我不可能僅靠著你的幫助的,也要做點什麼,今天只是個開頭!」


  安文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中忽然閃過一絲的恨意。


  席堯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任何一個小動作都沒逃過他的眼睛,但這個恨意和以前的不一樣,他能感覺的出來。


  安文變了,這是突然發生的改變,毫無徵兆。


  「既然如此,是不是也要兌現一下,你答應我的事?」


  席堯勾起唇角,另一隻手從下面轉移到上面,放在了她的面前,觸碰到了柔軟,安文渾身一激靈,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這是要回報了……可是她還沒準備好。


  「我……我今天不行……」安文抓著他的手不讓他亂動,小聲的說。


  「你可沒說必須要哪天,欠我了兩次,加上今天幫你一次,已經累積了三次,難道你還想積累更多?」


  席堯看著她的眼睛,裡面寫滿了慾望,安文知道躲不掉,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安文的手慢慢的放了下來,「我給你……」


  ……


  兩人再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小時后的事了,樓下的宴會早就結束,秦江也從醫院裡回來,在門口等著。


  安文的臉紅的能滴出血來,低著頭跟在席堯的後面一言不發。


  「老闆,洪總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傷口不深,應該沒有什麼影響。」秦江說著,還不忘看一眼安文。


  在醫院的時候,親眼看到醫生把匕首取出來,如果再深入一點,洪德順的那隻胳膊就算是廢了,可見安文當時使出來的力氣有多大了。


  「嗯,回去吧。」席堯一臉的淡定,撇了身後的安文,她露出來的肩膀還有點發紅,大概也是剛才太用力的緣故吧。


  又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天氣涼。」


  安文沒說話,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走在前面。


  秦江好奇,席堯和安文之間的關係……好像近了一步,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一路上無話,到了別墅,席堯吩咐張姨給安文的臉上上藥,便叫秦江去了書房。


  「你覺不覺得,今天的安文和往常不一樣?」


  「嗯?老闆為什麼這麼問?」秦江一臉的懵逼,仔細一想,今天的安文好像確實不太一樣,但要讓他說出具體的,他也說不上來。


  「是不是今天因為洪總的事受了驚嚇?」秦江猜測。


  席堯搖搖頭,她根本沒有收到任何驚嚇,酒店裡發生的一切都是她故意的!

  至於為什麼會故意的,他也不知道了。


  「老闆,你在懷疑,安文小姐就是想要傷害洪總?」秦江終於想明白了,說了出來。


  如果按照是這樣的也能說得通,畢竟之前洪德順有對她圖謀不軌,加上後來徐娜又和洪德順一起害得她沒了工作,安文做的這一切也是理所應當。


  只是……以前他們看到的安文是一個懦弱膽小的人,不可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席堯點頭贊同秦江的說法,總覺得安文還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的。」


  席堯又在書房裡坐了一會兒才下樓,張姨已經幫安文處理好了傷口,還好不是很嚴重,只需要抹上消炎藥和冰敷就好了。


  「先生。」張姨打了聲招呼,「需要吃晚飯嗎?」


  「不用,她呢?休息了嗎?」


  「是的,小姐看起來很累,剛塗好葯就睡下了。」張姨說完,就走了。


  席堯走到安文房間的門口,遲疑了一會兒才推開房間門,安文躺在床上,身上蓋了一條毛毯,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裡。


  床很大,可是安文小小的身體只佔用了一小半的位置。


  房間是靠窗的位置,外面的月光透過玻璃照進來,灑在安文的臉上,席堯走近仔細的盯著她的臉。


  被月光一照,本來就很清冷的臉更加的明顯,這樣安靜的她和晚上的樣子判若兩人。


  席堯的腦海里閃現過酒店房間里的景象,她的嘴唇和身體柔軟的可怕,好像輕輕一碰就會碎了一樣。


  只是席堯根本就控制不住的要她,就像幾個月前的那個晚上,安文彷彿有種魔力,一直不斷的吸引著他。


  「嗯………」睡夢中的安文輕輕的哼了一聲,手臂一動,身上唯一的一件毛毯掉落在地上,露出了一條小短褲,將她的腿襯托的越發的修長。


  席堯的目光陡然收緊,喉結微動,手指攥成拳頭盯著她,這個女人,明知道家裡還有他在穿成這樣,是故意的嗎!


  強忍著心裡的那股騷動,席堯彎腰把毛毯撿起來給她蓋好,轉身回了房間沖冷水澡。


  ……


  周六,安文不用去公司上班,昨晚難得睡了一個好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洗漱的時候看見臉上的手指印愣了一下。


  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昨晚上的情景,隱約記起來一點。


  昨晚只是小小的教訓一下洪德順,讓他記住自己不是好惹的,而現在,才剛剛開始。


  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好像和自己又像是和別人打招呼似的說:「早上好啊。」


  安文從洗手間出來,給自己畫了個妝,讓臉上的痕迹看起來沒有那麼明顯才出去,客廳里卻只有張姨在。


  「張姨,席堯呢?」


  「席先生一早就出去了,我去給你盛早飯。」


  「不用了,我要出去就不吃了。」安文揮了揮手就走了。


  張姨疑惑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眉頭皺在一起,平時無論多遲,安文都會記得吃早飯,怎麼今天這麼反常了?

  安文打車去了自己的家裡,一個多月沒有來,周圍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惜,裡面的人已經換了。


  到了門口,從口袋裡拿出鑰匙打開門。


  「媽,我和娜娜準備辦婚禮,你有什麼意見嗎?」陳家明問陳鳳。


  「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就你們做主吧,不過我就一點要求,早點給我生個大胖小子,為陳家傳宗接代!」


  「當然了,媽,我和家明已經在準備了。」徐娜臉紅的害羞的說。


  他們說的高興,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開門進來了。


  安文輕手輕腳的往裡面走,一邊打量著周圍,客廳里沒怎麼變動,只有兩個柜子換了地方,門口放鞋的位置多了幾雙高跟鞋,也多了幾個小物件。


  這一切的變化應該都是徐娜的傑作,安文相信,除此之外,房間里的變動更大。


  他們的說話聲一字不落的被安文聽在耳朵里,變成了一種諷刺。


  當初她和陳家明結婚可是沒有鑽戒沒有婚禮,什麼都是她提供的,可如今,陳家明用著她的房子娶了別人,還商量著婚禮要怎麼辦。


  安文感覺心中的怒火越來越強烈,彷彿一瞬間就要爆發出來。


  「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安文大大方方的走到他們面前,不過並沒有坐下,因為沙發上的墊子換成了粉色,和整體的風格完全不搭配。


  三人看見安文的第一眼,臉上都是震驚之色。


  「安……安文,你怎麼來了?」陳家明猛的站起身,驚訝的看著她。


  「安文,你……你沒失蹤啊!」


  最驚訝的當屬陳鳳了,因為陳家明告知她的消息是安文失蹤了,所以離婚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成了。


  「失蹤?我是失蹤了啊,不過不代表我失蹤了就不會回來是不是?」安文燦爛的笑著。


  陳家明獃獃的看著她,從前一直覺得安文笑起來才是最好看的,但是今天的她和以前都不一樣。


  「安文,你來家裡是要拿什麼東西嗎?」陳家明問。


  「是,我確實要拿東西。」


  「你要拿就趕緊的,拿完就走人!」徐娜看見她就煩,沖著她大喊著。


  本來安文沒想說什麼,聽見徐娜的話,轉頭看著她,一點點的靠近。


  「你……你幹什麼!」徐娜後退,以前也沒覺得安文可怕,怎麼今天感覺她看著自己,後頸都開始發涼。


  安文停下腳步,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找到了昨晚上的音頻文件,「你還記得我電腦文件被盜的事情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聽這段語音。」


  安文點開播放鍵,裡面傳來洪德順的聲音,一口咬定徐娜答應他事成之後將安文送給他的話。


  「聽懂了嗎?」


  徐娜的臉色蒼白,大氣不敢出,旁邊的陳家明和陳鳳也聽的一清二楚,都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徐娜,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沒聽你說過?」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陳家明,抓著徐娜的手問她。


  徐娜一直搖頭否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是假的!是她誣陷我!」


  「我可沒有哦,昨晚我見到了洪總,和他親自確認過了,的確有這回事。」安文說了一半停下來,嘴角輕輕上揚,又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而且,洪德順還是出了名的色鬼,一般沒有好處的事是不會幫忙的。」


  言下之意很明顯,陳家明怎麼會聽不出來。


  看到他們的臉色這麼難看,安文的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她要的就是要讓他們沒有辦法好好的生活下去。


  陳家明拉著徐娜回房間詢問情況,安文悄悄的離開了一下。


  家裡的重要物品放在哪裡,她是知道的,平時都是她和陳家明保管,如果猜的沒錯,應該還在那個位置。


  到了二樓的一個儲物間,在最裡面有一個柜子,最上面有一個上了鎖的盒子,安文拿出鑰匙打開,這個鑰匙只有她和陳家明友,裡面是房產證和她的存摺。


  這個存摺是她每個月都會打錢的一個賬戶,本來是打算以後補上婚禮和蜜月旅行用的,現在已經用不著了。


  房產證看起來比之前新了不少,安文看著有點奇怪。


  打開一看,愣住了,房產證上的名字竟然變成了徐娜!陳家明竟然把房子過戶給了她!


  安文氣的手指發抖,恨不得直接撕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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