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賭石
公盤第四天就是開標時間。
早上九點，莫墨和堂哥吃過早飯後，就來到公盤公布大廳，在人山人海中找到了王老闆三人。
開標是按照小標號開始公布的，而且都是小塊原石，沒有公開就是流標，電子屏幕上刷新著五排標號，得標價，中標人的數據。
「標號234，12338元，高**；
標號236，160000元，李**；
標號239，210000元，吳**；」
莫墨看了一上午，交易大廳屏幕一共揭開數百個標，他自己的標單都是大號，估計一兩天後才輪到公示，只是聽著周圍的嘆氣和議論聲不斷。
王老闆投的標比較多，上午揭開的標號中，就有他投的幾十個標，結果只中一個標，令他納悶不止。
郭子平也投了幾標玩玩，他說估計不中標，純粹愛好。
倒是潘健強，只看不賭，不是缺錢，而是如今他不喜歡大起大落的日子，也就是幫王老闆看毛料，拿利潤的提成，虧了他也不用賠錢。
按潘健強的說法，賭石再精明，也會有輸的一天，自己出錢玩，容易嗜賭成性，不管輸贏，都容易失去理智，最後十賭九輸，若是輸急了，孤注一擲，把全身家產壓上，最後輸光光，導致妻離子散。
若抱著欣賞地角度去分析，看得較准。
潘健強也提醒莫墨，哪怕再會看，也不要沉迷於賭石，失去了少年應有的純真和童趣。
莫墨覺得他說的是大道理，哪怕他有系統，輸的可能性很少，但生活不是賭石，除了倒賣異界翡翠，能少玩就少玩些吧，錢是賺不完的。
下午開標時間，莫墨就不打算再去交易大廳了，中標自然有簡訊或電話通知他，或者查詢就知道結果了。
莫名更不想去看開標，看標對他來說索然無趣。
兄弟兩人坐車到羊城玩耍，莫墨順便買了5台手機，自己、堂哥、父母和姐姐每人各一台，他的老手機則退居二線。
08年的手機，還是諾雞亞和四星手機當道，雖叫智能手機，但大部用的是塞班系統，還不是安卓系統，其實說是功能機還差不多，當然沒法跟一兩年後的觸摸屏手機相比。
莫墨才知道，此時的蘋果手機還沒大規模出現，哪怕是一代機甚至剛剛公布的平果3g，國內也很少見到，聽說得到港澳地區才買的到。
莫墨也不太喜歡平果手機，他首選耐用品牌諾雞亞，聽說能用來砸人砸核桃的，買的幾款都是諾雞亞n96，滑蓋，1600色tft彩色屏幕，240x320像素，2.8英寸，攝像頭像素500萬像素，但機身厚度達18mm，雖沒法跟後世的幾毫米相比，但是相比其它手機，算是薄款了。
這款n96手機五月份才發布，也是當前最火的手機之一，每台價格四千多，像這種2.8英寸也算是大屏幕的手機。莫名剛換新手機，一路上玩得愛不惜手，路人都回頭矚目，這年頭花四千塊錢買手機的都是土豪，引人羨慕。
莫墨對手機已經沒有什麼興趣，哪怕是重生前，反而不喜歡用手機。
一機不離手，很容易形成手機控，耽誤做正事，而且，低頭看多手機也容易形成頸椎病。
晚上八點的時候，兩人才回到平洲的賓館。
第二天，莫墨也沒去看開標，拉堂哥到玉器街租了一間門面，專門用來切割翡翠原石。
門面較偏，不在正街，內部面積有數十平方米，室內有兩台砂輪打磨機，一台切石機，一台可吊一噸的電葫蘆升降機，一台秤稱，還有一些輔助工具，設備都算是比較簡陋便宜，連房租金一年三萬五。
像這樣的門面在平洲也不少，專門提供原石切割打磨，多是按日出租。
莫名不理解堂弟的做法，自己切割毛料多累呀，而且劃線切片料也很講究的，租房還浪費錢。
莫墨只是解釋方便自己，也好研究毛料。有了這個租房，莫墨今後倒賣異界的翡翠就方便多了。
接下來兩天，莫墨就呆在屋裡看奧運會，他堂哥悶了就去上網。
莫墨看悶了，就自己就到玉石店，按著系統提示，隨便選了兩三輪車的公斤料（按公斤算價格的雜石）放到租房，錢倒是花了不少，可把玉石店老闆笑瘋了。
這兩車毛料，莫墨打算用來掩飾外人用的，也不打算切開。
開標最後一天，莫墨實在無聊，這回真想去玉石店碰碰運氣，看看能否撿漏，找些好的公斤料試試切開，這回打算公開切料，至少要讓人覺得他會賭石。
莫名原本打算去玩網游的，不過他也想試試賭石，看看自己的運氣。
平洲玉器街全賭的毛料場也不少，兩人找了一家較大的玉石場。
兩人一進場，發現院子內有上百人看翡翠毛料，院子里堆的石頭數不勝數。
a區和b區共有數千塊全賭毛料，其實就是公斤料，一公斤二百塊錢。
c區標有號標價，價格低的要數千，高的幾十萬。
這些料估計多被老闆挑剩下的，還有可能有冒充貨，不過有提示「付錢離店不負責真假」，來看毛料的多是遊客，多是抱著好奇心玩玩。
莫墨隨便拿了個籃子，先到a區，按著系統的提示，選了一些，又到b區選了一些。
全賭毛料，系統說有48%的有肉概率，莫墨不太相信能有這麼高的概率。
打燈表現好的毛料（強光電筒照射皮殼能照透一些，越透說明表現越好），基本被老闆挑走後開窗高價賣。
「哥哥，這個石頭好看。」
莫墨手持強光電筒看石，陡然間聽聞小女孩的聲音，回頭一望，看到一張完美無瑕的臉蛋。
這是一個約六歲的小女孩，身上一襲粉紅色的秋裙，光潔柔順的可愛波波頭髮泄在肩背上，額前劉海兒，眉清目秀。
特別是那雙長得比正常人都大的眼睛，閃動著聰慧的光芒。精緻呆萌的鵝臉蛋，晶瑩的肌膚嫩的似乎吹破可彈，整個人顯得像個小天使。
莫墨的確被驚呆了，這麼清純萌呆這麼卡哇伊的小女孩，還真少見呀。
「s祖兒？」
莫墨還是沒有喊出口，她雖像那個童星，但眼前的女孩更加具有靈氣，何況怎麼可能那麼巧就碰到童星。他那是在家裡跟姐姐看寶蓮燈前傳，哪吒給他留下來的深刻印象而已。
「小妹妹，謝謝。」莫墨低頭看了下小女孩半蹲著，雙手推過來石頭，目視毛料略一公斤重，皮殼相比周圍的石頭來說較圓滑，怪不得她說好看。
「宿主，疑是大馬坎場口料，洋芋皮，看表面情況疑是有肉，可以購買。」系統解釋說。
「這都能中?」莫墨有些驚訝，按道理說洋芋皮屬於特殊皮殼，很少見。
他自己強光照了下，根本沒有表現，估計皮太厚，要不就是老闆拿一般石頭來冒充，家裡山上就很多這種形狀的石頭，周圍這種料也不少。
「小妹妹，你家大人呢？你怎麼亂跑了?」莫墨看著小女孩一個人，她家大人真不怕她走丟啊。
院子里上百號玩家，就他和小女孩兩個小孩，莫墨自知自身情況，可他還真為小女孩擔心。
「哥哥，我家附近的。那個穿灰色襯衫的是我爸。」小女孩笑容甜如蜜，指著十幾米處正在翻滾原石的青年男人。
「哇，你爸爸真是無良父親啊，把你丟這裡。」莫墨順著小女孩的纖細小手方向，看著那青年男人沉浸在掏石中，自己女兒都不管下。
「嘻嘻，我麻麻有時候也那樣說我爸爸。」小女孩噗嗤一聲笑了，露出兩排碎玉般的潔白牙齒。
粉嫩的臉頰，紅潤的小嘴，「咯咯」地笑著，如銀鈴般清脆悅耳的聲音，引得莫墨看痴了。
「小妹妹，你喜歡這塊石頭嘛？哥哥買給你，只要你親哥哥臉蛋一下。」莫墨看著這女孩實在太萌呆了，想逗下她。
至於那塊石頭，也就二百塊錢，送給她也無妨，畢竟還是她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