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商承抱著顧嬈健步如飛。
懷裡的女人被他用西裝外套裹著,腦袋直埋進了他的心口。
任由著唐時域怎麼運足眼力也沒有看到對方的那張臉。
唐時域和季容對視一眼,暗道,藏得可真嚴實啊!
只有謝南潯眼尖地內心忍不住吐槽。
靠,顧小姐身上穿的那件裙子比他今天晚上打牌贏的錢還要貴!
江南快速地跟在了郁商承的身後直接出了君庭會所。
車內,江南眼觀鼻鼻觀心,視線就是沒敢往車內的後視鏡里看。
忍不住提醒。
「郁少,發高燒的人不能這麼捂著!」
江南說完這句話就感覺自個兒後背一陣涼颼颼的。
趕緊岔開話題,「我這就開往醫院!」
江南腹誹,明明謝少就在會所,顧小姐身體不舒服,謝少就是醫生啊。
車後排,郁商承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顧嬈身上的高溫。
火熱得像要燃起來了。
他將西裝外套取下,又把她身上的那件外套給褪去。
掌心觸碰到那滾燙的肌膚,一團灼熱。
許是他掌心微涼的緣故,顧嬈舒服地呻yín了一聲。
稀里糊塗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臉上貼。
涼涼的,好舒服!
郁商承的手被她抓著,抓得緊。
瞥見她手背上的針眼,想到今天她抓另外一個男人衣袖的畫面。
郁商承不由得騰起一團無名火,手一抽。
涼涼的觸感被抽走,顧嬈眼睛睜開了。
適應了車內的光線,看清了車裡的人,癟了癟嘴。
「郁商承!」
她頭好疼!
這混蛋把她叫來又將她晾在那邊不理不睬。
她來之前身體就不太舒服,下午離開醫院時涼了,有些頭暈。
在會所休息室里被晾了四個多小時,大腦昏昏沉沉地。
她都不知道她是怎麼睡著的。
只覺得渾身難受。
大概,生病壯膽,一開口就順溜地喊出了郁商承的名字!
「坐好!」
一開口就是冷冰冰的,一點也不像床上那麼熱情!
顧嬈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有了幾分清醒。
偶爾的肆無忌憚可以充當情趣,可若是越了界……
她掙扎著從他身上下來,腦袋在他胸口撞了一下,一陣頭暈眼花的。
郁商承凝眉,將懷裡的人一把撈起來丟到了旁邊的座位上。
真的是丟!
他的動作在開車的江南看來,夠粗魯的!
顧嬈剛被丟到旁邊的座位上。
迎面砸下來的衣物就將她上半身都給蓋住了。
顧嬈:「……」
她都快透不了氣了,郁商承這是要活活捂死她吧!
江南最終沒有開車去醫院,因為郁商承發話了,直接回錦榮園。
顧嬈這一路都昏昏沉沉。
直到下車,旁側的車門被江南打開,室外一股涼風吹進來。
顧嬈才睜開了眼。
「顧小姐,到了!」
江南看著顧嬈那燒得滿臉通紅的小臉,目光又落在了蓋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心驚膽戰的。
郁少這是要鬧哪樣?
顧嬈這才發現郁商承已經下了車。
她趕緊掀開了身上的外套,下車,步伐帶著幾分踉蹌地去追。
剛進別墅的那扇門,顧嬈身子一歪就朝門口換鞋的男人身上倒了過去。
顧嬈倒得很有技巧,直接倒進了男人的懷裡。
手順勢一勾就纏住了他的脖子。
燒未退,臉頰紅暈陣陣,那雙眼更是水盈盈地。
郁商承一手搭在她的後背上,另一隻手掌心下是她柔軟的腰。
他眸里閃過一抹戲謔,將顧嬈這勾.引人的伎倆都看在了眼裡。
她身上的這件裙子是他挑的,後背盡露,又顯腰肢曲線。
美得不可方物。
「投懷送抱?」
顧嬈一看到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腿就微微發酸。
說起來,她也有幾天沒有陪他睡了。
可一想到他在床上的狠勁就不由得腿酸腿疼。
她笑,不怕死地勾緊他脖子,「那你,敢不敢要?」
回應她的是一陣天旋地轉,她被郁商承直接壓在了客廳沙發上。
用實際行動證明。
顧嬈那句帶著挑釁的『敢不敢要』一旦說出口就會付出代價。
顧嬈知道郁商承生猛,這一次更是厲害。
事後,顧嬈整個人都軟在了沙發上動彈不得。
「這次想要什麼?」
坐在旁邊郁商承抽著煙。
眼睛里的火熱褪去又恢復到了平日里的冷冷淡淡。
他語氣平鋪直敘,沒有任何波瀾。
顧嬈還沒有從剛才的驚濤駭浪里回過神來。
聽到這句話時抬眸,目光下,他吞吐煙圈的側影讓她微微怔神。
她自嘲地苦笑了一番,張唇。
「要啊,郁少,你把我看上的那個新人給我唄!」
她不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嗎?正愁找不到時機開口呢。
只是,她為什麼會覺得心裡有些發酸呢?
「呵……」郁商承掐滅了煙頭,轉過臉來,面容上冷意盡顯。
「顧嬈,出息了?」
顧嬈翻了個身,用被撕爛的裙子遮住胸口,笑得像只狡猾的貓兒。
「咱們不是說好了各取所需嘛!」
不知道為什麼,她發現郁商承的目光很冷。
郁商承起身,連衣服都沒穿。
在他進入一樓洗手間關門的那一刻,他低沉的嗓音響起。
「你現在可以滾了!」
顧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