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炸了?

  晚上七點半,江南準時在公寓樓下等。


  顧嬈換上了郁商承要求穿的裙子,被室外冷颼颼的風吹得渾身一哆嗦。


  從中午開始,榕城就下起了雨,氣溫也降了好幾度。


  顧嬈穿的是一件艷色晚禮裙,江南送過來的。


  郁商承指定要她穿著過去。


  後背開領子開叉到后腰間。


  饒是顧嬈再開放,這裙子穿上身上時還是覺得彆扭。


  出門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免咂舌。


  約個炮還非要打扮得這麼妖嬈,郁大少的口味可真重!


  顧嬈外面套了件外套,將露出來的後背遮住。


  一路上她也沒問江南要接她去什麼地方,反正到了就知道了。


  君庭私人會所,榕城私密性最好的一家高檔休閑會所。


  顧嬈隨著侍者走了一路,進了一個休息室。


  郁商承是不可能帶她出雙入對的。


  不過她也很好奇,今晚上把她叫到這裡來幹什麼?

  江南禮貌的跟她說先請她在這邊休息。


  顧嬈聽出了弦外之音,郁大少現在還沒工夫理會她。


  也好!


  此刻的樓上一層的棋牌室內,包間里,麻將聲如火如荼。


  謝南潯看江南進來伏在郁商承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郁商承懶洋洋地扔出一張二餅,謝南潯一推牌,「清一色,糊了!」


  對面淡定自若的季容掃了一眼謝南潯推翻的牌,「眼屎糊了?」


  你是如何將一張二餅跟你清一色的條子看成是同一色系的?

  季容說著,手中麻將被他手指一彈。


  正好彈中了謝南潯所謂的清一色中最靠邊卻又明顯不是同一色的二餅。


  個二貨!

  慧眼如炬,火眼金睛!

  謝南潯:「……」


  唐時域看著齜牙咧嘴的謝南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哎,潯潯,你是想二哥的錢想瘋了吧?炸胡也敢?來,掏錢!」


  謝南潯瞅著郁商承撇過來的淡淡眼神,一把將腳邊睡得稀里糊塗的湯圓抱起來。


  大臉舉了過去,義正言辭。


  「二哥,湯圓給你,大卸八塊蒸煎煮炸都可以!」


  湯圓正睡得流口水,一聽要卸了它,嚇得嗷嗚一聲朝主子身上撲去。


  一時間,棋牌室里狼奔豕突!

  「我對你的狗不感興趣!」


  郁商承看了一眼被湯圓撲倒在地的謝南潯。


  季容和唐時域也眼神嫌棄。


  這丫滴整天跟只狗混做一堆,而且,還是一隻公狗!

  謝南潯從地上爬起來,「哎呀哎呀」一聲。


  「我這不是剛聽到那句話給刺激了嘛!」


  說完還衝著重新齊牌一臉淡然之色的郁商承一陣擠眉弄眼。


  內心戲精,操,還這麼淡定呢?

  江南剛才俯身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他聽見啦。


  顧小姐來了!

  哪個顧小姐?


  不就是顧嬈!

  謝南潯內心震驚。


  這裡是他們四人經常聚會打牌的場所,非圈子裡的人進不來。


  唐時域身邊那麼多的鶯鶯燕燕也沒見帶過來一個。


  季容就更別說了,那個冷木頭這輩子是光棍命。


  今兒個若不是季容從帝都過來,他們老規矩在這裡聚會。


  本以為又會像以前那樣打完牌洗洗三溫暖就散夥,沒想到,有驚喜叻!


  二哥居然把顧嬈帶來了,這意味著什麼?

  也就是剛才他亂了節奏,一不留神就炸胡了,額,差點把湯圓給煮了!


  郁商承依舊不慌不忙地齊牌出牌,壓根就沒有要將顧嬈引薦給他們的意思。


  謝南潯眼觀鼻鼻觀心。


  二哥心,海底針!

  倒是唐時域丟牌后湊到謝南潯耳邊。


  「幹啥?你看上二哥了?」


  「從剛才開始你的眼睛就一直瞅著二哥的臉看,你是不是發現自己被掰彎了?」


  謝南潯身體一晃,想要一口老血噴死這個唐騷貨!


  掰彎個P!


  ……


  顧嬈所在的休息室。


  兩個小時過去了,顧嬈都沒等到郁商承的傳召。


  顧嬈不得不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這是被晾著的。


  思前想後,顧嬈想。


  除了之前她違約碰了一個男人。


  又在錦榮園睡了一晚。


  兩次在床上暈倒讓大金主無法盡興之外。


  好像她也沒跟郁商承有過正面衝突。


  實在是琢磨不到大老闆的心思,顧嬈只好繼續等。


  這一等又是兩個多小時。


  晚上十二點,敲門進來的江南步伐有些急,走過來時壓低嗓音。


  「郁少,顧小姐她……」


  這一次,除了謝南潯,唐時域和季容都聽到了。


  顧小姐?

  三人早就看出了今天晚上的郁商承心不在焉。


  連牌技最差的謝南潯都贏了他幾百萬。


  謝南潯高興地要飛起來,摟著他家湯圓說要給買最漂亮的裙子。


  唐時域忍不住吐槽變態。


  郁商承推倒了面前的牌,「不打了!」


  起身從侍者手裡接過的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留下三人一狗面面相覷。


  最後還是唐時域坐不住,興緻勃勃,「去看看?」


  二哥的女人啊?


  三人一狗組團跟去,這一次,連大冰塊季容也有了好奇心。


  三人剛走到那個休息室門口,房間里傳來了郁商承陰氣沉沉的聲音。


  「顧嬈!」


  這是,壓抑的火大啊!

  緊接著休息室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門外的三人一狗正要上前探個究竟。


  就見門口那邊,郁商承抱著懷裡的女人大步走出來。


  郁商承抱著顧嬈健步如飛。


  懷裡的女人被他用西裝外套裹著,腦袋直埋進了他的心口。


  任由著唐時域怎麼運足眼力也沒有看到對方的那張臉。


  唐時域和季容對視一眼,暗道,藏得可真嚴實啊!


  只有謝南潯眼尖地內心忍不住吐槽。


  靠,顧小姐身上穿的那件裙子比他今天晚上打牌贏的錢還要貴!

  江南快速地跟在了郁商承的身後直接出了君庭會所。


  車內,江南眼觀鼻鼻觀心,視線就是沒敢往車內的後視鏡里看。


  忍不住提醒。


  「郁少,發高燒的人不能這麼捂著!」


  江南說完這句話就感覺自個兒後背一陣涼颼颼的。


  趕緊岔開話題,「我這就開往醫院!」


  江南腹誹,明明謝少就在會所,顧小姐身體不舒服,謝少就是醫生啊。


  車後排,郁商承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顧嬈身上的高溫。


  火熱得像要燃起來了。


  他將西裝外套取下,又把她身上的那件外套給褪去。


  掌心觸碰到那滾燙的肌膚,一團灼熱。


  許是他掌心微涼的緣故,顧嬈舒服地呻吟了一聲。


  稀里糊塗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臉上貼。


  涼涼的,好舒服!

  郁商承的手被她抓著,抓得緊。


  瞥見她手背上的針眼,想到今天她抓另外一個男人衣袖的畫面。


  郁商承不由得騰起一團無名火,手一抽。


  涼涼的觸感被抽走,顧嬈眼睛睜開了。


  適應了車內的光線,看清了車裡的人,癟了癟嘴。


  「郁商承!」


  她頭好疼!


  這混蛋把她叫來又將她晾在那邊不理不睬。


  她來之前身體就不太舒服,下午離開醫院時涼了,有些頭暈。


  在會所休息室里被晾了四個多小時,大腦昏昏沉沉地。


  她都不知道她是怎麼睡著的。


  只覺得渾身難受。


  大概,生病壯膽,一開口就順溜地喊出了郁商承的名字!

  「坐好!」


  一開口就是冷冰冰的,一點也不像床上那麼熱情!


  顧嬈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有了幾分清醒。


  偶爾的肆無忌憚可以充當情趣,可若是越了界……


  她掙扎著從他身上下來,腦袋在他胸口撞了一下,一陣頭暈眼花的。


  郁商承凝眉,將懷裡的人一把撈起來丟到了旁邊的座位上。


  真的是丟!


  他的動作在開車的江南看來,夠粗魯的!

  顧嬈剛被丟到旁邊的座位上。


  迎面砸下來的衣物就將她上半身都給蓋住了。


  顧嬈:「……」


  她都快透不了氣了,郁商承這是要活活捂死她吧!

  江南最終沒有開車去醫院,因為郁商承發話了,直接回錦榮園。


  顧嬈這一路都昏昏沉沉。


  直到下車,旁側的車門被江南打開,室外一股涼風吹進來。


  顧嬈才睜開了眼。


  「顧小姐,到了!」


  江南看著顧嬈那燒得滿臉通紅的小臉,目光又落在了蓋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心驚膽戰的。


  郁少這是要鬧哪樣?


  顧嬈這才發現郁商承已經下了車。


  她趕緊掀開了身上的外套,下車,步伐帶著幾分踉蹌地去追。


  剛進別墅的那扇門,顧嬈身子一歪就朝門口換鞋的男人身上倒了過去。


  顧嬈倒得很有技巧,直接倒進了男人的懷裡。


  手順勢一勾就纏住了他的脖子。


  燒未退,臉頰紅暈陣陣,那雙眼更是水盈盈地。


  郁商承一手搭在她的後背上,另一隻手掌心下是她柔軟的腰。


  他眸里閃過一抹戲謔,將顧嬈這勾.引人的伎倆都看在了眼裡。


  她身上的這件裙子是他挑的,後背盡露,又顯腰肢曲線。


  美得不可方物。


  「投懷送抱?」


  顧嬈一看到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腿就微微發酸。


  說起來,她也有幾天沒有陪他睡了。


  可一想到他在床上的狠勁就不由得腿酸腿疼。


  她笑,不怕死地勾緊他脖子,「那你,敢不敢要?」


  回應她的是一陣天旋地轉,她被郁商承直接壓在了客廳沙發上。


  用實際行動證明。


  顧嬈那句帶著挑釁的『敢不敢要』一旦說出口就會付出代價。


  顧嬈知道郁商承生猛,這一次更是厲害。


  事後,顧嬈整個人都軟在了沙發上動彈不得。


  「這次想要什麼?」


  坐在旁邊郁商承抽著煙。


  眼睛里的火熱褪去又恢復到了平日里的冷冷淡淡。


  他語氣平鋪直敘,沒有任何波瀾。


  顧嬈還沒有從剛才的驚濤駭浪里回過神來。


  聽到這句話時抬眸,目光下,他吞吐煙圈的側影讓她微微怔神。


  她自嘲地苦笑了一番,張唇。


  「要啊,郁少,你把我看上的那個新人給我唄!」


  她不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嗎?正愁找不到時機開口呢。


  只是,她為什麼會覺得心裡有些發酸呢?

  「呵……」郁商承掐滅了煙頭,轉過臉來,面容上冷意盡顯。


  「顧嬈,出息了?」


  顧嬈翻了個身,用被撕爛的裙子遮住胸口,笑得像只狡猾的貓兒。


  「咱們不是說好了各取所需嘛!」


  不知道為什麼,她發現郁商承的目光很冷。


  郁商承起身,連衣服都沒穿。


  在他進入一樓洗手間關門的那一刻,他低沉的嗓音響起。


  「你現在可以滾了!」


  顧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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