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這畫是假的
方白搖了搖頭，將腦海裏這些深邃的想法拋之腦後。才過去兩年的時間，方白更想回家去看看。奈何自己神魂強大，但自己原本的身體卻跟不上。
方白隻能輕歎一口氣，向車站外走去。在路過那氣憤不平的小姑娘時，方白淡淡地說道：“你這畫是假的。”
早就氣憤難平的葉茜在聽到方白這句話後頓時火起：“你以為你是誰，這畫可是秦老親自鑒定過。其他的先不說，單這畫紙就不是近代之物。”
“這畫紙確實不是近代之物，但這油墨卻充斥著現代油墨的臭味，所以這畫絕不可能是唐朝閻立本的真跡。”
“不可能，要真是有這麽明顯的問題，秦老不可能看不出來，秦老在西南地界可是有名的書畫鑒賞專家。”葉茜滿是不屑地說道。
方白無所謂地聳聳肩：“這隻能說明那什麽秦老在故意坑你們。”
“我們憑……”
“住嘴！”
不等葉茜說完，葉博淵便打斷葉茜的話語。作為一名收藏家，對古玩之類本就有一定的研究。
先前隻是太迷信秦榕的鑒定，現在聽方白這麽一說，葉博淵心中已經有所判斷。
“小先生，不知這副《東域圖》除了油墨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漏洞？”
“有。”
“還請小先生解惑。”葉博淵深鞠一躬道。
短時間不能回家，方白也沒想好接下來幹嘛，便微微點頭答應葉博淵的請求。
從憤怒少女手中拿過古畫：“把你身上的匕首給我。”
葉茜滿臉驚訝地看著方白，自己確實有隨身攜帶冷兵器的習慣。但這個習慣隻有家裏最親的幾個知道，而跟前這個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年輕人是怎麽知道的？
“茜茜，將匕首給先生。”
葉茜撩起肚臍前的衣服，從熱褲腰帶的位置取下一柄短小的匕首。匕首雖然短小，但卻鋒利無比，足以要人性命。
方白想也不想地從葉茜手中接過匕首，而後直接向著手中展開的古畫劃了下去。
“喂，這畫可是爺爺花兩千萬從一位老收藏家那收來的！”見方白有毀畫的打算，葉茜立馬大聲製止道。
方白不為所動，鋒利的匕首從畫上劃過，但畫紙卻沒有絲毫的破損。
“這要是真的，別說兩千萬，就算是五千萬都不為過。但很不好意思，這副畫是假的。對於收藏來說，這畫它一文不值。”方白說著將匕首和畫都歸還到葉茜手裏。
葉茜狠狠地瞪著方白，不過隨即又有些迷糊：“你這就鑒定完了？”
“沒錯，這不是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嗎？”方白點著頭說道。
葉茜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手中的匕首和《東域圖》，根本不知道哪有什麽問題。
“這哪有什麽問題？這隻能說明你運氣好，沒有損壞這副畫。”
方白麵露不屑一顧地說道：“你覺得唐朝的紙張能在你這把匕首下完好無損嗎？”
經方白這麽一說，葉茜立馬呆住了。別的不好說，但自己這把匕首是何等的鋒利，葉茜自己最為清楚。
別說這薄薄的紙張，就算是拇指粗的小樹也很難抵擋這把匕首的輕輕一劃。
“先生，這副畫的紙張經過儀器鑒別，確實不是近代之物。”一旁的葉博淵也疑惑不解地說道。
方白微微點頭應道：“我沒說這畫紙是近代之物，但這畫紙也絕不是唐朝之物，而是比唐朝更為久遠。”
“吹，你使勁的吹。我已經很久沒見到人能把牛吹得這麽清新脫俗了。”葉茜滿是不屑地瞥了方白一眼道。
“先生，那這畫紙價值如何？”葉博淵躬身一拜問道。
“很少會有人能識別這畫紙，所以這畫紙對於你們來說毫無用處。”
方白之所以能一眼辨出這副《東域圖》是贗品，也完全是因為這副畫的紙張。
因為這紙張不是普通的紙，而是用於繪製符咒的靈紙，而且這靈紙距今絕不低於一萬年。
聽到方白這話，葉博淵隨即問道：“這紙張對先生可有用處？”
方白頗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這紙張對我確實有些用途，適才便想問葉老討要。”
“這畫紙與我無用，我便將這畫紙送於先生，希望先生莫要嫌棄。”
葉茜有些傻眼地看著無比異常的爺爺，這小子明顯就是一個騙子，怎麽爺爺還上趕著受騙。
“爺爺，這可是你花兩千萬真金白銀買來的，就這麽送給這個騙子？”
不理會問題少女的叫囂，方白伸手從葉茜手中將畫紙接了過去。而後運轉體內少得可憐的靈氣，驅除畫紙上的油墨。
在葉茜和葉博淵驚詫的目光下，畫紙上的油墨迅速散去，很快便隻剩下白紙一張。
方白很是隨意地將紙張揣進自己的兜裏，而後看著葉博淵問道：“我從不無故受禮，說吧，你有什麽要求？”
葉博淵又一次向著方白彎腰鞠躬道：“鬥膽請先生收我孫女葉茜為徒。”
“爺爺，你讓這小子收……。”方白還沒回話，葉茜反倒是先不樂意了。
葉博淵回頭瞪了葉茜一眼：“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葉茜有些鬱悶地撅著嘴望向一旁，看都懶得看方白一眼。
“請先生收我孫女葉茜為徒。”葉博淵深吸一口氣再次講道。
方白冷冷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問題少女，而後回過頭來看著仍然躬身的葉博淵說道：“我可以治療你身上的傷勢，這足以讓你延壽十年。”
葉博淵深吸一口氣，驚訝地看著一臉淡然的方白。自己身受暗傷已將近五十年，尋醫問藥不知繁及，但根本沒有一人能治療自己身上的暗傷。而且大部分人連自己身上有無毛病都看不出來。
而眼前這深不可測的年輕人居然敢說能治好自己的傷勢。
“你考慮的如何？要知道這世上也許隻有我能治療你這傷勢。”方白滿臉淡漠地問道。
葉博淵依然躬身說道：“我考慮清楚了，請先生收我孫女為徒。”
方白不由地輕歎一口氣，轉身看著傲嬌無比的葉茜：“葉老，你就不再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