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詭異了

  夜裡下起了大雨,到了清晨,雨越發大了。


  遲晚晚被雷聲驚醒,模模糊糊的拉開窗帘看看外面:「半夏,雨好大啊,我們一會兒還去學校嗎?」


  季半夏也醒了,獃獃盯著窗外:「不去了吧,我們倆都在家好好養一天,等明天臉上的紅腫褪了再說。」


  遲晚晚笑道:「你想的美,哪兒那麼容易就褪了,至少得三五天吧!對了,你胳膊還痛嗎?」


  「還好。」季半夏有點悶悶的。心情不好,怎麼都提不起精神。


  「天!半夏!你快來看!」遲晚晚突然發出一聲驚呼,手指著窗外,一臉的震驚。


  「怎麼了?法海和白娘子在拜天地?」季半夏懶洋洋的,一點要起身的意思都沒有。


  遲晚晚急得直蹬腿:「你快來看!!是傅斯年的車!傅斯年的車停在我們樓下!」


  傅斯年!

  季半夏掀開被子朝窗邊跑去。


  天還沒有大亮,路上一個人都沒有。樹下,靜靜停著一輛黑色的suv,那熟悉的車牌,正是季半夏見過無數次的。


  「哇!半夏!傅斯年肯定是來找你的!」遲晚晚眯起眼睛做沉醉狀:「好浪漫啊!大總裁清晨守候在樓下,等睡美人醒來,為她送上清晨第一束玫瑰……」


  「去~」季半夏白她一眼,眼神卻無法從那輛黑車上挪開。


  車窗貼了膜,她看不清裡面到底有沒有人。傅斯年的車,為什麼會停在這裡?


  還這麼早,他來找她,會是什麼事呢?去傅家看老爺子,約的也是周末啊……


  季半夏想來想去想不明白。遲晚晚已經打開窗戶了,見她揚起手就要喊,季半夏嚇的趕緊撲過去捂住她的嘴。


  「咳咳,你幹嘛!」遲晚晚不滿的瞪她:「人家昨天救了我們吔!要不是傅總的面子,你以為我們那麼容易取保候審?現在人家等在樓下,你連個招呼都不打,是不是太無情了?」


  季半夏被她的理論搞得哭笑不得:「晚晚,我不想再和他有什麼接觸,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遲晚晚很鄙視的瞟她一眼:「那是你的事。反正傅斯年幫了我的忙,我是有恩必報的。算了,你不理他,我理他!我自己下去!」


  爭吵完,遲晚晚準備拉好窗帘換衣服,眼睛再一瞟,傅斯年的車竟然不見了!樹下空蕩蕩的,哪兒有車的影子!

  遲晚晚揉著眼睛,簡直難以置信:「半夏,我的眼睛是不是瞎了,你來幫我看看傅斯年的車還在不在?」


  季半夏朝窗外看去,臉上也有了驚訝:「是不在了。」


  她真的搞不懂傅斯年了。都到她家樓下了,又不上來。說是太早覺得不禮貌,打算停在樓下等等吧,他現在又走了!

  季半夏一頭霧水,和遲晚晚面面相覷。


  「啊!百慕大一樣神秘的男人!如果不是有了小五,我都要愛上他了!」遲晚晚捂著胸口抒情。


  季半夏嘆口氣:「我去做早飯吧,你想吃什麼?」


  走了也好。每次見面都是煎熬,不如不見。


  季半夏和遲晚晚吃早飯的時候,門被人敲響了。


  「哇!神秘總裁回來了!」遲晚晚一蹦三尺高,扔下碗就去開門。


  門外,站著傅斯年的助理,上次給她送首飾的那個。


  三人都見過面,門一開,彼此都愣住了。看著季半夏臉上的紅腫,助理瞭然的笑了笑。原來又是她。傅總……還真是個情種啊……


  「季小姐,這是傅總讓我送給您的。」助理把塑料袋遞給季半夏。


  季半夏不接,態度禮貌而警惕:「不好意思,請問這裡面是?」


  傅斯年不會又送她一套首飾吧!


  「別多心,裡面只是些藥膏而已。」助理說著,腦中忽然閃過傅斯年把塑料袋還給他的情景。


  太詭異了,傅總命令他連夜把藥膏送到辦公室,他還以為他是要親自送葯。結果一大早,傅總又十萬道緊急命令,讓他來上門送葯。


  「嗯,明白了。謝謝你了!」季半夏恍然大悟。傅斯年是怕她臉上的傷,影響到周末的見面吧?所以才一大早派了下屬過來送藥膏。


  助理走了以後,遲晚晚擰著眉毛道:「半夏,這不對勁,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


  季半夏聳聳肩,是有點奇怪,傅斯年早上都來過一趟了,為什麼不自己把葯給她?


  遲晚晚開始推理了:「傅斯年現在心裡肯定很掙扎,他本來想自己親自上門送葯,但又怕見到你絕美的容顏會越陷越深,所以,他在樹下鬥爭了很久,還是決定讓助理送葯給你!」


  季半夏愣住了。真的是這樣嗎?

  對傅斯年那種人來說,真的有越陷越深這種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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