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不了自己
「關於傅斯年的私生活。半夏,你不覺得靳曉芙在辦公室特別囂張嗎?按說紀雲資歷比她老,職位也比她高,但在秘書辦,最有地位的就是她。趙韋廷有時候都要看她臉色。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季半夏的心一下子沉下去。靳曉芙在辦公室確實很囂張跋扈,雖然看不出傅斯年有多喜歡她,但對她的作派,也從來沒說過什麼。
「汪莉說,行政部有人見過傅斯年和靳曉芙從酒店房間出來,當時,靳曉芙還挽了一下傅斯年的胳膊!」
「什麼?」季半夏驚訝得脫口而出:「亂編的吧?傅斯年他不可能做這種事!」
「你看你還在維護他!」趙媛用不滿地搖了搖頭:「那同事當場就拍照片了!汪莉還看到那張照片了!」
季半夏白了臉不說話,但心裡還是不肯相信。
趙媛見她不信,急了:「要不要我去找汪莉,讓她找行政部同事把那張照片發給你?雖然沒拍到靳曉芙挽著傅斯年的合影,但汪莉說能看出是從酒店房間走出來!當時靳曉芙想挽傅斯年,被他掙脫了。不然肯定能拍到挽手照!」
季半夏徹底白了臉,她跟趙媛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和汪莉同桌過幾次,感覺她人還是比較實在的,不像那種到處亂說造謠生事的長舌婦。
「可能……是工作需要吧……」季半夏還在為傅斯年辯解,但她的聲音已經徹底底氣不足了。
在人前,她本能的維護傅斯年,可心底,她卻說服不了自己。
什麼樣的工作,需要上司和秘書去酒店房間里談?什麼樣的工作,需要秘書去挽上司的胳膊?更何況,傅斯年有助理,又有趙韋廷,辦公室之外,什麼事都不可能輪到靳曉芙啊!
靳曉芙的囂張跋扈,靳曉芙工作上的敷衍和不負責,靳曉芙渾身的名牌,背十幾萬的愛馬仕Birkin……
可是,在一次偶爾的閑談中,她分明說自己從小就沒人管,幾乎是個野孩子。
如果真是家境良好的有錢人家的女兒,怎麼會沒人管,怎麼會是野孩子?
季半夏不敢再想,腦子裡一片昏亂,惱恨,委屈,還有那種酸溜溜的妒忌,讓她難受至極。
在親眼看見傅斯年和顧淺秋恩愛甜蜜時,她都沒有這麼難受過。
「算了,你知道就行了,以後多長個心眼……走,吃飯去。」趙媛見季半夏臉色煞白的樣子,知道自己刺激到她了,也有點不忍心,趕快拉她出去吃飯。
季半夏渾渾噩噩,滿腦子都是靳曉芙美艷的臉,這張臉和傅斯年的臉重合在一起,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趙媛和季半夏剛走到大廳,準備從旁邊的旋轉樓梯去餐廳,迎面走過來一行人。
領頭的男人,正是傅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