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道歉
「大嫂,我沒有跟著,因為那個技術人員是我們公司的老員工,很值得信任。當時我還需要將向你砸雞蛋的人找出來……」東宇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
喬染皺眉,「你後來有去了解情況嗎?」
「有的,我回去看到了布娃娃,布娃娃的確拆了,但是裡面真的什麼都沒有。而且也沒有被調包,娃娃身上的湯水味還在的。」東宇答道。
喬染又是心痛又是無奈,「那好吧……」
「大嫂,你放心,我已讓人去調查了,當時有清潔工進去掃過地,所以我會問清楚的。」
喬染嗯了一聲,沉重地掛了電話。
她靠著椅子,疲倦地閉上了眼睛。
此時的紀寒驍,正在張老師家跟張老師道歉。
「對不起,張老師,阿染也是太過心急了,才會犯這樣的錯誤,但是……心韻的臉,我相信不是阿染做的。」紀寒驍說道,「如果您不信,那麼我可以讓人來鑒定一下……」
「夠了!你這是來道歉的嗎?」張老師氣得眼淚都要迸出來了,「心韻怎麼可能傻到自己划傻自己來污衊阿染?她不是這樣的人,我的女兒我最清楚了!」
紀寒驍沉默了下來,面對恩師,他又能怎麼樣?
他不相信喬染會弄傷了蒙心韻,但是卻相信妻子太多疑,才會約對方出去的。
「寒驍!如果你還當我是你老師,那麼請你將阿染叫來,向我們心韻道歉!」張老師抹掉了淚,冷冷地說道。
一邊的蔣其宇也冷笑一聲,「心韻怎麼可能是你說的那樣?她都自殺了!她受了很大的打擊,畢竟她是一個藥物研究者,對名譽非常看重!在我們單位里,她一向熱情細心,從來不做什麼對不起人的事!哪個同事不喜歡她?」
紀寒驍冷冷地掃了一眼蔣其宇,沒有說話,「我進去看看她。」
「去吧,但是你不要刺激她。」張老師也沒有拒絕,冷冷地說。
蔣其宇卻不同意了,「不行,現在心韻的情緒還不穩定,不能讓他看!」
蒙心韻自殺之後,張老師馬上叫來了隔壁的醫生給她包紮,現在正躺在床上休養。
「讓他……進來吧!」這時一個聲音細細地從房間門口那裡傳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蒙心韻站在了門口,她左手腕被白色繃帶緊緊地綁住。
蒙心韻臉色蒼白,眼還紅腫著,左臉上的幾道傷疤越發的明顯。
「心韻!」蔣其宇走了過去,緊握著她的右手,「你沒事吧?不如你進去好好休息,讓我們跟他交涉!」
「不用了……這一件事,就不用追究了……」蒙心韻的眼中又泛著淚光,「畢竟大嫂一下子胖了這麼多,普通人都承受不住,所以……」
「心韻!你這是聖母行為!」蔣其宇怒道,冷冷地瞪了一眼紀寒驍,「他的妻子就是個瘋子!自己吃成一個豬樣,還賴到我們心韻的頭上來!」
紀寒驍盯著蒙心韻,「你臉上的傷,是阿染造成的嗎?」
蒙心韻的心猛然一跳,她低下了頭,「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弄成這樣的。」
「心韻,你還為那個女人說話!」蔣其宇和張老師都氣得炸了。
蒙心韻搖頭,「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抓到的……」
紀寒驍看著她那瘦弱的身體,不由得輕嘆一聲,「好了,心韻,這件事是阿染的不對,她不應該逼你承認那件事。所以我代她向你道歉,對不起。」
紀寒驍輕聲地說,蒙心韻苦澀地笑笑,「寒驍,你不用道歉,我理解她。」
「心韻!」蔣其宇緊緊地摟著她,「你真是傻得讓人心痛!」
「讓她親自來道歉!這件事不能這樣算了!」蔣其宇冷冷地說道。
蒙心韻連忙搖頭,「不用了,我不想將這一件事鬧得太大,畢竟大家都是朋友,不要鬧得這麼僵!」
「哼,朋友?人家將你當朋友了嗎?」張老師冷笑一聲說道。
「這一件事我會給你們補償的。」紀寒驍說道,「阿染現在的精神不太穩定……」
「不穩定就不要放她出來!她就是瘋子,我們心韻根本就沒有做過的事,憑什麼要承認?」蔣其宇怒道,「你別以為你是紀寒驍,我就會怕你!」
「好了,讓他走吧!」蒙心韻輕聲地說,張老師重重嘆息一聲!
她看向了紀寒驍,「你走吧,我們不想看到你了。」
紀寒驍沉默地轉身,默默地離開了。
他的心很亂,蒙心韻的狀態也不是太好,而他應該相信誰?
可是布娃娃裡面沒有錄音設備,就意味著喬染的精神,真的差到出現了臆想症了!
紀寒驍頭痛欲裂,他完全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看來以後要多關心關心喬染了。
……
楚月給喬染送來了包好的餃子,而且全是她喜歡的餡。
「你不是帶孩子嗎,還有空包餃子?」喬染看著楚月手中的那一大袋的餃子,輕嘆一聲,讓李嫂拿了進廚房。
楚月抱著孩子坐了下來,孩子三個月了,正安安靜靜地睡覺。
「我……沒事兒做。」楚月輕聲地說道。
喬染看著她那張憔悴的臉,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孩子睡著了,抱到樓上去吧,樓上還有一張空出來的嬰兒床。」
楚月沒有反對,跟著喬染走上了樓,將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兩人退出了嬰兒房,來到健身房聊天。
「你這是怎麼了?這麼憔悴,黑眼圈這麼重?」喬染看著好友的樣子,不由得心痛得伸手摸摸她的臉。
楚月白了她一眼,「你不也是一樣?」
喬染失語,苦澀地笑了笑,「是啊,我們都是可憐人。」
「阿染,你和紀寒驍吵架了?為什麼……你是暴飲暴食吧?胖成了這樣?」楚月皺眉,上次見喬染,還是大半個月前。
但沒想到半個月喬染又胖了不少。
喬染抿唇,「嗯,是吵架。」
楚月的糟心事也太多了,喬染不想將事情告訴她。
「男人啊都這樣,松景庭現在說去上班,但每天都去到三更半夜。」楚月煩惱至極,「在家裡他就玩遊戲,我不讓他玩了,他居然要去上班了。」
「上班了也好,免得他老是玩遊戲。」喬染說,楚月卻搖頭。
「你不知道,上班也沒誰管他,他愛玩就玩,反正他都被家裡寵壞了。」楚月說著說著眼睛又紅了起來。
如果不是太委屈,不是太傷心,一個女人怎麼會在自己朋友面前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