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你又在酒吧喝酒?
葉曉凡吃疼的尖叫了一聲,她還以為是溫佳歌去而復返,抬頭怒視著對方,卻在對上李光那一臉怒容后渾身一震。
「你……」
她連忙從李光的腳下抽出自己的手,連那銀行卡都不想顧了,直接就要逃跑,卻被李光一下子抓住了肩膀,毫不客氣的扯著她就往旁邊的衚衕去。
葉曉凡想呼救,李光在她剛一張口的時候就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咬牙在她耳邊威脅道,「不想我把你那些破事捅出去的話,你他媽給我老實點兒。」
葉曉凡一驚,不敢再反抗。
李光把她拖到衚衕裡面,冷笑道,「葉曉凡,看不出來啊,你還他媽的挺有本事,勾搭上溫氏這艘大船,那溫家的小姐也是個腦袋被驢踢的,她沒想到你其實心裡惦記著他的男人吧。」
葉曉凡害怕李光打自己,不停的瑟縮,但聞言還是低吼道,「楚燃明明是我的!」
李光掄起手臂狠狠的打了她一個耳光。
葉曉凡哪能經得起他的力氣,他們結婚後,李光有一段時間是在工地工作的,手臂力道非常大,她幾乎立刻就被他扇倒在地上,牙齒鬆動,嘴角要出了血。
「你就會打我!」葉曉凡捂著臉哭道,「除了使用暴力你還會什麼,你在怪我跟你離婚的同時,怎麼不想想這幾年你是怎麼對我的?」
李光一聽,蹲下身死死的捏著她的下巴,每一個字都要從牙縫裡擠出來,「我怎麼對你?葉曉凡,這世上還有比你更賤、更恬不知恥的人嗎?懂不懂什麼叫做一個巴掌拍不響?我為什麼會打你你心裡真的拎不清是不是?需不需要我把你做的那些噁心的事告訴呂楚燃,讓他知道他的學姐是一個什麼樣的賤貨?」
「不要!」葉曉凡嚇得連眼淚都不敢流了,「你到底想怎麼樣,李光,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就放過我好不好?」
李光的眼睛通紅通紅的,但是他的唇角還掛著冰冷的笑。
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瞪著葉曉凡,「我放過你?你怎麼不放過我?我到底想做什麼?呵,你現在攀上了呂楚燃這個高枝,你說我想做什麼?我要錢!我在你那兒什麼都沒得到,不能人財兩空,聽著,我要五百萬,這對呂楚燃來說不是難事,我只給你一周的時間,如果到時我見不到錢,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葉曉凡怒視著他,但又一句不敢多說。
李光剛想離開,腳步卻一頓,又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對了,我真忘了一件事,你是什麼樣的人估計呂楚燃如今也沒多大興趣,他對你的心思不過就是不甘心你畢業那年沒選擇他,反而跟我上了床罷了,你說,我要是告訴他,你跟我上床的真相,呂楚燃會不會一瞅著你就反胃?反正我這種人渣一想到娶過你,就恨不得把膽汁都吐出來。」
冷冷的瞥了葉曉凡一眼,這次李光大步離開。
葉曉凡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覺得喉嚨里像是被刀片颳了似的,心裡慌亂到極致。
不行,不能讓楚燃知道真相。
李光說的沒有錯,現在若說呂楚燃對她還抱有憐惜和同情,那也是因為她受到過的遭遇和曾經的情分,但如果這一切都被李光捅出來,尤其是畢業聚會那次的事,她相信楚燃一定不會再搭理她。
尤其是他們中間還有一個難以對付的溫佳歌。
葉曉凡擦了擦嘴角的血,揉了揉脹痛的臉頰,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她慢慢的往外走,從來沒有哪個時刻覺得自己如此命苦。她就是想和楚燃在一起,能夠名正言順的站在他的身邊,為什麼這麼難呢。
為什麼?
溫佳歌,她又有哪裡好?
還有李光,不管她做錯過什麼事,都已經把自己的貞潔給了他,他卻還要糾纏折磨著她呢?
走出衚衕后,葉曉凡慢慢的往被折了兩半的銀行卡那邊走去,幸好,還在地上。
她緩緩的撿了起來,眼睛里的光卻越來越陰狠、堅定。
不管是誰,只要擋住她的路,她都會一一掃清。
誰,都不能阻止她嫁給楚燃。
誰都不能。
……
夜晚,溫佳歌自然如約的請了王律師喝酒,另外還叫來心寶和尚尚作陪。
王律師雖然性子冷,但是溫佳歌她們三個人都知道她早先並不是這樣的,只是因為遇到了一個人渣,才把自己的萬千溫柔都盡數的殺死,變成了不苟言笑的女精英。
雖然如此,但是三個女孩子還是很喜歡和王律師在一起。
心寶晃了晃酒杯,和王律師碰了碰,星眸晶亮,「王姨,恭喜你在事業的成績單上又畫上了輝煌的一筆。」
王律師呵呵冷笑,「這種小官司不配上我的成績單,我只把她看成小打小鬧而已。」
尚尚已經喝多了,大著舌頭跟著附和,「木有錯,王姨,你似最最流弊的那一個。」
王律師面無表情的白了她一眼。
心寶咯咯一笑,聲音清脆好聽,她看了一眼從進酒吧開始就沉默不語、只知道一味的灌自己酒的鴿子一眼,眸光沁冷,「王姨,你還以為我真的在誇你啊,反話,反話懂不懂啊?」
王律師皺眉,顯然沒懂。
心寶放下酒杯,拍了拍溫佳歌的後背,看著王律師說,「王姨,你還不知道吧,今天你贏了的那場官司的當事人,是咱家鴿子的情敵,幫著情敵離婚,我簡直想不到比這更蠢的事情,這不是讓情敵解脫了之後跟自己搶男人嗎?」
她話音一落,王律師一愣,溫佳歌喝酒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但也就短暫的一會兒,她就又端起酒杯直接往嘴裡灌了,大有不把自己喝死不罷休的架勢。
尚尚已經睡迷糊過去,心寶嫌棄的瞪了她一眼,叫過來酒吧的經理,讓他把尚尚抬到樓上包間去。
這間酒吧是溫佳歌的,經理自然熟悉老闆的兩位好友,連忙應了一聲就帶著尚尚上了樓。
王律師臉色冷的厲害,「你是傻的嗎?」
心寶當然希望有個人能罵醒鴿子,自打她知道葉曉凡的存在後,就恨不得把呂楚燃撕了,但是鴿子卻攔著她。
但是,當她今天看到心情已經差到極致的鴿子時,她就知道葉曉凡那種貨色一定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剛一離婚就開始作了,這回誰的話都不好使,她一定會幫鴿子收拾了那種賤人,連帶著呂楚燃她都不會放過,但是鴿子這兒,她也是恨鐵不成鋼的心疼。
她看得出來,鴿子對呂楚燃和對林岳是完全不一樣的。
不然,誰是傻逼嗎,放棄自己喜歡的專業,就為了愛的人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
王律師重重的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皺緊了眉看著溫佳歌,「我這半輩子最討厭三種人,第一是渣男,第二是小三,第三就是自以為是的聖母白蓮花,沒錯,最後一種說的就是當初的我,溫佳歌,我覺得你應該明白引狼入室四個字是什麼意思,我的婚姻就是被那種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女人給破壞了,偏偏在中間拉線的還是我自己,我的事你們幾個清清楚楚,難道還不是血的教訓嗎?你男朋友是什麼樣的人我沒見過不願意多說,但是現在的你卻讓我很失望,愛情不是討好和小心才能守得圓滿的,既然你今天這麼選擇了,等有一天你的人真的被小三搶了,別去怪任何人,你就直接對著鏡子狠狠的抽自己幾個耳光吧,那都是你自作自受!」
說完,王律師直接從卡座里站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剩下的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心寶心煩的拿起一瓶啤酒打開瓶蓋對著瓶子就喝。
王姨罵的沒錯,但就是因為沒錯,所以她才焦躁鬧心。
憑什麼女人在愛情里進一步是錯,退一步是錯,怎麼做都是錯。
王姨如此,難道鴿子也是如此嗎?
心寶酒量好,鴿子也不差,她們兩個人越喝越清醒,就連心口堵著的那塊兒石頭也因為王姨的話而慢慢的變成了渣沫。
是啊,她已經愛到這種地步,為什麼還要委曲求全?葉曉凡都已經正面跟她叫囂了,她卻沒出息的躲在這裡喝悶酒,以往的氣勢呢?
溫佳歌的手機一直關機,心寶的手機卻還開著,等她們又解決了兩提啤酒之後,心寶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原本不願意接,就想陪陪鴿子發泄,但是一見屏幕是薄寒初,頓了頓還是接了起來。
「說話。」心寶不冷不淡的應著。
「你又在酒吧喝酒?」薄寒初不滿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了出來。
心寶最近和薄寒初的關係也一度因為薄心慈而降到了冰點。
她這些天總是心煩意亂的,阿初給她的感覺讓她像是在油鍋里被大火煎著一樣的不好受。
都說曖昧傷人,都說若即若離剜人心,果然沒錯。
她能看得出來阿初對她不是沒有感情的,只不過不管她怎麼努力,這份感情都比不過他對薄心慈的,所以,她也累了。
像是故意和他作對一樣,心寶喝了一口酒,淡淡道,「有事嗎?」
這樣的語氣讓薄寒初默了幾秒鐘后,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