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胡大爺與狐仙
胡大爺沉浸在他的故事裏:我家裏有六個孩子,我是男孩中的老二,大排行老四。也是父母最不喜歡的一個孩子。
你真不知道我們那個時候有多窮。連炕都睡不下,地下搭個板子當床,有時候為了懲罰我們犯了錯,直接扔床底下。
夏的時候還好,冬那叫一個冷。我不騙你,連老鼠都不高興,死活不願意挪窩。
黃仙笑得好像風中的銀玲,清脆而好聽,她很少這麽開懷大笑。
老人:“你是不是不信了?以為我吹牛?”
黃仙疑惑地問:“它不願意挪窩,你就打死它唄,老鼠又不是什麽受保護的動物。”
“可真不行!”胡大爺一本正經地:“老鼠會報仇的,它們的孫男弟女會排著隊來找你的。”
黃仙又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老人看她開心的樣子,也樂出了聲。
喝了一口酒,老人接著:我大哥因為是老大,奶奶把他疼得有些溺愛,而我的弟弟,也就是大排行的老末,也是一個受寵的人。
我的姐姐和妹妹他們很早就出嫁了,尤其是我的兩個姐姐,妹妹也在我之前。
這麽跟你吧,我是我家結婚最晚的孩子。
家裏孩子多的時候,你要麽排在頭前,要麽就排在最後,倒黴的才排在中間。尤其是像我這樣的,性格不討喜的,我爹娘最看不上的就是我。
時候,我喜歡村裏的教書先生,纏著他到底收了我做弟子。這在我們家算是破荒的事。
父母整罵我好吃懶做,想也許讀了書會有出息些,也一心指望我能成為一個有學問的人,要是能做上村裏的會計、治安員或記漳賬房。
但我偏偏不是這塊料,不僅不能下地,學問也一般,反正村子裏的人一見我就搖頭,後來他們還給我起了一個外號叫四懶子。
從此,我的生活再也不見陽光了,村子裏最看得起的人是莊稼地裏的好手,要麽就是那麽有學問的教書先生,我是整夾生了。
地裏的活一樣不會幹,連草和苗都分不清。後來因為太不喜歡地裏的活計了,明明認識的,也故意把苗清幹淨了,氣得爹和娘沒少打我罵我。
我大哥十七歲的時候就成家了,弟弟十五歲就訂婚了,隻有我,像津的包子——狗都不理。爹娘甚至想讓我娶一房寡婦,被我堅決地製止了。
我們家住在一個叫黃土崗的地方,很是偏僻。有一,父親回來的時候,竟然帶回家一隻奄奄一息又有點奇怪的狗。雖然毛都褪色了,但眼神卻異常犀利。
它好像受了很重的傷,父親一輩子喜歡動物,經常檢回來一些貓狗的,常常讓母親罵得狗血噴頭,家裏糧食都不夠吃,哪有東西給狗呢?但他就是不改。
後來我知道了,父親撿到的所謂的狗,其實是一條狐狸。
雖然狗和狐狸區別是很大的,但那時候誰也沒見過狐狸呀,而且特別有意思的是這隻狐狸好像特意往狗上靠,讓人家人都以為是一隻年邁的老狗。
不到一周的時間,母親的火已經發了不下七,這,爹沒辦法,把養得差不多的狗送走了。
送走後的第三的一個傍晚,一個年老的漢子敲響我家的房門,那我們都睡了。爹還以為人家走錯了門,結果漢子莫名其妙把這三樣東西給了父親。
他:“也沒什麽好東西,送三樣東西,給你家三位公子吧,也許能有用處。”完人就走了。
我娘出來的時候,看是三樣沒用的東西,氣得直罵,:“深更半夜折騰什麽?”父親也不明白,這三樣東西到底是誰送的,送這東西幹嘛,而門外的老者父親根本也不認識,他稀裏糊塗地道了謝。
特意點療,把三樣東西看了一個遍,也沒覺出這是什麽好東西,給他要做什麽。
三樣東西在過節的時候分別到了我們的手上。我隻能挑他們不要剩下的。如果不是母親覺得這三樣東西沒一樣有用,我連一樣也到不了手。
哥哥家已經有了孩子,就要了那個盒子。弟弟覺得帽子還是有點用的,那時正好是九月份,帽子馬上就能戴了,我隻獲得了沒有用處的扇子。
怎麽我也是喝了幾墨水的人,我總覺得這事沒有那麽簡單,你想,人家大晚上的送來三件沒用的廢物,這不是找罵嗎?但到底有什麽用處,我也不知道,而且怎麽看都是特別普通的東西。
我手裏的破扇子,根本沒有別的用處,我輕輕扇了兩下,也沒什麽反應。我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沒過多長時間,我就把這事忘到腦袋後頭去了。
一,娘喊我到地裏檢豆子,這是一樁特別苦的活,我老大的不願意,但又沒辦法。老娘不光喜歡罵人,尤其喜歡上手,我從到大被她打了多少次,根本沒辦法數得過來。就算我現在已經這麽大了,她照打不誤。
剛幹了一個多時,我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癱坐在地上,娘是勤快人,早就幹到前麵去了。
我趁她一時半時回不來之即,一溜煙地跑回家休息去了。又渴又熱,尤其是太熱了,我躺在炕上,熱得我好像烙餅,母親的大鍋裏還煮著苞米。
躺了一會兒,我熱得受不了,順手拿起扇子使勁地扇了起來。誰也想不到的事發生了。我竟然飛了起來。第一次沒經驗,我竟然摔得鼻青臉腫的,但我一點也沒覺得疼,我知道,我是得到了一件寶物。
我不死心地爬了起來,這次頭竟然撞到房頂上,我本能地抓住房梁一臉的懵逼。
我來來回回實驗了五、六次,摔得身上都掛了彩,終於掌握了使用它的技巧。
我一飛起來,我的手就停了下來,那人肯定就掉下來,無論我做什麽,我的一隻手都不能停下來,用五分力扇風,我就能保持在一定的高度上。
我竟然能飛了?我就是摔得那麽疼,我都不相信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