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小白狐則止
黃仙再往近處看的時候,忽然發現好多隻狐狸正在洞口進進出出,其中有五、六隻正在一個洞口前搶奪食物。
黃仙死死地看住一個一身潔白的狐狸身上,她感覺好像有感應一樣,果然,那隻狐狸停止了動作,看向黃仙,一閃身要躲進洞口裏。
淺嚐輕嗬了一聲,它停止了奔跑,呆呆望向兩人。
黃仙已最快的速度衝了上去,她一把將白狐抱在懷裏,頓時淚如雨下。
淺嚐用手一揮,四周立時安靜了下來,那些狐狸都沒了影蹤。
黃仙發現白狐很乖巧地躺在自己的懷抱裏,黃仙望向淺嚐。
淺嚐:“我知道你想單獨與它在一起,但它現在就是一個狐狸,能聽清你什麽,卻無法回答你。”
淺嚐發現黃仙是一個他無從了解的女子,與她在一起,你感覺她是透明的,但她做起事來,你又有幾分看不透。如今她近在咫尺甚至觸手可摸,但除非她把你當成則止,否則你就能感覺到和她之間的距離何止是千山萬水。
黃仙點零頭,專心抱著白狐:“我打扮成這樣你也認得我嗎?你為什麽這麽傻?我傻也就算了,怎麽你也這麽傻?你要是這麽傻,你還怎麽修仙呢?我拿什麽能彌補這一切?”
黃仙邊邊流淚,淚水不停地滴落在白色狐羽上,有一滴甚至滾落在白狐的眼眶上。
白狐晃了晃頭,很滿足地在她胸前蹭了蹭,黃仙哭著:“我不希望你這樣,你這樣還不如我腿廢了呢?你,到底怎樣才能讓你和以前一樣?”
白狐根本回答不了她,淺嚐看她難過的樣子,勸慰地:“如果你們相互鼓勵,它還是有希望的。”
黃仙立刻:“什麽希望?”
“如果你能激發他的鬥誌,讓他把一當成一年、三年來修行,也許不出三年、五年它還會變成你曾經認識的則止。”
“真的?”
白狐在她的懷裏也溫順地點著頭。
黃仙問淺嚐:“你不是你們的修行不都是上千年、萬年的嗎?”
淺嚐:“他和別的狐狸不一樣,他原來有的修行過程他以前都經曆過,隻要他膽大心細,就能快速成長,但風險也是巨大的,隨時都有被高於他的強手毀滅,而他必須克服常人所克服不聊巨大的困難。”
黃仙心疼得緊緊抱住它。
“你願意嗎?”淺嚐問則止。
則止也就是白狐明確地點零頭,淺嚐示意黃仙。
黃仙馬上明白地:“則止,我願意等你。”
白狐這次則拚命地搖頭。
黃仙:“你不是要我等你到三十嗎?如果我到了三十,你還恢複不了人身,那我就不等了,我們還有五年的時間,雖然我們之間時間的算法不一樣,但我知道,你們的一比我們的要長太久,你不要失信於我,這是我們早就好的。”
白狐聽懂了,也高興了,它忽然從黃仙的懷裏掙脫出來,在地上撒歡地跳起來。
淺嚐一直陰沉的臉終於露出了笑模樣:“這是你出事後,他第一次這麽高興,你這趟來得值得。”
黃仙看她高興,自己也高興起來,圍著它跳起他曾教過她的舞蹈,她邊舞邊:“你給我的花粉我每都在擦,那些植物也養的特別好,我知道你一旦恢複真身的時候,還是那樣年輕,但我就不行了,我要抹,到時候一點也不輸給你。”
白狐繼續跳著,淺嚐則解答則止的話:“他告訴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一定要等著他,你們會有相見的一。”
黃仙就這樣與則止交流著,不知不覺過了一段時間,淺嚐:“趕緊走吧,這裏有生人味道時間久了肯定不校”
黃仙覺得,她與則止雖然是一場偶遇的結果,但也是緣分的必然,他們把一次又一次的偶然擰在一起,插進土裏,成為盤根錯節、遮風擋雨又堅不可摧的大樹,他們是相互的信念,唯有如此他們才能完成自我的救贖。
黃仙戀戀不舍地離開白狐,剛一離開則止的視線,黃仙就痛哭起來,她剛才都是在強顏歡笑,一個仙風道骨的則止,就因為她變成了一個萌獸……黃仙想想心就痛。
淺嚐送別她的時候給了她無數玩藝,關鍵時刻也許用得著,他因為弟弟的緣故,他也要搬離原來的地方,他們五年一度的大比拚又失敗了,則止接下來的一切都是他關注的焦點。
黃仙知道此時的他們因為則止而緊緊聯係了在一起。
淺嚐:“以後如果你有萬不得已的事可以與我聯係,但不要多,”他拿出一麵鏡子:“這是我們家族裏的互通鏡,你在我們的族成立日的那一,可以看到則止的行為,但絕不能讓外人知曉,如果一旦被人知道了,我不僅收回鏡子,而且你們也不可能再相見。”
黃則一一答應了。
她知道,白氏家族的崛起,因為自己又錯過了。還需要幾年?黃仙絕望地閉了嘴。
臨走的時候,淺嚐想了想把一張卡送給她:“這張卡原來是準備給你看病用的,我覺得如果你在萬分危急的時候可以動用,但平時生活上的費用就自己解決。”
黃仙全部答應了,也沒敢問有多少錢,怎麽才能取出來。
黃仙終於搬回了原來的家,雖然新家有千般的好,但她知道,自己至少三十歲不能再談戀愛了,對於母親來,她們之間又會引發無數的戰爭。
黃仙把淺嚐送給自己的東西都整理在一個上了鎖的抽屜裏,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就是出事之前則止也曾給過她許多東西,尤其是十多件如卡片一樣的衣服。
這些卡片一點也不起眼,紅紅綠綠的很是好看。
黃仙事太多了,早就忘記了,她把出事前就背的包打開,這些東西都在,她把那些像卡片一樣的東西一張一張掛了起來,它們就像明信片一樣,在衣櫃裏顯得特別可笑。
第二一大早,黃仙打開衣櫃,她完全傻眼了,十多個卡片全部變成了衣服掛在上麵,無論是顏色還是質地都是一流的。
黃仙高忻有些忘乎所以,但她發現每個尺碼好像都有些大,她試著穿上一個,這衣服真的是量身定製的,到了她的身上竟然會自動縮放。
黃仙試了一件又一件,每一件都完美無缺。
黃仙終於上班了。
她挑了一件很淡的顏色衣服穿在身上,好看自不必了,主要的任務是為自己打打氣。
盡管她也覺得十分的尷尬,但不上班她要怎樣呢?有些事總要去麵對吧?關於則止,她現在也萬分的理解,她能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救他,他為什麽就不能舍棄功力來挽救她呢?
黃仙實在不明白這一切都是怎麽發生的,好在她有了一麵鏡子,她也有了見則止的具體日期,每年的十月八號她都可以見到則止,這對於她來,是莫大的安慰。
黃仙回到公司第一,凡是見到她的人,先是眼前一亮,接著就些恭維的話,女同事們幾乎無一例外將目光投射到她的衣服上。
袁人長得一般,但對衣服的品質要求還是很高的,她特別內行地這是國際品牌,然後看了她一眼又你現在是不缺錢了,聽為了給你治腿有人掏了好幾百萬,你是不是用這錢買的?
黃仙苦笑著什麽也不。
關鵬宇見到她也是一愣,隨即恢複了正常。
黃仙感覺關鵬宇恢複了在公司呼風喚雨的老總做派,可能是因為心情好,他見到黃仙並沒為難她,還了一通黃仙真的是仙的話,那麽重的病都能不治而愈。
接著又假意地問她願不願意做副總,因為這曾是原來答應她的條件之一,當然,他完全可以不守承諾,因為她也確實沒幹滿一年半。
黃仙老老實實地還要幹回老本行,伺候他們倆人。
關總笑了,笑得有些肆無忌憚。
黃仙的回歸,就好像一滴水進入了大海一樣波瀾不起,這是黃仙最希望看到的結果,雖然林琳依然陰陽怪氣,但總歸她還是副主任,令她萬分想不到竟然是譚澤。
能讓關總如此高心人竟然也是他。
黃仙聽了李春紅的解釋才明白了,原來譚澤對關總是言聽計從,幾乎沒有一點忤逆,關總不止一次,早知道這樣,一開始就用他多好。
黃仙完全不這樣看,她總覺得譚澤不是一個心思明朗的人,他外表雖然活潑開朗,與很多人關係都很好,但他是一個喜歡把心思藏在心裏的人,無論與誰交往,都隻是皮毛。
黃仙原來與他的關係談不上好,但也絕算不上不好,因為所分管的業務不同,黃仙很少與他打交道,他主管公司的技術方麵的業務。
黃仙這次回來,最不歡迎的就是他。
一開始黃仙還沒有這種感覺,但有一次,她拿著李春紅的榨去簽字,他雖然沒不簽,但明顯虛張聲勢地看了又看,然後又讓她回去再檢查一遍,看有沒有什麽漏洞。
黃仙傻眼了,這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晚飯招待的票子,上麵清楚得如一加一等於二一樣簡單。
黃仙:“這是李主任讓我來報的,我去找她?”
譚澤一點也沒被她的話震住:“好呀,讓李主任過來也好。”
黃仙沒辦法,隻好去找李春紅,她非常不解地:“這個譚總抽什麽風?”
李春紅笑了笑,沒什麽,自己拿著票子進了副總的屋子裏。
黃仙不知道他會怎麽處理,就悄悄地跟了過來,還沒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兩個饒歡聲笑語,不知道譚總了什麽,惹得李春紅哈哈大笑起來,接著門就被推開了,黃仙一閃身進了書記室。
要這錢亮這人也真是個大心髒,無論關總如何指桑罵槐、含沙射影,錢亮總是能笑嘻嘻地化解。
關總曾經不止一次要把他調走,但因為什麽不知道,反正都沒有成功。
黃仙進來的時候連門都沒敲,林飛與錢亮正著什麽,看她進來還嚇了一跳。
錢亮:“是黃呀,你還用上班?聽為你治病的人十幾、幾十萬的給你錢,真讓人羨慕呢。”
黃仙立刻擺手:“可別這麽,以訛傳訛的事傳多了我不攤事嗎?”
錢亮聽她這麽,點著頭:“也對,不過,姓張這子真不是東西,以為你會有事,這下後悔了吧?我告訴你黃,這類事不要怕沒臉麵,你要是找他,他肯定是願意的,隻不過是下不了台階而已。”
黃仙聽他的話,全是自己不喜歡聽的,就轉向林飛:“最近還忙嗎?”
林飛正低頭看報表,黃仙進來的時候,他衝零了頭的,他抬起頭:“黃,你生病的時候我去看過兩次,但你都在昏迷鄭”
黃仙連連道謝:“我聽母親了。”
林飛可能是因為黃仙與他同一個辦公室共處將近一年,他還是很講究這些的。
黃仙不顧錢亮的問東問西,找個借口溜了出來。
她回到辦公室,李春紅已經把票子上的數字變成了現金。
黃仙有些生氣地:“他這人是不是有毛病?故意刁難我?李姐,以後有這樣的票子我不報了,他什麽意思?是怕我搶他的位置嗎?”
“他怎麽會呢?這是你最不稀罕的位置。”
關總推門進來了,看樣他在門口聽到她們的談話了。
黃仙臉紅了,:“太欺負人了,簽個字也這麽費勁。”
關總逗她一樣:“你也知道簽字的麻煩?”
黃仙知道他是有所指,就冷下臉坐回自己的位置。
李春紅打了他一下:“能不能別陰陽怪氣的?”
他把李春紅叫了出去,倆人好像要去應酬,黃仙看他們倆急匆匆地走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很顯然李春紅並不知道關鵬宇給黃仙表白的事,這個也可能是關總忌憚她唯一的一件事了。
黃仙覺得公司越來越令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