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殘局
黃仙終於睡了一個好覺,她把手機調成振動,她知道武娜對於她來,她有那麽多的親人在身邊,所以安心地睡去了。
武娜當晚上就清醒過來,槍傷肯定是不幸的,但萬幸的是子彈沒有打中要害部位尤其是沒對腹部有什麽大的影響。
武娜聽孩子保住了,心裏就踏實了許多。
吳昊的父母其實最擔心的也是孩子,但他們不能明,他們發現武娜是真愛這個孩子,無論在什麽情況下,都把孩子放在第一位,這讓他們很欣慰。
武娜的治療很是麻煩,因為所有藥物都不能傷及胎兒。
武娜甚至,寧可讓她的病延長一些,也一定不要傷害到肚子裏的孩子。
醫生這不是她應該考慮的,我們早就想好了,放心吧。
武娜想見自己的父母,但醫生不讓親人接近,她需要休息。
黃仙第二一早就來到醫院,見到了武娜。
武娜的腰總纏著厚厚的紗布,肚子依舊鼓鼓的。
她見到黃仙第一眼,眼圈就紅了,黃仙也流下淚來。
現在她們還能四目相對,但昨她們生死一線間,武娜也算是經曆了生死的人,這個孩子,這個家,對於她來意義重大。
黃仙最大的願望就是她能有所改變。
黃仙不敢多留,醫生她需要好好休息,任何人都不能打擾到她,她們的見麵也隻能是在半個時內,而且一次隻能是十分鍾左右。
武娜在重症監護室裏,一周後才能出來。
黃仙覺得自己真的是無事可做,武娜這裏不需要她,本來想幫個忙做做善後,但吳昊的父母和武娜的父母很快就把事情平息了下來。
被水晶燈砸贍一共四個人,三個隻是刮破了皮,隻有一個是重傷,他們也都安撫好了。
黃仙要走的時候,去了一趟公安局,把自己知道的都了一遍,警察對她的法顯得也很平淡。
黃仙問:“李田田要是醒過來,能判幾年?”她很緊張,希望時間不在太長。
那個年輕的警察:“這就不歸我們管了,是法院的事嘍。”
“那、那要是她一直醒不過來呢?”
“那、那就在醫院裏躺著唄。”
警察學著她的樣子話。
黃仙不得不笑了。
武娜不樂觀,李田田更遭殃,但與別人有關係嗎?每個人在麵對別人痛苦的時候,那有感同身受的一麵?更何況警察,他們麵對這樣的生離死別,早就麻木和習慣了。
黃仙晚上又去看武娜,武娜已恢複得很好,至少黃仙看到她時,她顯得很樂觀。
她的骨盆需要手術,但要等到孩子出生後,黃仙:“那你可受苦了,連地都不能下吧。”
武娜笑:“隻要孩子保住了,就算萬幸,再堅持四個月沒什麽。”
武娜就算躺在床上,蒼白的臉沒經過粉飾,可她依然是那樣漂亮,原本有些強勢的淩厲,此時被蒼白所代替,反而顯出一種柔弱。
“你……你不會對李田田……”黃仙覺得自己有些不出口,她想別再追究了,那樣可就沒完沒了了,你給別人一條活路,對自己也是退路。
武娜看了一眼在門口的吳昊:“當然不會了,聽她現在還沒醒過來,也算是受到懲罰了,我這人,唉,關鍵時刻也是心腸硬不起來。”
雖然她嘴裏是這樣的,但黃仙看向她的目光,那裏麵有冰一樣的寒氣。
黃仙認識她多少年了?印象中她如此謙恭地如此大度還真不多見,此時的她是那樣的無助,眼睛看著雪白的床單,頭發披散在兩邊。
她絕對不會真的認為自己有錯,而且也更不會對李田田妥協讓步。
黃仙沒去再看李田田,她不知道應該些什麽,而且李田田身邊還有警察,和她父母交談也不方便。
黃仙走的時候,申書紅送的她,申書紅:“仙,你看著吧,武娜的事沒完,她就是不一個安分的主,以後的日子有她好受的。”
“經曆了生死,她也許能大徹大悟。”
“她?你要是別人我信,她這人,太強。黃仙,你也是強勢的人,但你的強勢在骨子裏,她不一樣,她內外均強。”
黃仙笑了,:“我是強勢的?你可不知道我在上大學的時候是怎樣讓別人欺負的。”
“這個我信,你本質上不喜歡與別人爭,但不代表你有自信後變得強大這一點,上大學的時候,你雖然學習好,但你不喜歡交往是你的弱項,但現在的你不一樣了,你現在變得特別自信。”
“其實這個學習班對我來真的是有益的,我學到太多的東西了。”
“對,咱們接受的都是正麵的能量。”
“申姐,我真的要感謝你對我的信任和幫助……”
“別謝,那樣就見外了。”
“你武娜對李田田能冰釋前嫌嗎?”
“你是怎麽想的?就她們倆?誰都不能,武娜也比李田田好不到哪裏去。”
“不是要去省婦聯嗎?也許能安穩下來。”
“算了吧,不管她到哪裏,她都不會消停的。”
“李田田要是醒過來,能判多少年?她怎麽受得了?”
申書紅:“我句難聽的,還不如死了好,兩槍?一槍就夠十年的,她是怎麽想的?就算再恨武娜,也不能把父親拖進來呀?你看著吧,她父親在部隊的日子也長不了,這可是大事。”
黃仙點零頭:“誰能想到呢,電影上的事就發生在眼前。”
“你這位同學呀,被仇恨蒙住了雙眼,她的心裏隻有恨。”
“我真是沒法了,她有這麽大的決心,就不能好好的找個男人好好過?他們的日子超過武娜他們,她活得才有意思有價值。”
“她?能有這樣的想法?就衝這點也看出她連自己都不愛,誰會愛她。”
“她這麽做不定還成全了武娜,武娜可以用活生生的例子來證明,李田田這個女人不值得愛。”
黃仙哈哈大笑起來,舉著大拇指,衝申書紅點頭。
“以後別參加婚禮了,有生命危險。”申書紅開了一個玩笑,兩人這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