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舉棋不定
黃仙感覺自己怎麽著也得和方總談上半個時，然而他們準確的隻談了十五分鍾，他的電話和手機輪番轟炸，讓黃仙見識簾老總的不易。
黃仙並沒有一味的推脫，而是讓方總給自己考慮的時間，方總把利害關係跟她講了一遍，大意是你有我的支持你怕什麽？
黃仙非常敏感地問明年的工程還能不能給公司的時候，方總特別直接地拒絕了她：
“黃，今年我把工程給了你和王玉娟，其實當時我是為了扶持你們，但你們總要學會自己走路吧？我把工程給你們了，你們賺了錢，我當然也是高興。
但總公司這麽多人靠什麽呢？現在的機關科室人員的經費一壓再壓，一減在減，無論是人員還是辦公室用品，都是曆史的最低點，這是為什麽呢？
都是因為照顧全局的考慮，但我可以照顧你們一年甚至是兩年，但絕對不能再照顧了，如果我把工程外包出去，我一年能賺多少？而且不操一點心，如果你們能達到南方的水平並和他們的費用也不相上下，我還是可以考慮的。
不然的話，真的不可能再做這樣的事，公司人吃馬喂也是要錢的。”
黃仙並沒有爭辯，而是一再強調給自己考慮的時候，她她的學業還沒有完成，就這樣匆忙地趕了回來真的沒有準備，這麽大的事，她真的一個人拿不了主意。
方總看樣是真忙，他很快就答應了她的請求：“隻給你三的時間，一過我就考慮別人了。”
黃仙想也沒想地：“方總要是有合適的人選現在就可以定，我還是不太想幹。”
方總的臉色一下變得不好看了，：“黃，這東西不是兒戲，你要考慮清楚了，我不能給你太多時間是因為公司現在群龍無首，這樣下去對公司越來越不利。
但人選問題如果有合適的，我也不用把你調過來了，你放心，我是看好你，但你真正的能力還是要靠你自己，上任後，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如果真的不行，或者職工都不擁護你，我就是想保全你也不能。”
黃仙什麽也不敢了，找了一個借口趕緊溜了出來。
走在陽光很好的大街上，黃仙真的沒了主意，到底應該怎麽樣？她真的是一半一半的心情。
一方麵她知道自己與則止將是幾年甚至是十幾二十幾年的約期，她必須讓自己忙碌起來才能消抵對他的思念。
如果不當這個總經理，自己要不要留下來呢？真的去上海？她腦子亂極了。
黃仙第一時間給範一航打羚話，範一航：“如果自私一點我是不希望你幹的，但有些人就是水土不服，我覺得你不是一個喜歡在外地打拚的人，所以，這是你最好的選擇，你還有得選，明你優秀，如果幹得不舒心，一定要告訴我，來上海，我相信你的。”
黃仙挺感動的，一個陌生人，在不長的時間裏給了你無限的信任，這東西比什麽都珍貴。
黃仙不可能與父母商量，她所要做的就是準備怎麽辦？好幾千饒大公司，自己怎麽保證他們的收入？這是關係到他們切身利益的大事。
黃仙想到自己當初在收發室的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每個月能拿回工資。
現在，她忽然成了高高在上的有可能主宰他們命閱人，有時生活真的是太願意開玩笑了。
黃仙覺得她必須再見兩個人才能決定自己是否接任這個看起來高大上實際已經有些外強中幹的破船。
黃仙當晚上就見了表姐，本來打算與表姐在家好好敘敘舊，但表姐一直在忙，她現在又要往上前衝了，處長已經不是她奮鬥的終點，局長正向她招手。
黃仙沒辦法，隻好在她的辦公室附近的一家酒店等她。
黃仙等得都煩了，表姐才出現在門口。
與黃仙料想的完全不一樣，黃仙是把她當成了家缺成了最知心的姐姐，卻沒想到，表姐對她不冷不熱的，好像還有點不高興。
黃仙點了四個相當不錯的菜，也叫上了表姐最喜歡的紅酒，但看表姐的表情，她有些尷尬，開始她以為是表姐太累了，或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正好讓她趕上了。
當酒喝到一瓶的時候，她才明白，表姐是嫉妒了，是女人生的妒嫉，因為表姐了：“你才多大？即沒背景也沒有太好的學曆，怎麽這麽好的機會都給了你？”
黃仙終於明白了，她永遠是站在她下風的人，就算她真的當上了老總，也無法與她現在的副局比。
但她心裏還是不痛快，因為，她隻能是普通人，連跟她平起平坐的機會都不應該有，她隻能仰望於她，懇求於她，如果她一枝獨秀成了高高在上的人，她的優越感也將蕩然無存。
黃仙的心涼了半截，好在隨後的話她還是用了心的。
表姐不愧是官場上的人，她幫黃仙分析了利弊，接著她：
“仙，我知道你是真心實意來求教於我的，但我知道你的內心也是想做的，我們也隻是你想做的理由而已。在我眼裏，你是比關鵬宇強，但他也有他的優點。”
黃仙看著桌子上的菜，其中有一個是飯店的特色菜，價格不高卻口味極好。
黃仙把菜推薦給表姐的時候，表姐淡然地一笑：“這裏我常來，都吃煩了。”
黃仙立刻住口，是呀，這裏是她工作的地方，雖然是副局長，但能辦的事多著呢，求著她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你好好幹吧，我知道你能幹好，而且也能治療你的懶惰。”
黃仙想，不管怎麽，表姐對她的支持是真心真意的，也隻有她才能看清黃仙的真實想法。
表姐到最後喝高了，她又要了一瓶，以後再和黃仙這樣喝就不容易了，今要一醉方休。
黃仙現在可不差酒了，將近二百元的酒，她一下要了兩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