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真相
吃了這顆小紅果，黃小仙終於有了異樣反應。
大約也就十分鍾的光景，忽然之間，她頭疼欲裂，接著很多影像如電影一般湧入她的腦海，她終於知道了自己到底是誰，為什麽會飛，為什麽眼前這個女人會對她如此。
黃小仙忽然就撲到在床上，一時之間的回憶有點像開了閘門的洪水，她需要好好過濾一下。
黃小仙足足躺了十分鍾，才有氣無力地坐起來說：
“我都想起來了，你姓白，叫什麽，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我們有過兩麵之緣。”
李娘娘很有耐心地點著頭。
“你也是為他而來？”黃小仙有些不相信地問。
“當然，不然你以為是為了你嗎？你還沒有這樣的資格。”
“可你明明知道，他並不喜歡你。”
黃小仙知道了眼前的女人，就是自己幾年前在一個狐狸族群開的酒店裏碰到的女狐。
黃小仙當年因為幫則止渡劫，幾乎失去了一條腿，是則止用盡畢生的修為才使她保全了自己的腿，為此，則止的功力幾乎為零，他要從頭再來……
黃小仙在淺嚐的述說下才知道了一切，她當時不顧一切去找則止，始終找不到。
但她想起自己曾與則止在最好的時光裏，來到過一個狐族開的如酒店一樣的場所，黃小仙憑借自己的記憶，終於找到了這個地方。
黃小仙當時雖然沒有找到則止，但她每天都來這裏，她一個心眼隻想見則止一麵，就在她來到這裏的第三天，終於，一個女人出現了，問清她的情況，當場就動手了……這個女人就是眼前的李娘娘，冒充江雪兒的白芝。
當時的白芝下的是狠手，她想將黃小仙至於死地，就在扇子劈麵而來的時候，淺嚐及時出現了，如果不是淺嚐，黃小仙早就死在了她的手裏。
在淺嚐的嘴裏，黃小仙知道了白芝是他們族群的女頭領，她不僅長得如花似玉，而且武功超群，別說黃小仙不是她的對手，就連淺嚐和則止也與她不相上下。
在這之後，她又找過黃小仙兩次麻煩，如果不是淺嚐，黃小仙早就是她手下的鬼了。
想到這裏，黃小仙的後背都涼了，現在別說沒有淺嚐，則止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自己真的是沒有活路了。
當黃小仙說則止並不喜歡她的時候，再次激怒了她。
“你給我閉嘴吧，如果沒有你，無論是淺嚐還是則止，他們都是我最好的選擇，可自從則止認識了你，他們就……”
黃小仙看著她扭曲的麵孔，忽然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那隻小白狐。
原來自己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裏，就是為了尋找則止，而則止竟然成了她的丈夫。
“你不過是凡體肉胎，還真以為自己是仙界、妖界的嗎？”李娘娘嘲笑她說。
“你為了找到我不惜花費這麽大的力氣，你也是沒誰了。”黃小仙知道自己現在見到她，基本上就是被判了死刑一樣。
“找你？你怎麽一點也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呢？你不夠格，我要說幾遍你才能明白，我一直在找則止哥，但淺嚐把他藏得太深了，但他能瞞得過我嗎？我要是想找到誰，還沒有找不到的。”
黃小仙恍然大悟地說：“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你終於找到了則止，卻發現他的身邊有了我，而我是你……”
“說明你還沒傻到底，我曆盡千難萬險找則止，卻沒想到他渡劫到幾千年的錢朝來，我有什麽辦法？隻好不惜一切代價跟了來，我本來想在暗中保護他，因為渡劫的風險太大了，而他又什麽都不知，就在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竟然看到了他身邊的人，你知道我是什麽心情嗎？”
“這一切也不是我所能左右的？”黃小仙無辜地說。
“我當然知道你沒這本事了，這一切都是淺嚐安排的，但也是你願意的對嗎？”
黃小仙一切都想起來了，自己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才同意淺嚐的穿越計劃的，隻不過她不知道則止在下麵渡劫，而自己在穿越後這段記憶全無。
“我當然願意了，則止為了我，把他的修為都給了我，這樣的男人我怎麽可能放棄？”
“你也不想想他為什麽給你？是因為他愛你嗎？你不是他的渡劫對象嗎？你的腿不是差一點就沒了嗎？他是可憐同情你，你不要太自作多情了。”
“則止愛我你是知道的，我想知道他愛過你嗎？如果愛過，那我也就不會出現了。”
“我們愛沒愛過不是你所能懂的，你一個肉身凡胎，有什麽資格與我的則止哥哥在一起？你現在還算年輕漂亮，但再過十年呢？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服用了我們的丹藥，這東西會保你青春永駐嗎？它隻能保你十年的青春時光。”
黃小仙想起則止送給自己這些丹藥時說的話，他說，你保護在二十二歲的年齡隻能保持十年。
黃小仙當時特別害怕地問，是不是自己十年後會速度的蒼老？則止竟然沒說話，證明了黃小仙的提問是對的。
黃小仙再看了一眼白芝的容顏，那是一種天然的，不需要修飾就美麗到極點的嫩如水的一張臉，黃小仙現在隻有十七歲，但兩個人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黃小仙為了強調自己的優勢，隻好說：“我現在什麽都明白了，你拚命地想跟老爺好，是為了找到我，找到了我，又通過我進了宮，然後為了進宮掣肘我。”
白娘娘惡狠狠地湊近她說：“你還不像別人說的那麽傻，但你的主體又錯了，我是為了找到則止才看到的你，你知道我為了找則止找了多少年嗎？吃了多少苦嗎？
在我們白狐的地界裏，則止竟然悄悄地消失了，我知道他到了渡劫的期限，卻怎麽都無法知道他到底流落何處……”
黃小仙知道自己的記憶裏，有一段是無法觸碰的，現在她全部想起來了，她下來就是為了尋找則止的。
這一切都是淺嚐的安排，說她應該是要與則止一起修煉，這樣她才有機會改變自己的凡人本質。
“你覺得你有可能變成我們這樣的人嗎？”白芝看透了她的心思問。
“那我的功能……”黃小仙知道，自己確實沒有一點飛翔的功能，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也有點不明白。”
“是淺嚐給你輸入了功法，你這才有了點雕蟲小技，可這些東西在我麵前不值一提。”
“你是說淺嚐就在我的附近嗎？”黃小仙有點急了。
“那倒未必，但你的功法他是有收回之能的，但看現在的光景，他並沒有，能不能因為你的功法而喚出他，我就不知道了。”白芝說了一句大實話。
“你把淺嚐叫來吧，我們之間有什麽恩怨大家一起好好說說不行嗎？”
黃小仙現在什麽都明白了，所以更怕這位李娘娘了。如果淺嚐能來，至少自己的安全可以得到保障。
“休想！”李娘娘的眉毛豎了起來說：“我告訴你吧，你別想美事了，別說淺嚐不能出現，就算是真的出現了，他也奈何不了我多少，他的渡劫期還沒到，功力嗎，略差我一層。”
黃小仙才不會相信她的鬼話，因為無論是淺嚐還是則止都說過，雖然白芝的武功不差，但對於他們哥倆而言還是略遜一籌的。
白芝想在心裏徹底打挎她說：“我現在就要你一句話，你要麽離開九少爺，要麽就去死，沒有第三條路可選。”
“如果則止不選你呢？我聽你的話，則止一定會清醒過來的，雖然他有可能記不住渡劫期間的事，但他的哥哥會告訴他還有我。則止一旦清醒了，他斷不會選擇你的。”
“隻要你死了，他選也得選不選也得選，而且淺嚐也未必不喜歡讓他與我在一起，你是知道則止是有多聽哥哥的話的。”
黃小仙知道，則止聽哥哥的話比聽母親的話都甚。白芝看她有點動搖就說：
“你別忘了，淺嚐哥哥讓你下來是為了誰？為了他的弟弟，讓他弟弟渡劫的，你還不明白自己充當的角色嗎？他是怕弟弟遭遇不測，所以選擇了死心塌地的你，這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
黃小仙有點懵。
“對了。”白芝高興起來，說：“你第一次幫則止渡劫好像也是淺嚐哥哥要求的，則止全聽了。”
這是黃小仙最不願意回憶的一件事，其實，她與則止的相逢雖然出於偶然，但則止剛開始對她好，確實是想把她做為自己到人間渡劫的目標。
當則止知道黃小仙愛上他的時候，曾經三番五次想通過她渡劫，最終都是因為黃小仙的單純與直率他最後收了手。
到了最後那次，淺嚐說如果他再不施法，他就要錯過最好的時機，而且淺嚐千保證萬保證說黃小仙有可能受傷，但一定是小傷。
小傷對於他們狐族來說就是小菜一碟，這樣則止才最終下了手……
黃小仙不知道則止是什麽時候愛上自己的，但如果不是真心的相愛，他是不會將自己的修為幾乎全部給了自己，隻為救自己的一條腿……
黃小仙常常回憶與則止在一起的歡樂時光，但她從來沒對這段過往抱怨過，自己就是一平常不過的小女子，而相比則止自己確屬劣勢……
“不要再想那些沒用的了，你就想想自己要怎麽決定吧？如果能讓我高興起來，也許我會給你一個全屍。”
白芝的話打斷了黃小仙對這段過往的回憶，她看著得意的白芝說：“如果我不呢？”黃小仙強硬起來，她知道，如果自己有一絲一毫的放棄，那麽則止的一切都將盡失在她的手裏。
“你放心吧，則止如果在我手裏，我是不會害他的。”
李娘娘看出了她的心思。
“就算你不會害他，但他不愛你，你願意讓他痛苦嗎？”黃小仙著急地說。
“那是我們之間的事，你一個凡人怎麽可能理解？你認識他幾天？真的以為他就是你的知音嗎？”
黃小仙急了說：“我原來認識則止是不如你們時間長，但我在錢朝裏，與他朝夕相處三年，我們在一起的三年，幾乎形影不離，你覺得這還不夠嗎？”
“哈哈哈哈哈……”白芝笑得直不起腰來，黃小仙怒目圓睜問：“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難道我說錯了嗎？”
白芝忍了半天才說：“別說你們在一起三年，就是十年又怎樣？他是什麽人？
他是一個沒有智商的被人擺弄的人，你以為他回歸到自己的世界的時候，他還會想起你嗎？
你就別做夢了，你是真的不知道渡劫的真實概念，到時候的你，連個影子都不會存在在他的頭腦裏，這一段不管你有多麽的深刻，但對於他來說就是一段空白，因為在他渡劫期間就是死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是所有渡劫的各路神仙都必須要麵臨的。”
黃小仙不相信，她與則止現在的愛情在白府裏是有目共睹，身邊的丫環們沒有不羨慕的，而少爺正一天比一天好起來，這一切難道在少爺的腦子裏真的都沒有嗎？黃小仙怎麽都不會相信。
“你有什麽不相信的？你有機會問問淺嚐就知道了，別說他是以這樣的身份下到凡間來，就算他是一個知冷知熱的男人，渡劫一結束，一切都歸零。”
白芝很認真地說。
“這話要是從淺嚐嘴裏說出來我就信。”
白芝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小錯誤，她說：
“我隻是說如果，但你是沒有機會再見淺嚐了，你的命就在我的手裏，你要是想活命也不是沒有辦法，但你必須當著則止的麵死，也就是在他回歸的那一時刻起，你要讓他知道，你死了，這樣，我才能有機會讓你活命，如果你不同意，那我隻能讓你真死了。”
黃小仙開動腦子，飛快地想著對策。
白芝不給她餘地地說：“你就別想著自己活了命，也許還有機會找到淺嚐或則止，我會讓你什麽都想不起來，但會到一個無憂無慮的地方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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