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阿帕奇武裝直升…
恐怕是漕幫幫中有高人,算到江寧要走這條道,早已經埋伏好了人手,就等江寧過得時候,亂槍把江寧打成漏勺。
畢竟是江寧,這傢伙的肌肉密度堪比鋼鐵,普通手槍子彈打在身上都鑽不進肉裡面去。雖然面對的是這麼重的火力,他也沒有露出絲毫恐懼的表情,發了聲喊,調轉摩托車,朝著旁邊的江里猛地駛去。
摩托車撞破大橋的圍欄,直挺挺的衝進了海里。漕幫的人看的清清楚楚,江寧被逼得自己跳下了花江。槍聲這才停了下來,幾輛車駛過來,對著那缺口呈扇形分佈,從車上下來上百號槍手,幾乎都提著槍朝江寧走過來。
從南北兩頭走過來的人群里,分別以一男一女為首。兩人都很年輕,二十五歲左右,男的梳著莫西幹頭,還染了白色,穿了件皮夾克,顯得酷酷的,正是馬日笙幾個義子里最狠毒的馬凱。
北面的女子厚唇冷眼,紋理短髮搭配黑色的雙排扣外套,顯得精幹艷麗。此人是馬日笙的義女馬勝男,聽說她生父是緬共,從小在金三角長大。兩人雙手都提著槍,快步朝著橋邊走來。
「勝男,你還真的料事如神,我以為這小子會從水路偷渡呢,這次連大哥都算錯了。」馬凱哈哈大笑著,不過馬勝男卻冷哼了聲沒說話,她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江寧能殺了馬駒卻又全身而退,滿身搜尋卻不見他,這就說明此人的能耐很大。而且馬駒為了殺此人,損了漕幫那麼多人手,可見實力非同小可,這次不小心可不行。
眾人過去之後,往江里看了眼,只能看到滔滔江水,滾滾向東而去。連摩托車的影子也不見了,要是人的話,在這江水中,水性再好,也難活下去。
漕幫的人見此,這才放鬆了警惕,又朝著江中掃了幾梭子,這才罷休。轉身正準備離開,忽然那馬勝男說道:「這人本領非凡,絕不可能就這麼死了,他再笨也不可能笨到自尋死路。」
「勝男你也太小心謹慎了,再厲害的人,也就一條命啊,他明知道落入我們手裡肯定少不了一頓折磨,這傢伙是明白人,死了就免受折磨了。」馬凱說完,眾人齊聲附和。
馬勝男卻不這樣覺得。說道:「打電話讓水上的兄弟們過來,這人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打撈到他的屍體,看看他長什麼樣子。」
這話剛說完,橋底一聲怒吼,一道身影衝天而起,兩把手槍快速點射,站在近處的幾人全都倒在了地上。馬勝男正準備開保險,後腦卻被槍支頂住。
江寧罵道:「好狠的娘們,如此都不罷休,故意來找死?」
漕幫的人都愣了下,沒想到真被馬勝男料到了。這江寧怕是有通天的本領,能夠飛天遁地不成,這大橋底下也能藏人嗎,簡直不敢相信。而且剛才摩托車把人都撞飛到空中了,又是怎麼回到橋底下的?
這些事情江寧自然懶得告訴他們,只是對眾人說道:「都他娘的給我讓開,要不然老子手底下沒準頭,打到誰都有可能。」
江寧一把槍對準馬勝男,一把槍晃來晃去,誰也不知道對的是誰,都是心驚膽顫,滿腦門子都是汗珠。但是沒有馬勝男與馬凱的開口,誰也不敢讓開,只是面面相覷。
馬勝男冷笑道:「我還當時什麼英雄好漢呢,原來是個流氓無賴,拿我一個小女子當人質,也不覺得丟人。」
「你說得對,那我就找個男的。」江寧於是抬槍指向了馬凱。
馬凱心裡打了個咯噔,強笑道:「挾持人質還分公母嗎?真是可笑,勝男不要著急,大家散開就是。」
馬凱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卻忽然抬槍要打江寧。卻被江寧一槍打中手腕,一槍打中膝蓋,噗通聲就跪在了地上。同時趁著江寧雙槍抬起的剎那,馬勝男朝著江寧胸口來了個肘擊。
江寧硬吃了這個肘擊,一勾手就把馬勝男緊緊的勒住,快步朝著江邊退去,馬勝男雖然不停地掙扎,卻始終難以掙脫江寧的控制。
「殺了他們!」馬凱忍著痛,滾到旁邊躲開江寧接下來的槍擊,轉而怒吼著讓人擊斃江寧。但是他在後面帶了個「們」,意思就是連馬勝男一起殺了。
眾人雖然詫異,卻都接到了命令,不敢怠慢,紛紛朝著江寧與馬勝男開槍射擊。
馬勝男幾乎不敢相信,眼看就要死在自己人的槍下。卻在這個時候,江寧猛地向後倒去,從缺口處直接朝著江水中掉去。子彈從兩人的頭頂上滑過,算是堪堪撿了條命。
但要是直接掉進江里,那也是難以活命。馬勝男畢竟出身草莽,沒有被嚇得閉上眼睛,而是瞪大了,想要看看剛才江寧是怎麼活命的。
就在此時,江寧忽然抬起了胳膊,從他的手臂上飛出一根黝黑色的針絲,那針絲前端是根黑色的針頭,噗的聲就刺入了橋樑的水泥中。接著江寧提了口氣,整個人忽然變得輕若飛羽,抱著馬勝男盪向了橋底。
在飛到了橋樑上,玄雨出手,用力扎進水泥里,江寧依此如同壁虎般緊緊的掛在橋樑上。馬勝男看的真切,驚得出了滿身的冷汗,此人的實力,可真是高深莫測。
橋上兩邊不停地朝著江水中射擊,還伴隨著馬凱的大罵聲。遠處也傳來陣陣快艇的轟鳴聲,顯然是漕幫在海上封鎖的人來了。
江寧見馬勝男灼灼的看著自己,他不自在的說道:「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喊話,難道也真的想給我陪葬?」
馬勝男這才反應過來,朝著橋樑上大喊道:「上面的人聽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開槍。」
槍聲頓時止歇了下來,馬勝男這才鬆了口氣。她倒不是怕自己被打死,而是自己自己人的手底下,這也太冤枉了。
「勝男,不是二哥不疼你,是這王八蛋殺了馬駒,我們如果不殺了他,沒法子跟義父交代啊。再說,如果被他們從我們手底下跑了,那傳出去我們還怎麼在道上混,你就行行好,犧牲自己,成全漕幫吧。」
馬凱一邊說,一邊讓人指揮水上的人快遞過去,打定主意要連馬勝男一起殺了。
這是馬凱跟馬勝男之間的恩怨,這些事情多是日久摩擦,利益相爭所致。江寧懶得去管這些事,笑著對馬勝男道:「我原以為抓了個重量級人物,原來是可有可無,也罷,有你這樣的美女相陪,黃泉路上一點也不寂寞。」
馬勝男現在的位置很尷尬,被江寧懶著腰掛在橋樑上,她不敢有絲毫的掙扎,生怕江寧鬆開手,把她直接扔進江里去。
「拿開你的臭手,小心我剁了你的爪子。」忽然馬勝男對著江寧狠狠的瞪了眼。
原來這江寧眼見跑不出去了,心底下坦然,等會大不了就是拚死一戰,血染花江。想到這裡,也就豁達了,懷裡摟著個美女,可不能就這麼錯過,當下就把手從馬勝男的衣服里伸了進去。
要說江寧也不是耍流氓的人,但他痛恨漕幫的人,有心戲耍馬勝男,看她到底有多烈,是委曲求全,還是真敢掙脫自己。
聽到馬勝男這麼說,江寧的手上又加大了力道,別看這娘們包裹的嚴實,但是裡面的料可真不少。一隻手都抓不住,還軟乎乎的,恍惚之間,江寧都快迷失在這歡愉當中。
「去死吧!」不過馬勝男當真烈的很,低頭用力在江寧的胳膊上咬了口,趁著江寧鬆手的時候,一把緊緊的拽住了江寧的雙腳。
江寧被馬勝男這麼一拉,提的那口氣泄了,兩人糾纏著直挺挺的朝著江里砸去。
要是真的這麼砸下去,那先落水的肯定是馬勝男,這麼高的地方入水,普通人直接就被拍懵了,等醒來的時候早被淹死了。
江寧畢竟剛才捏了人家,現在清醒,頗為慚愧。在空中一擰腰身,翻身就落在馬勝男身下,伸手抱住馬勝男的腰肢,把後背朝向江中。
隨著一聲巨響,兩人同時落水。兩艘快艇眨眼間就到了橋底,探照燈開始照射江面,快艇上黑洞洞的槍口隨著探照燈移動,只要江面上有人出來,就會毫不留情的開槍射擊。
就在左邊快艇上的探照燈朝向正前方的時候,忽然水柱激射向了空中,快艇上的槍支朝著那水珠開始瘋狂的射擊。卻在同時,快艇尾部傳來一聲水響,接著一道身影上了船。
此人自然就是落水的江寧,他雙槍左右開弓,快艇上的人眨眼間就都被他打翻。人也多掉進了水裡,他把夾在腋下的馬勝男仍在快艇上。
對面的快艇已經把探照燈打了過來,江寧抬槍打滅探照燈,又是一陣槍響,把對面潛艇上的人也都打翻在了水裡。
他槍法出神入化,雖然拿的是簡單的手槍,可到了他手裡,那就是殺人利器。他打人的部位,主要是看情況而定。如果對方並不是萬惡,他多打手腕,讓對方失去戰鬥力。
如果更甚者,他則打對方的腿,就比如那馬凱。再有諸如馬駒這類敢動他兄弟的,他則必殺之。他嘴上雖然喊著殺對方全家,但也很少這麼干,胖子常說因果循環,就是這麼個道理,誰造的什麼孽,就要受什麼罪。
馬勝男在快艇上看的真真切切,原本上來后摸了把槍,這時候也猶豫著要不要開槍。
「你今天跑不掉了。」馬勝男見遠處江面上亮如白晝,快艇紛紛而來,正是大哥馬軍帶人來了。
馬軍的實力未必就比江寧差,只要等馬軍到了,江寧自然是走不掉了。但是江寧現在又不能出了這橋底,只要一路頭,橋上的人亂槍齊開,江寧必死無疑。
江寧也明白自己的處境,一腳把馬勝男踹翻,從她後背取出那支AK,又抓了幾支槍在手。說道:「本來我可以利用你離開,但沒想到你完全沒用,那我就只能靠自己了。」
江寧猛地跳向水面,在水上輕點了幾下,落到了對面那個快艇內,然後發動已經熄火的快艇,朝著西邊駛去。因為追兵是從東邊來的,西邊稀稀拉拉,想走沒問題。
「你瘋了?」馬勝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這江寧簡直就是送死,只要離開這橋底,必死無疑。
卻見江寧轉身對她冷笑了聲,猛然間翻身進了水中,那快艇快速的駛了出去,上面趴著幾具屍體。橋上的馬凱以為江寧出來了,率先開槍,接著亂槍齊開,很快就把那快艇打的爆出一團火焰。
趁著火焰晃眼的時候,江寧潛入水下,快速的朝著東邊游去。他在水中潛行能憋很久的氣,但是這花江潛流太多,水流湍急,他也只能冒險。
「不對,這小子想渾水摸魚,給我往水裡扔手雷。」馬凱正要指揮手下扔手雷。
忽然空中傳來一陣噠噠的直升機轟鳴聲,這輛直升機通體黝黑,剛才在空中的時候沒有任何光亮,在全黑飛行,忽然就出現在了眾人的頭頂。緊接著機首下面的M203機炮就開始瘋狂的對著大橋掃射,m203的掃射半徑很大,眨眼間下方的人就是死傷無數。
緊接著從外掛火箭發射器裡面射出幾顆煙霧彈來,很快橋面就陷入了煙霧之中,裡面的人不斷的咳嗽,到處亂撞,暫時失去了戰鬥力。
那直升機快速的接近江面,一根繩索垂降了下來,江寧從水底一躍而起,抓住繩索快速的登上了直升機。見橋底的馬勝男傻傻的看著他,他還揮手跟馬勝男做了個告別。
接著直升機升空,用外掛的火箭發射器,朝著江面上發射了幾顆燃燒彈。火幕把江面阻隔,從遠處來的馬軍連江寧的面都沒有看到,江寧就已經消失在夜空里了。
兩分鐘過後,武警的直升機與軍方的飛機也都來了,可惜這裡只剩下戰爭的痕迹,對方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坐在阿帕奇武裝直升機內的江寧,埋怨的對雷娜說道:「你怎麼把阿帕奇都開過來了,你知不知道華夏不比國外,如果稍微慢點,你就可能永遠也走不掉了。」
「你給我閉嘴。」雷娜冷冷的看了眼江寧,見他沒事,這才專心的駕駛著阿帕奇,快速的朝北飛去。
雷霆保安公司在影視城的地方建立了訓練基地,這些東西對外稱都是道具,平時可以用做戰爭片,但掛上武器就都是真傢伙。就連雷霆保安公司,都是專業訓練出來的。
過了好一會,雷娜才說道:「義父想退役,她要把雷霆交給我打理,我不想回歐洲,她就讓我在華夏建立指揮中心。」
「這不合適,我們沒有與軍方做過任何協商,華夏是絕對容不下雷霆的。」江寧堅決反對。
「所以,與軍方協商這個任務,我決定交給你。」繞了個圈,雷娜就是想要讓江寧接下這個任務。
江寧遲疑了,他雖然是軍方的人,但是在軍方的關係也只有龍家,但是龍家到底會不會全力支持他,他也不清楚。
「要是事成了呢,你要怎麼獎勵我?」江寧探手把雷娜的腰肢環住,卻被雷娜一巴掌拍掉了。
雷娜一邊駕駛著阿帕奇武裝直升機,一邊說道:「你要是做成,我什麼都答應你。」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可不準抵賴。」江寧狠狠的瞄了瞄雷娜的重點部位。
雷娜見他那樣,連翻了幾個白眼,哼哧了聲道:「小流氓。」
江寧哈哈大笑,在凌晨前可以回到通州,緊接著他就會出現在碧輝園內,與兄弟們暢飲起來。按照時間,江寧去花城作案的可能性很小,所以花城警方想奈何他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