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他眼底明明暗暗,不知在想些什麽,連景淮看著他這樣,心底有些不安。
這不安來的突然,又沒有緣由,他想了一會兒沒有頭緒,就放棄了,隻當他太擔心林謹言。
路澤言腦海裏思緒混亂,不欲再跟連景淮爭執,不鹹不淡的應了他幾句,匆匆離開了酒吧。
酒吧裏喧囂不曾停止,剛剛勾搭路澤言的女人又重新找了個男人交談,看起來比和路澤言更加聊得來。
連景淮看了一圈酒吧,各色燈光下,各式各樣的人在酒吧裏喝酒聊天,跟酒吧外麵一門之隔的世界渾然不同。
他突然對這裏感覺到一絲陌生,就算是身為情敵,可不得不說,路澤言是一個很優秀的人。
可那麽優秀的人來了酒吧,很快就被勾的墮落,和這裏的人一樣。
那他自己會不會也是?喝些酒,隨便和一個美女聊天,然後勾搭在一起,放縱自己。
連景淮不敢想象這幅畫麵,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背叛了林謹言。
他也離開了,離開酒吧之後感受到外麵的空氣,突然感到放鬆。
路澤言一路思緒萬千,回到家時在酒吧裏被連景淮引起的一點邪惡的想法突然又出來了。
他開門進去,趴在沙發上。
林謹言聽到動靜從房間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沙發上的路澤言,她匆忙走過去,還沒走近就問道一股酒味兒。
比昨晚更甚。
“澤言,你又去喝酒了。”林謹言小心的來到他身邊,勉強幫他翻了個身,輕輕的說道,語氣裏充滿了無奈。
路澤言睜開眼,眼裏迷離一片,他恍惚的看著林謹言,突然一個用力把她拉到沙發上,然後自己翻身趴在她身上。
不過就算是醉意朦朧,他也知道小心的沒壓著她的肚子。
林謹言小聲的叫了一聲,被他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澤言,你怎麽了?快放開我。”
她輕輕的掙紮著,因為路澤言的小心,她也沒感覺不舒服,不過這麽近,路澤言的呼吸打在她臉上,酒味兒更加難聞。
“我記得你這個月份的孕婦,可以有夫妻生活的。”路澤言突然說到,眼睛裏還是迷離的。
林謹言不知道他到底是喝醉了還是沒有,如果喝醉了,他此時說得花也未免太過清晰,如果沒喝醉……
她不知道他這話什麽意思。
“怎麽突然說起這個,澤言你喝醉了,我去給你煮醒酒湯。”林謹言沒回話,輕輕推了推他,說起了其他。
“我沒喝醉,我想和你在一起。”路澤言抓住她的胳膊,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林謹言懂了他話裏的意思,她和他在一起這麽久,從沒有同房過。
一方麵是因為她懷孕的緣故,另一方麵也是路澤言照顧她,從沒提過這件事。
現在他提出來,林謹言卻猶豫了。
她有些害怕,路澤言此時喝醉了,不知輕重,如果不小心受傷,承受這個後果的是她的孩子,她不能讓孩子出什麽意外。
“你喝醉了澤言,今天不行。”林謹言再次說道,很堅定的拒絕了他。
路澤言看著她,就在她以為他會強來時,他閉上了眼,翻身鬆開了她,安靜的躺在沙發上。
林謹言不知此時到底什麽心情,不過心底那一絲竊喜和放鬆讓她不安。
她不知怎麽的,從心底裏抵觸和路澤言發生關係,或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吧,她安慰著自己。
看路澤言一時沒有動靜,她喊了幾聲他的名字,然後就去廚房煮醒酒湯了。
沒一會兒,她端著碗出來,喂著路澤言喝完,然後讓他去洗澡換衣服,路澤言很順從的去了。
他這樣安靜和聽話,反而更讓林謹言不安,不過卻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第二天一早,林謹言起床,卻發現路澤言已經離開了,沒有跟她打招呼和留言。
以前他每次離開都會提前跟她說的。
林謹言不知道怎麽回事,壓下不安,等到了中午,她主動打電話給路澤言喊他一起去吃飯,卻被他以公司事務忙拒絕了,讓她自己先吃。
她忽然有一絲失落,以前路澤言無論多忙都會抽空陪她一起吃飯的。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林謹言突然苦笑,以前他每天陪他吃飯,她都會勸他不必這樣,公司的事要緊,如今他真的緊著公司的事了,她反而不高興了。
甩甩頭,林謹言重新打起精神,路澤言不陪她吃飯,那她就自己在家隨便做點吃好了。
之後幾天,路澤言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和她相處的時間幾乎沒有,她主動找他時,他也總以“公司忙”推脫,就算再遲鈍她也感覺到不對勁了。
可是她想不通,路澤言到底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讓他變成這樣?是因為她拒絕和他同房嗎?
這樣胡亂猜測著,林謹言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看到來電顯示是路澤言,很快就接了,“澤言……”
“我要去出差一段時間,今天下午三點的飛機。”路澤言在接通電話後直接說道,“……這段時間自己照顧好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他再說讓她照顧好自己時,語氣有一些遲疑,似乎剛開始並沒有打算說這句話。
“……好。”剛開始還很高興路澤言主動找她的林謹言瞬間失落了,她低低的應了一聲。
路澤言強忍著安慰她的想法,冷酷的掛斷了電話。
他需要一點時間好好想想對林謹言的感情,出差或許是一個不錯的方式。
電話掛斷後,空氣突然安靜了,林謹言看著空蕩蕩房子,蜷縮在沙發上緊緊抱著自己。
下午三點半,林謹言一覺醒來,看了眼時間,路澤言現在已經在飛機上了吧?
她下床拿著手機刷新聞,不期然看見一條墜機的新聞,她看了幾眼,猛然發覺這個飛機就是路澤言坐的那一班。
墜機?
林謹言突然心慌,路澤言坐的飛機墜機了。
她呼吸有些不穩,點出路澤言的電話撥了過去,關機。
怎麽辦?
她匆忙穿好衣服,慌慌張張的出門,眼眶裏盛滿了淚水,被外麵的風一吹,便順著眼角滑落,再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