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煜愣了半響,突然輕呵一聲,起身坐起來:「我就知道你這麼厲害,肯定瞞不住你!不過你不用感覺內疚,我不是為你坐的牢,跟八中打架那件事本來就是我引起來的,如果我當時攔著,就不會出現那種事,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來江城。」
最重要的,他不需要夜北的內疚,不管做什麼,都是他心甘情願的。
說完,冷煜要走,卻被夜北拉住,反壓在身下:「我為什麼要對你內疚?你他媽的憑什麼認為我會對你內疚?
你十八歲生日的時候不經過我同意奪了我的吻,有事沒事故意挑逗,還他媽答應我十八歲生日的時候,跟我在一起,我生日的時候你在哪,你他媽的知道我怎麼過的嗎?明明最應該愧疚的是你,我為什麼要內疚?
冷煜,收起你所謂的自尊心,我從來不對你愧疚,你把我的心奪走,就他媽的應該為我擋風遮雨,我殺了人,就應該你幫我去扛,內疚,你憑什麼?」
夜北越說越激動,眼睛紅紅的,就像只受傷的小兔子,哪裡還有丁點一國之君的霸氣。
冷煜死死盯著夜北,腦袋裡突然閃過夜琰曾經跟自己說過的那句話。
一個男人之所以成為一個男人,不是這個人有多少錢,有多大圈裡,而是他能夠保護自己心愛的人不受傷害。
他只是做了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確實,憑什麼認為夜北會自己有內疚?
「對不起,我……我只是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會、會這樣。」
不是內疚,為什麼突然對自己改變態度?
「為什麼?」夜北嘲諷的冷呵一聲,「還不是因為他媽的我愛你!冷煜,你聽到了嗎,我他媽的愛你,愛到你離開的這幾年,就算我強迫自己不去想你,卻天天都要夢你;愛到恨不得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石頭做的,憑什麼這麼糟蹋我的真心。
你又不是狗,如果不是我愛你,我憑什麼對你這麼好?」
冷煜有冷煜的自卑,夜北也有夜北的執著。
兩個人對視了幾分鐘,冷煜突然罵了句:「夜北,我他媽的……真想草死你。」
「讓這桃花林顫抖上三天三夜嗎?好,我陪你!」
說完,夜北一手摸向冷煜的下邊,冷煜一懵:「操,外邊全是鬼,你他媽的別急著操啊!」
「放手,放手,夜北,求你,靠……」
……
花轎左晃一下,右晃一下,搖搖欲墜,花轎外的鬼們乾脆坐下來,掏錢:「來來來,下注,看看能堅持多久。」
媒婆拿出自己的戒指放上去,賭一個小時,「無頭男屍」把瓜子放中間,賭半個小時,很多人紛紛上前,劉虎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卻也奉獻了自己的炸雞和啤酒,想了想,又掏了一百塊錢放進去:「那我賭五分鐘?不過他們兩個在裡邊打架嗎?」
「無頭男屍」看了眼劉虎:「你是傻逼嗎?」
打架,打個屁的架啊!
劉虎:「.……」
鬼罵人了,導演,我投訴。
導演哪裡有時間管這個,現在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幹啥的了,不過有人管。
媒婆一拳打在「無頭男屍」的後腦勺上:「夜小東,我他媽的是不是說過不許說髒話?」
夜小東:「.……」
委屈巴巴的,半天摸過來一個瓜子,吃完:「媽,你剛才在罵自己嗎?」
時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