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確定戀愛關係
紀氏俱樂部裏,有各種各樣的娛樂設施,敬舒直奔保齡球場,如鏡的木質地板將房間反射的亮如白晝,遠遠便看見紀臨江站在燈光明亮的房間裏,他似是正跟朋友說些什麽。
敬舒放慢了腳步,淡定走了過去。
他的朋友說,“紀小姐來了。”
紀臨江轉臉看向她,微笑。
敬舒也笑。
他說,“遊戲打的不錯。”
敬舒不曉得,紀臨江的遊戲戰隊是全國電競圈的NO.1,剛剛的遊戲,打團隊配合戰,宋司璞沒有拖後腿。打個人PK賽,宋司璞穩居第一。
而且他的遊戲小號,是白金級別的高級玩家,很多氪金裝備是別人花錢也搶不到的。
雖然紀臨江並沒有拿出百分百的實力打這場比賽,但他抱著觀賞的態度觀摩了一場高手競技。
敬舒不想繼續遊戲的話題,這容易讓她暴露遊戲菜鳥的事實,她低調得笑了笑,去換了身運動裝走進來,簡單的做了一套肢體拉伸運動,“如果今晚的保齡球雙人賽,我贏了,我讓你幫我調查的人,你幫我摸清。”
紀臨江微微一笑,“單人賽。”
敬舒看向他,與紀臨江1v1的單人賽?她點頭,“OK。”
保齡球,她很在行,比三分球簡單太多。
場子裏都是紀氏的人,亦是紀臨江的心腹朋友,這些人似是知道紀臨江的脾性,所以沒人敢多嘴,都清楚多嘴的下場,何況,他們皆是家族產業依附著紀氏產業的利益夥伴,若是紀家受挫,他們必受牽連,有著利益的捆綁,他們和紀臨江都是一條心。
紀臨江最擅長這種事。
他在人多的場合並不叫她的名字。
敬舒爭強好勝,不允許自己輸給紀臨江,最起碼,不允許自己表現的像個弱雞。
保齡球計分標準很簡單,將每一局的成績相加,以6局總分最高者為贏家,敬舒持球出手的姿勢很標準,一擊全中。
喝彩口哨聲不斷。
敬舒原本一本正經的玩兒,在周圍朋友哄笑的簇擁下,漸漸放開了手腳,笑容也多了起來,運動最讓人快樂,周圍簇擁的聲音,球友善意的關注,都能給她短暫的治愈。她和紀臨江打了平局,後又陸陸續續加入其它球友,看到別人失誤,她便跟著一起笑,笑出了聲音。
她跟紀臨江賭球,指著一個女孩子說,“信不信,下一輪她要補球。”
紀臨江遞給她一瓶礦泉水,目光瞟向那個女孩子。
恣意又放縱的夜晚,解壓與競技的時刻,汗水都是健康帥氣的,敬舒淩晨時分衝了一個熱水澡,換回了自己的衣服,臨走時,她說,“答應我的事,你別忘了。”
走了兩步,她又折回去,低聲,“誠叔說,我妹妹失蹤前曾跑去找宋司璞,從那以後便不見了蹤影。”
這一晚的狂歡仿佛讓敬舒一夜間年輕了許多,她坐淩晨的出租車回家,在門外脫了鞋,提著高跟鞋悄悄進門,客廳裏漆黑一片,她赤腳剛踏上樓梯,整個人便僵在了原地。
宋司璞站在二樓的樓梯口,月光黯淡,瞧不見他的表情。
敬舒全身沸騰的血液瞬間凝固了。
“你用這張臉去做了什麽?”宋司璞的平靜仿佛暴風雨的前夕。
敬舒輕輕吸了一口氣,淡定地說,“睡不著,出去打了場保齡球。”
她若無其事地走上樓梯,擦身而過宋司璞身邊時,宋司璞說,“去找紀臨江?”
敬舒沒言語,她徑直走開。
宋司璞忽然惱怒地抓住她的胳膊,將她一把扯了回來,敬舒腳下一空,沒站穩,整個身子撲了出去,滾下了樓梯,她的唇齒磕在了樓梯上,滿嘴都是血,她不確定有沒有磕掉牙齒,整個口腔都是麻木的。
她試圖從地上站起身,可是小腿和胳膊肘仿佛錯位,使不上力氣,怎麽爬都爬不起來。
“我說過,不要糟蹋這張臉”。宋司璞臉色鐵青,走下樓梯,他蹲在她的身邊,扼住她的後頸,沉怒,“不要糟蹋別人的人生!”
敬舒被迫仰起臉,她口腔裏全是血,倒灌進了喉嚨,臉上也全是血,她說不出話。
宋司璞皺了皺眉,見她情況不對,他幫她拍了拍背。
敬舒用力咳了兩聲,將哢在喉嚨裏的血咳了出來,她喘著氣,“我沒有糟蹋任何人的人生!”她依舊爬不起來。
宋司璞眉頭皺的更緊了,一言不發的檢查了她的腿和胳膊,隨後他起身,給一個醫生朋友打了一通電話。
沒多久,他的朋友半夜上門幫敬舒檢查了一番,她摔跤時胳膊和小腿關節有些錯位,牙齦和嘴唇磕傷了,沒有大的風險,醫生朋友幫敬舒矯正了胳膊肘和小腿關節後,建議她再去醫院做個基本檢查。
宋司璞閑雅冷淡地坐在沙發上看書,仿佛背後發生的這一切跟他沒關係。
待醫生朋友走了以後,敬舒一瘸一拐地來到沙發邊撿掉在地上的手機,宋司璞似是想起了什麽,他先她一步撿起她的手機打開,“密碼?”
敬舒臉色微微一白,還沒反應過來,宋司璞拿過她的手按在手機上,指紋解鎖。
敬舒一驚,伸手去搶手機,“你幹什麽?”
宋司璞不言語,打開她的手機進入遊戲界麵。
敬舒以為他在查看她的通訊記錄,唯恐閔敬舒的身份曝光,敬舒衝上前去搶手機,宋司璞起身走開。
敬舒一瘸一拐地跟在後麵,但是追不上他,無計可施,情急之下,她忽然原地歇斯底裏尖叫一聲。
宋司璞回頭看她,寒聲,“你發什麽神經。”
敬舒衝上前趁機奪走手機,拔腿就跑,結果由於腿很疼,她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宋司璞已經退出了遊戲號,見她這幅神經質的樣子,他怒聲,“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換掉你的臉。”
敬舒疼的眼淚撲簌簌地掉,她不願宋司璞看見她的眼淚,於是她連跑帶拐地上了樓梯,狼狽地抓著手機跑回房間,她緊張的將她手機裏所有的訊息查看了一遍,沒有明顯關於閔敬舒的痕跡,他應該什麽都沒看到,如果看到,就不會是剛剛那種樣子。
敬舒飛快刪掉她和紀臨江的聊天記錄和通話記錄。
她的胳膊和腿傷休息了一晚後,便沒那麽疼了,許是昨夜錯位的不嚴重,隻是些微扭著勁兒了,關節處紅腫,但不妨礙走路,但是她的臉,有些不妙了。
臉上有許多的擦傷,嘴巴腫的厲害,一邊的眼角磕在樓梯上,次日紅腫起來。
她像是遭受了家暴,受的傷誇張在臉上。
早上她下樓倒水喝,忍痛行走正常,但是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宋司璞出門前,瞥見她的臉,皺了皺眉頭,“今天,你不用去上班了。”
敬舒充耳不聞,她嘴疼說不了話,但依然畫了精致的妝容,戴著墨鏡和口罩去上班。
宋司璞在公司看見她,眉頭便皺了起來,但他忙的沒時間理會她,他要籌備宋老爺子的八十大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