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避孕藥
敬舒臉色驟然死灰下去,他不懂,永遠都不懂,她不再過多言語,下意識伸手推開他,緊緊靠在車門坐著,“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在一起,請你跟許韻樺好好過日子,你們已經結婚了,她為你付出了那麽多,請你好好珍惜她。”
她將自己裹得更緊了,“你仇家太多了,不要跟孩子相認,更不要向外界公開我,不要讓外界知道你愛我,最好放出消息說我是你的仇家,跟我撇清關係,越幹淨越好,不要把你的軟肋和恐懼暴露給仇家!”
她無比清醒且冷靜的知道,他是一條不歸路,沒有轉圜的餘地。
她不能跟他繼續廝混下去,越早擺脫他,犧牲就越少,越安全。
她已經為他的瘋狂狠絕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敬舒縮著身子不再言語,車輛停在花店下,她飛奔下車,裙擺踩在腳底,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紀臨江穩穩扶住她的腰。
敬舒像是逃避瘟神那般避開他,一路奔回花店,花店門從外麵被人鎖住,阿褚下車拿出鑰匙開門,敬舒飛奔上了二樓進了房間再也不肯出來。
老誠和郭黎被紀臨江圈禁了一天,家裏的網絡信號也被切斷了,手機被人拿走,全然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快急出心髒病了。
阿褚將兩人解綁放了出來,說,“閔小姐安全回來了,在臥室,你們不要擔心。”
老誠和郭黎向著臥室跑去,敲門,詢問,一直無人應答。
阿褚將今天發生的驚險一五一十告知了兩人,老誠和郭黎嚇得麵如死灰,不斷的敲門喊敬舒的名字。
紀臨江從外麵大步走進來,來到臥室前。
老誠和郭黎站在臥室門口攔住他,兩人看著眼前的大魔王,他一進來,便帶進來一波訓練有素的保鏢,拉開了迫人的架勢。
紀臨江在臥室門口站了會兒,返身來到一旁沙發上坐下,冷冷盯著老誠和郭黎,電話鈴聲突兀傳來,他接聽。
電話那頭有人低聲,“紀總,晌午給你打電話打不通,信息你沒回,有件事匯報,鄭芯的屍骨今早被人發現,法醫正在對遺骸身份進行鑒定,這幾天會出結果。”
紀臨江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隨後掛斷了電話。
壓抑的沉默間,敬舒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來,“誠叔,我沒事,折騰了一天,我累了,想休息。”
她的聲音聽不出異常,“叮當呢?給她洗洗帶來我房裏。”
老誠凝重,“你把叮當送回來以後,叮當轉眼就被紀先生接走了,一直沒還回來。”
她縮在陰影中驟然沉默了下去,紀臨江為了方便辦事……把小叮當藏了起來……如同淹沒在窒息的深海裏不斷沉淪下去,再也浮不起來。
紀臨江在二樓客廳守了一夜,外麵後半夜下起了浠瀝瀝的小雨,陳瀾和許韻樺候在花店外,許韻樺折騰了一天疲乏至極,“陳瀾,你留在這裏等吧,我回去了。”
許韻樺剛轉身,便有保鏢攔住了她,“許小姐,沒有紀先生的允許,你們不能離開。”
許韻樺臉色青白,自知犯了事,心虛不吭聲,終究是跟隨陳瀾站在雨中繼續等,夜雨像是下進了心裏,涼透了。
陳瀾脫下外套遮在她的頭頂。
敬舒自從回到臥室便再也不肯出來,不吃不喝,不說話也沒動靜,紀臨江守在外麵,同樣不吃不喝,許是擔心她出什麽事情,紀臨江讓阿褚把門鎖破了。
“我沒事,房間裏有麵包。”敬舒又忽然出聲,“你走了,我就出去。”
她總是趕他走,一直趕他走。
紀臨江薄唇微繃,靜默片刻,他起身,“晚上我過來。”
說完他徑直離開,許韻樺早在前一天晌午便體力不支暈倒了送去了醫院,陳瀾也夠嗆暴曬一天一夜,沒有紀臨江的許可又不敢離開,最後坐在花店外的藤椅上等了兩天兩夜,索性老誠給他拿水拿吃的。
紀臨江走出花店那一刻,陳瀾看了眼他的臉色,沉默的跟著他上車離開,大概預知了自己的下場,全程都沒有開口言語,臨江忙完眼前的事情便會跟他秋後算賬。
紀臨江前腳離開,敬舒後腳便從臥室跑了出來,她徑直跑進了小嫻的臥室,關上門,翻箱倒櫃,最後在床頭櫃裏翻出了最後一粒緊急避孕藥,飛速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