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問她
柳遠山在一瞬間出現了一個念頭,她是不是在炸我?
可不管她是真的知道他的秘密,還是在炸她,這對於一個剛入府一月有餘的婢女來說都不正常。
她肯定是有其它的目的。
他殺心更堅定,可又怕鉗製不了她,要是被她將自己的秘密嚷嚷出去,那他還有何麵目麵對嫂子和侄子。
他隻得告訴自己要忍。
“你到底想怎樣?你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你是要威脅我還是有別的目的?”
鳳璃兒說:“我並沒有別有用心的目的,隻要你我井水不犯河水,那我們就相安無事,你的秘密我不會向別人說。”
其實鳳璃兒心裏想的是說和不說有什麽區別嗎?總有一天他會情難自禁控製不住深厚的感情向柳老夫人表明心意。
柳遠山冷哼了一聲,她還是衝著他的侄兒來的。
想穩穩妥妥的成為柳府的女主人後為所欲為,將柳府賣給魔界,將他的侄兒暗暗除掉,將世代相傳的神燈交給魔界,用神燈上的力量禍害人間。
女人心就是這麽陰狠歹毒。
有我在想都不要不要。
柳遠山決定先穩住鳳璃兒,反正她的目的沒完成前是不會亂說的。
“好,我答應你,你替我保守秘密,我則對你的所做所為視而不見。”
他說完就準備離開,卻被鳳璃兒叫住。
“慢著,你好像還欠了我什麽東西。”
柳遠山一怔:“我欠你什麽東西?”
鳳璃兒揚起手說:“你欠我一巴掌。”
她用力的朝著柳遠山扇了一個大嘴巴子,扇過以後覺得心裏舒坦多了。
而柳遠山則像受到了極大屈辱一樣,眼睛都要瞪出眼眶了。
從來沒有人在他麵前這麽囂張,還給了他一巴掌,關鍵他還不能還手。
“怎麽?受不了了?你打我的時候可是幹淨利落毫不猶豫啊。”
鳳璃兒說完便朝屋裏走去,她的心情本來還可以,結果被他給攪的亂糟糟的。
柳遠山本質上是個不錯的人,可就是聽他那個大嫂的話,一直想著法的趕她走。
為了達目的,他甚至和小盈聯手,默許小盈的對她的傷害。
鳳璃兒回到屋裏,點著了蠟燭,紅彤彤的火苗燃燒的很旺。
她坐在床上,覺得有些累,她看著空寂的屋子,突然間要去皇城的念頭就變得很強烈。
皇城裏會碰到她的哥哥,同時也會碰到燕玲。
鳳璃兒收拾了幾件衣服和胭脂首飾,將這些東西都放進儲物袋裏。
她做好這一切後便躺在床上合上了目,今天心情不好不想修煉了。
月色如水灑在她的床上,照著她入眠。
柳折尋自鳳璃兒走後便支著頭閉目休息。
頭有些懵,好像喝多了酒。
可他隻喝了一壇酒,怎麽會出現醉意呢?難道這酒這麽烈嗎?
他合著眼時腦海裏總是浮現出鳳璃兒窈窕的身材,一想到她他的嘴角就露出了笑。
想著她的感覺可比喝醉酒的滋味還要美。
突然,他感覺身體裏有股躁動,這股躁動讓他雙眼迷離。
又是這種熟悉的感覺。
第一次中鳳璃兒的招時就是這種感覺。
柳折尋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這小丫頭又給他下藥了。
可是她明明不喜歡自己親近她,可為何還對著自己下藥呢?
這讓他有些疑惑。
他坐直身運了運氣,將體內不安的躁動按壓下去。
柳折尋運完功後便起身,他要去問問那個女人為何要這麽做。
他走出屋門,有星星為他指路,在星光的照耀下,他來到鳳璃兒屋前。
他推了推門,門從裏麵關上了。
他來到窗前,輕推開窗,看到鳳璃兒睡的正香。
她對著他下了藥,卻好像並沒這回事一般,躺在床上心安理得的呼呼大睡,把他當什麽了。
柳折尋有些生氣,他將窗推開,翻窗進入屋裏,而鳳璃兒也被他弄出的動靜驚醒。
她睜開眼一看隻見一身飄逸的白袍映入眼簾。
是他啊。
她又閉上眼睛,不知他為何半夜來找她。
鳳璃兒帶著困意說:“我要睡覺,你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柳折尋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說話的語調怪怪的。
“你倒是睡得挺香啊?”
“嗯,怎麽了?”
鳳璃兒又睜開了纏在一起的眼瞼,抬著頭問。
“你做的好事還要我說嗎?”
這下鳳璃兒的睡意消散了,她有些心虛的坐起來,攏了攏有些亂的頭發。
“公子,你這話我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不能認,打死也不能承認自己做的事。
這種事情說出來了不光彩,有些小人行事的嫌疑。
柳折尋依然自顧自的說:“你究竟安的什麽心?讓我琢磨不透。”
“公子,你喝醉了,我這就去給你熬碗醒酒湯。”
鳳璃兒睡覺時隻是脫了件外衣,她現在還穿著衣服,所以很麻利的起身,穿好衣服,準備把這位大神糊弄走。
“你還不肯承認嗎?”柳折尋拉住要下床的鳳璃兒。“怎麽?不敢直視我的眼睛,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有愧於我?”
朦朧的月光將二人籠罩,二人在昏暗的房間裏看著彼此模糊的輪廓,他們離得很近,都坐在床沿上。
鳳璃兒對這種情況很熟悉,因為上一世她經常會躺在他的懷裏。
而柳折尋在鳳璃兒的眼裏又看到了那種他不理解的感情,就像他剛認識她時,她看他的目光就像認識他很久一樣。
“你以前認識我嗎?”
“公子,你喝醉了,醉的都開始說胡說了。”
鳳璃兒拿掉柳折尋的手說:“我現在就去給你熬湯。”
她想借著離開糊弄過這件事,可柳折尋卻說:“我沒醉,我清醒的很,你不要妄想逃走,我剛才問你的話你一個也沒答。”
鳳璃兒繼續裝糊塗:“答什麽?”
“你說呢?要我提醒你嗎?”
鳳璃兒笑道:“哦,就是你說的以前我認不認識你啊。我從小就在族裏長大,天天滿山野亂跑,泥土裏打滾,怎麽會認識你這雍容華貴的公子呢。”
柳折尋不知道為何,他突然有種錯覺,他認為鳳璃兒對他的感情絕對不是從他見她的第一麵開始的。
她的感情讓他覺得很深厚很久,好像塵封的酒一樣,有著年頭有著沉澱,並不是單單的一見傾心。
她的眼睛裏有故事。
他突然開始可憐起鳳璃兒來,又覺得自己很混蛋,傷了癡情於他的人兒。
她以前絕對是見過他,並對他心生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