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大欺小

  很神奇的一件事情。

  李煥榮和經紀人們互相看不順眼，雙方沒有任何溝通，但雙方，居然都知道對方的底線在哪裡。

  李煥榮的底線是出現在拍攝現場，見證自己idol的回歸準備.……如果可能，他會想辦法幫點小忙。

  而經紀人的底線嘛，就是李煥榮別再大庭廣眾之下招惹初瓏.……當然，如果全程不跟任何成員說話，只是來打雜的，那就更好了！

  總之吧，雖然沒有互相說明，但對對方的想法和顧慮，雙方多少都有點了解，所以么……勉強算和平相處吧。

  李煥榮依然不會在現場跟初瓏有太多的交集，除了拍攝第一天跟每個成員展現一下他有下載飯頌，跟偶像證明一下自己粉絲的身份外，基本不怎麼跟初瓏說話。

  依然是跟班小南珠，小南珠也很開心，至少這次兩個人不算是從陌生人開始相處了。

  這次的拍攝，出於李煥榮的「實習條件」要求，節目組給了李煥榮一台攝像機，平時跟著南珠的VJ，拍一些小南珠的側面補充鏡頭就可以，如果遇到忙的時候，李煥榮又也會被調去其他成員那邊幫忙.……算是小小的升級了一下，從打雜變為「助理VJ」了。

  這麼做的原因，除了李煥榮小小的使用了一下「手段」外，也跟節目組人手不夠有很大的關係。

  第三季的拍攝，當然不會像PD說的那樣，什麼社長不想拍，他們集體請願來拍攝的，所以人手不夠.……這是個借口和由頭，方便整個第三季的內容和架構鋪設。

  但人少，確實是真的.……這公司最近接了其他的項目，有經驗的人都跑去那邊幹活了，Apink這邊，除了主PD和主作家，其他的工作人員基本換了個遍。

  所以李煥榮被臨時抓來頂包幹活了！

  人少，有好處，但也有壞處的.……第一次拍攝，李煥榮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見到自己的idol。

  人手不夠啊，拍攝準備期的攝像機機位設置，燈光照明測試，設備搬運連接，這些都是李煥榮的事兒。

  等李煥榮好不容易忙完了，可以站在節目組身後，稍微看一下自己的idol們在攝像機前拍攝了，可還沒拍滿十五分鐘，要轉場拍攝了，李煥榮又得忙著拆東西，搬東西的……快累死了。

  忙活了一整天，全程跟小南珠都沒說上幾句話，更別說初瓏了。

  累了一天，回到家，李煥榮躺在床上翻手機……看看新聞，看看Apink的INS賬號有沒有人開直播，看看……呃，徐珠賢要小分隊出道了？！

  嘛，這個事兒嘛……TTS的大名，李煥榮還是知道的，但他是真的不知道TTS這個小分隊，是什麼時候出道的。

  如果是現在的話.……李煥榮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嗯，Apink馬上要回歸的說，雖然不記得具體時間，但應該是在五月初的時候.……這時候你跟我說少時馬上要推出小分隊？！

  少時的人氣是什麼級別的，相信現在沒人不知道了，雖然只是小分隊.……但這個小分隊會取得什麼成績，李煥榮即使不熟知，也大概了解一二。

  誰讓現在是少時人氣最旺盛的時候呢，這個小分隊，理所當然的會非常成功。

  可問題是，你成功就成功吧，咱也不嫉妒你什麼，但你能不能稍微的把出道日子往後給挪挪……或者提前一點也是可以的嘛，為什麼非要跟Apink的回歸期撞上？！

  最可惡的是，你居然在4月19日宣布成立小分隊……故意的吧，故意噁心我呢是吧，不知道4月19日是Apink出道紀念日啊！！！

  李煥榮不爽了，非常的不爽……當然最主要的是不安。

  李煥榮現在能理解為什麼Apink的《hush》回歸不成功了，不是歌曲不好，也不是全員「胖嘟嘟」，是因為有個不要臉的第一女團，誠心跟你找麻煩噁心你！！！

  你說你好好的搞你的大團體不就好了，沒事兒搞什麼小分隊……也不怕人心不齊以後隊伍不好帶？！

  打電話，必須打電話，給那個腹黑重生女打電話。

  「過分了啊，都第一女團了，還出小分隊跟其他人搶一位.……要點臉吧？！」

  李煥榮很「生氣」，相當的不安，所以開口就沒什麼好話來著。

  徐珠賢呢，電話里停頓了很久，才說話。

  「你這是發什麼神經了……咳，要麼不打電話，打電話就是來跟我吵架的？！」

  嗯，不怪徐珠賢這麼說，換誰接個電話，莫名奇妙的被懟一頓，都會反擊回去……徐珠賢說這些話，已經是她本性溫柔善良的結果了。

  可李煥榮不管吶，開始叨叨唄，說TTS以大欺小啊，說少時沒有作為第一女團的度量啊……反正說的話吧，不僅徐珠賢理解不了，而且覺得非常的生氣。

  到最後，總算是理清了李煥榮的邏輯思維——因為TTS小分隊撞上了Apink的回歸，這傢伙在幫初瓏拉偏架呢！

  嗯，你幫著初瓏，徐珠賢表示是理解的，畢竟你倆那啥關係，我算是最清楚的一個人。

  可是，這是工作，這是打歌……上了舞台，各憑本事，你不能因為競爭不過我，就說我是作弊，是以大欺小吧？！

  「你這麼想，不僅僅是瞧不起我，也是在瞧不起初瓏，咳，瞧不起你號稱喜歡的Apink……正面競爭，贏了才是真本事，哪有你這樣，還沒開始比就叫囂不公平的？！」徐珠賢對著電話，毫不猶豫的懟了回去，而且吧，非常的有禮有節。

  至少在大道理上，李煥榮說不出什麼來……確實嘛，誰厲害，比比不就知道了。

  但事情真不是這麼比的。

  「你們出道多久了，Apink出道多久了？！你們有多少粉絲，Apink才多少粉絲？！你好意思讓Apink現在跟你正面對決？！你自己覺得公平么？！」李煥榮鬱悶的說道。

  對此，徐珠賢同樣有話要說。

  「所以，Apink人氣不夠怪我咯？！咳，咳……這世界上，哪有什麼絕對的公平存在，對上我們，你覺得Apink是吃虧了，但你知道有多少小公司女團，她們又是怎麼看Apink的？！去年.……咳.……去年一共出道了多少組idol組合，不說現在還存在多少，憑什麼新人獎都是你Apink拿？！」

  你丫的.……李煥榮發現自己真沒話說了。

  你對著少時說以大欺小不公平，但實際上，你在別人眼裡，也是個仗著有公司撐腰，以大欺小的典範……這個圈子就是這麼的不公平，這是現實，你改變不了就只能接受！

  李煥榮心情更糟糕了，以至於他根本沒有發現，徐珠賢在跟他說話的過程中，夾雜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雜音……類似咳嗽聲。

  電話掛了，生氣，生悶氣，生完悶氣之後開始反思，反思徐珠賢說的每一句話……然後發現不對勁了。

  趕緊一個電話又給打過去了。

  「呀，你現在在幹什麼？！」李煥榮狐疑的問道。

  「我？！我在宿舍……咳.……嗯，休息一下，準備接下來的小分隊活動！」徐珠賢倒是好脾氣，依然接了李煥榮的電話，然後解釋著。

  只是這次，李煥榮聽到了這丫頭刻意壓低了聲音的咳嗽聲。

  「你咳嗽了，對吧？！」

  「.……嗯，有點。」徐珠賢貌似猶豫了一下，還是承認了，並且解釋道，「不是什麼大癥狀，也不明顯.……咳，應該沒事兒，就是累到了受了涼，睡一覺就好了……」

  「你確定？！」李煥榮狐疑的說道，「別忘了上次的檢查報告.……說起來，我給你送去的葯，你都收到了吧？！」

  「.……葯？！」

  好吧，這個語氣，這個用詞，不用解釋，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而李煥榮嘛，現在心頭的火氣，比剛剛更大了！

  「.……你給我等著！！！」

  說完，李煥榮直接掛斷了電話，出門，開車，直奔少時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