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8章 淚是香的（五更！）
在無限的風光背後，卻是說不出的辛酸。
縱使再努力，縱使再優秀，依舊難免命運。
這邊是為妓者的悲哀……
王大東就這樣安靜的站在洛傾城身後，沒有絲毫打擾。
他知道，這普通人都懶得來的地方，或許是洛傾城一輩子都夢寐以求的。
再美的美人，也有容顏消退的一天，洛傾城也不例外。
因為她的身份，她的落幕，或許比普通女人還要凄慘。
「謝謝，真的很謝謝你。」洛傾城終於回過神來，睜開了眼睛，目光中充滿了感激。
良久，洛傾城的表情再次變得悲傷，對著王大東道：「帶我回去吧，不然你會惹上天大的麻煩的。」
洛傾城知道，自己這一走，的確是很爽，可是，後果卻很嚴重。
王大東一句自由，帶走了她，這其實和她選擇那個清潔工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如果王大東付不出給她自由的代價，那麼王大東將會遭受無比恐怖的厄運。
不管從哪裡看，王大東都只是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男人。
他不可能承受得了那樣的厄運的。
只有她回去，王大東才能幸免於難。
否則，那些人一旦追究起來，不只是王大東，還有她，以及傾國傾城，還有自己的師父……
洛傾城並不恨彥玉，因為沒有彥玉，她早就餓死，她的家人，或許也難免於難。
彥玉救了她，救了她的家庭，她把自己賣給彥玉，理所應當。
而且，彥玉從未逼迫過她。
雖然作為傾國傾城的台柱子，可她卻只賣藝不賣身。
就算到了這一刻，彥玉也給了她選擇的餘地。
這一次，她如此任性，已然是對不起自己的師父了。
她不能再連累更多的人。
任性，是需要代價的。
很明顯，這個代價，不是王大東能夠承受，也不是她洛傾城可以承受的。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她都會當成是一場美夢，永遠銘記在心中。
王大東自然知道洛傾城心中所想，他走到洛傾城身邊，雙手輕輕握住洛傾城柔弱無骨的小手，目光平靜的望著洛傾城，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給你自由，那就一定要給。」
我說給你自由，那就一定要給。
王大東的聲音不大，但卻充滿了不可忤逆的霸道，彷彿他說過的話，就一定得做到。
洛傾城獃獃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他是那麼的平凡，放到人群中，或許瞬間就會消失於人海。
可此時此刻，似乎有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吸引力，在吸引著她。
讓她忍不住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相信他真的可以給她自由。
但那是不可能的。
給她自由的代價太大。
傾國傾城之所以叫傾國傾城，就是因為有她洛傾城。
如果沒有洛傾城了，那麼傾國傾城也不復存在。
當然，並不是說沒有了洛傾城傾國傾城就開不下去了。
而是，立刻就會從最頂級的檔次，降低到平凡水準。
所以，帶走她的代價，幾乎等同於一個傾國傾城。
這種代價，並不是沒有人負擔得起，可是，有人會願意為了一個風塵女子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嗎？
此時王大東會說出這樣的話，或許，只是因為他不知道那個代價有多大吧。
這時候的王大東，看起來有些憨厚，更有些傻。
不過，卻傻得讓洛傾城心動。
有那麼一瞬間，洛傾城甚至覺得，她似乎愛上這個男人了。
可惜的是，她叫洛傾城，就註定不可能擁有愛情。
洛傾城突然往前踏了一步，讓她的身子更加的與王大東接近，然後輕輕踮起腳，將自己的唇印在了王大東的唇上。
香風入懷，溫香如玉。
美景佳人，如此如醉。
得到了整個江都市男人都為之瘋狂的夜場女神的吻，王大東卻沒有一絲開心。
因為洛傾城竟然哭了。
鹹鹹的眼淚滑進了他的嘴裡。
王大東下意識的摟住了懷裡的玉人。
此時的洛傾城，哪還有擊敗大文豪，臨摹古名畫時的迫人英姿。
此刻的她，只是一個需要人哄，需要人疼，需要人陪伴的小女人……
洛傾城哭了。
這一路走來，她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可是這一次，她哭的最為放肆，肆無忌憚。
任憑淚水在王大東胸口瀰漫。
她顧不得自己的優雅，完全讓自己的醜態暴露在一個剛剛認識不超過半小時的男人面前。
她知道，他不會嫌棄她。
她再也不用偽裝，這一刻她不是女神，只是一個需要安慰的女人。
洛傾城哭了很久，終於是聲音漸小。
她鬆開了王大東的懷抱，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弄髒了你的衣服……」
王大東卻是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你的淚，也是香的。」
洛傾城哭著笑說：「胡說，淚怎麼可能是香的。」
王大東沒有說話。
的確，淚水不可能是香的，它很苦澀。
洛傾城將自己的眼淚擦乾，深呼吸了許多次，讓自己再次恢復了女神的模樣。
她靜靜的看著王大東，說道：「我的身子不能給你，但是，你可以做其他你想做的事情。」
其實，此刻洛傾城是願意將自己交給王大東的。
只是，她知道，那將會帶給王大東無盡的麻煩，甚至滅頂之災。
如果她能保持自己身子完整的回到傾國傾城，那麼王大東就算有麻煩，也不會是太大的麻煩。
到時候求一下師父，或許師父會保他平安。
我的身子不能給你，但是，你可以做其他你想做的事情，洛傾城的話像是炸彈一樣的將王大東引燃。
意思就是，除了啪啪之外，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
洛傾城的美，鮮有人及，洛傾城的才，更是壓倒無數人。
如果生在古代，想必也是陳圓圓，李師師，董小宛之類的存在。
如果說王大東不想對她做點什麼，那絕對是騙自己。
夜色如水，銀月如鉤，美人在側，顧盼生輝……
就連見慣了美人的王大東，此刻也有些把持不住。
許久之後，王大東終於是伸出手，從洛傾城那如同黑瀑一般的長發上拂過，輕聲道：「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