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4章 打賭
「呵呵,林大師!這就是你們海城最傑出的人才嗎?看著挺有精神頭的,長得也不錯,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真本事?」
林治山聞言,臉色陡然一沉,回頭看向對面的一個體型發福的男子。
不錯對方就是蘇城書法協會的副會長,他們兩人相互鬥了十幾年,林治山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林治山此刻尚未答話,王大東就介面說道:「我可不是你們蘇城那些繡花枕頭可能夠比擬的,你們蘇城今日必敗!」
「哈哈!狂妄,小夥子口氣不小啊……」
「無知愚昧,這書法,可不是光靠嘴皮子說就能夠寫出來的!」
一個帶著金邊的圓框的青年從蘇城書法協會副會長的身後款款走來。
他扶了扶眼鏡,鏡片折射出寒芒印在王大東臉上。
「薛門楣!」王大東似笑非笑的看著站在對面的青年。
這個人在林治山給的資料中有提到,雖不如燕凌,周汝離之輩,但也算是蘇城的書法天才。
薛門楣眼中閃過一絲錯愕,白皙的臉上掠過一抹不屑。
「看來你做的功課很足啊!」
「那是啊!」王大東笑著,大方的承認。
這讓薛門楣眼中露出一抹得意,但是卻瞬間垮了下來。
隨後他只聽見王大東人畜無害的笑著:「你長得那麼有特點,簡直是丑得不堪入目,想不記住都難啊!」
「你……」薛門楣臉色鐵青,氣的腮幫子都在抖著。
「咳咳……」林治山臉色稍霽的假裝咳了幾下,臉上有些掛不住。
畢竟呢?薛門楣其實長得不是很難看,王大東此舉只是想噁心一下對手。
林夕站在他們倆背後,聞言不由得掩面而笑,王大東一本正經的說胡話,還有些小氣小氣人的。
蘇城的副會長臉上也掛不住面子,臉色鐵青的看著林治山說道:「林會長,這就是你海城的書法協會的人,沒想到卻是這般口無遮攔的人,簡直丟了我們書法協會的臉啊!」
他一個高帽子給林治山帶著,氣氛陡然變得壓抑起來。
周圍有不少的人,看見此舉,眼光都不由得飄向這裡。
「海城和蘇城的人有鬥起來了,看起來是蘇城贏了啊!」
有人小聲嘀咕道,周圍的人紛紛點點頭。
薛門楣眼神凌厲的看著王大東,輕哼道:「不知天高地厚,就光會耍耍嘴皮子,你最好祈禱在比賽的時候你不要遇見我,不然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厲害!」
「呵呵」王大東輕呵一聲,「就你,還不夠資格與我同台。」
薛門楣被王大東那眯著的眼睛激怒,便拂袖說道:「那就比賽中見吧!如果我贏了你,你就叫我爺爺。」
「那要是你輸了呢?」王大東攔住林夕和林治山,面色如常的看著薛門楣。
「不可能?我不可能輸,你當你是燕凌周汝離他們嗎?」
薛門楣自傲的說著,他堅信自己是不能輸的。
王大東搖頭,豎起一根手指,眾人迷茫的看著,緊接著就看見那指頭左右搖了起來,並伴隨著聲音:「不不不,他們在我眼中就像小孩子學字一般稚嫩,而你勉勉強強算一個幼稚園水平吧!」
薛門楣頓時臉色漲成豬肝色,這是他第一次聽見有人說他的字是幼稚園水平。
這時候就連林治山和林夕,頓時也就得臉上燥熱不已,想要找條裂縫鑽下去。
「好丟臉啊!」
其他人則都是玩味的看著王大東,只聽見王大東又說著:「說幼稚園都是算我有良心,不想打擊你的自尊心,怕你害怕了不想和我比賽了,我還等著認一個孫子呢!」
「哇啊!」
他氣的暴跳如雷,正想轉身立刻,卻聽見一句威嚴的聲音傳來。
「小夥子好大的口氣,用這般下三濫的手段來打擊對手心境,實在是我輩恥辱!」
一個頭髮有些花白,穿著一聲中山裝的瘦小老人龍行虎步的從門口走來,他的身邊跟著十幾個人。
薛門楣聞言,頓時臉色一黑,眼神怨毒的看著王大東,這才幡然醒悟,原來自己是中了對方的詭計。
「有本事正面剛,施展一些陰謀詭計算什麼本事!」
林治山和其他人卻是精神一震,紛紛看向那個老頭,恭恭敬敬的喊道。
「陸宗師!」
陸千知對著他們輕輕頷首,眼神犀利的看著王大東,王大東也在看著他。
「你為何不行禮?」
陸千知面帶威嚴的問道,仿若雷霆萬鈞之勢一般。
王大東收回目光,對他搖頭道:「你不如我。」
陸千知眼神一滯,立馬就有人跳出來吼道。
「狂妄,你知道你是在對誰說話嗎?」
「林會長,這是你帶來的人嗎?請你立刻讓他滾出去。」
蘇城的那個副會長找著機會,沖在林治山怒道。
「我胸有溝壑萬千,要想讓我對他俯首,他不夠資格,你們也不夠資格!」
王大東上去一步,從身上散發出一股君臨天下,睥睨眾生的意志出來。
所有人只感覺胸口發悶,彷彿被王大東無形的錘了一鎚子一般,憋的臉色發青。
林治山面色發苦,怎麼就沒料到王大東會這樣做啊!
這根本就不是劇本上的劇情啊!
林夕則是有些呆然的看著王大東的背影,不由得看痴了。
「好一個胸有溝壑,你今天要是能寫出讓老夫折服的字,老夫給你行禮又如何!」
陸千知心中憋著怒氣,幾十年的養氣功夫也忍不住被眼前這個年輕人破了。
「你會的!」王大東篤定的點點頭,所有人氣到吐血。
「狂妄!」這時,陸千知身後一個留著一撮小鬍子的青年不由得輕哼道:「如果你寫不出來讓我們折服的字來,我將聯名將你逐出書法協會。」
「我贊同!」
「我也贊同!」
……
瞬間,此起彼伏的聲音幾乎從每一個人嘴中說出來。
「我贊同!」薛門楣興奮的附和,眼神得意的看了王大東一眼。
林治山和林夕兩個人頓時尷尬,站那也不是,不站在那也不是,心裡鬱悶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