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為什麽不追究?”我直視著她的雙眼,說道:“我手下的人,背著我,搞小團體,欺壓同事,現在隻是讓你值班,下一步,會不會就是轉移公司財產,違法犯罪?你給我一個不追究的理由!”


  “院長,我……”


  “你什麽都不用說了,明天早上開會,我會處理這件事。”我氣得頭暈,在這裏坐了好一會兒,才打算回員工宿舍。


  回去之前,我總算想起我來這裏的目的,湊過去,問道:“有酒嗎?什麽酒都行。”


  她沒想到我來這裏又是為了酒,無奈的說道:“隻有白酒,他們喝的50°的二鍋頭,你要嗎?”


  “給我吧。”


  雖然我不喜歡白酒,但現在似乎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了。


  我拎著瓶二鍋頭回到宿舍,在工作群裏發了明天早上開會的消息後,就開始喝酒。


  這酒太辣了,喝下去嗓子胃都火燒火燎的,想吐,又吐不出來。


  我忍著胃裏難受的感覺,喝了大半杯,才勉強暈暈乎乎的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我的酒量最近也太好了些。


  第二天早上要開會,但我喝多了酒,鬧鍾都沒能叫醒我,一直睡到上午九點,我才意識到完蛋了。


  連忙洗漱換衣服,到了療養院,護士們都在會議室集合,欣欣看到我,不自在的低下了頭。


  我攏了攏衣服,在主位上坐下,“來多久了?”


  “七點到的。”一個護士老老實實的說。


  “抱歉,今早是我來遲了,我一會兒會寫檢查的,今天開會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值班的事。”


  我把值班表丟出去,她們看到我圈出來的名字,紛紛臉色各異。


  “王冬妮,趙佳,葉麗,跟我解釋一下,這三天值班的時候,你們都去哪兒了?”


  被我點名的三個護士站起來,狠狠地瞪了一眼欣欣,接著才趾高氣昂的對我說道:“我們回家了啊,怎麽了?”


  “值班表上很清楚,這三天,該你們三個值班。”


  “哎呀,表格都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隻要找到了替我們值班的人,不就能回去了?不然那麽多人在療養院裏也是浪費。”


  其中一個說完,看向我,“院長,該不會是你沒有夜生活,也不許我們有夜生活吧?”


  “規矩是死的。”我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難道我也是死的嗎?!”


  她們被我嚇了一跳,收起臉上得意的表情,規規矩矩的站好。


  “你們三個——去找財務領這個月的工資,現在就走,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不然,在晉城,你們就再也別想當護士了!”


  說完,我站起來,快步走出會議室。


  欣欣追上來,一直追到我辦公室裏,囁嚅著說道:“院長,你真的要開除她們嗎?”


  “你覺得,一個可以放下患者和醫院的人,會老實本分的工作?我的療養院,養不起這樣的人,她們以後愛去哪兒去哪兒,不在行業裏封殺她們,已經是我的仁慈了,至於你,好好工作吧,以後再有這種事,別瞞著我了。”


  我當過護士,被上級欺壓過,被威脅過,我知道那滋味兒,所以我不想再讓我手下的人,也經曆這樣的事。


  即使我做的事微不足道,我也希望,在這一小片天空裏,還他們一個自由的、當醫生護士的心。

  開除掉幾個人,療養院的工作一時又變得緊緊巴巴的,我報名了秋季招聘會,下個月中旬打算再招幾個護士來。


  然後就開始準備回申城的事。


  我沒什麽東西好帶的,洗漱用品家裏都有,所以就隻買了一些特產,打算回去送給顧驍他們。


  28號晚上,我打車去高鐵站,乘坐著高鐵,回到闊別半個月的申城。


  阮澤明知道我今晚回來,已經是高鐵站等我了,我一出站,就看到了一身白大褂的他。


  他……


  竟然連衣服都沒有換,就來等我嗎?

  我快步跑過去,張開雙手,緊緊地抱住他,他拍了拍我的腦袋,“熱不熱?走,去車上。”


  “好。”


  去了車上,我坐在副駕駛座上,剛把東西丟到後座,正準備係安全帶,他就湊了過來,不安分的對我動手動腳。


  我拒絕不了,而且,也實在想念他的體溫,就沒有再反抗。


  過了一會兒,車窗被敲響,阮澤明一把鬆開我,降下駕駛座的玻璃,外麵的交警不耐煩的說:“這裏不能長時間停車,要車震遠點。”


  我被他說的不自在,趴在座椅上不肯抬頭。


  阮澤明歎了口氣,升起車窗,回頭問我:“我們先回家吧?你也累了,洗漱好好休息休息。”


  “嗯。”


  都怪他,要不是他,我怎麽可能被交警直接點名說車震遠點?


  回到家裏,我在衛生間洗漱,他做飯做到一半,不在廚房裏呆著,反而進了衛生間。


  我看著他身上的圍裙,嫌棄道:“你衣服多久沒洗了?都有味道了!”


  一股廚房的油煙味兒。


  他委屈:“那還不是因為你不在家,沒人洗。”


  “哎喲,你還有理了呀?我在家的時候,我也沒洗過衣服啊。”


  我在家的時候,洗衣做飯這些家務,都是又阮澤明承包的,我一樣都沒有做過。


  “那不一樣。”


  他解開圍裙,脫掉衣服,在淋浴下摟住我,“你不在家,我幾乎連飯都懶得做。”


  “那怎麽行?不吃飯,胃會搞壞的。”我皺著眉批評他。


  話剛說到一半,就被他含住了雙唇。


  我們在衛生間裏膩了一個多小時,他才衝幹淨身上的泡沫,出了衛生間,果然,沒過多久,他就說:“今天我們出去吃飯吧?”


  “怎麽了?”


  我去廚房一看,菜都糊了,吃個錘子吃!


  我沒好氣的說道:“除了出去吃,還有別的辦法嗎?”


  “當然有。”


  他走過來,在我耳邊說道:“你可以選擇……吃我。”


  “去去去。”


  我一把推開他,“沒個正經,都老夫老妻了,你以為我們還是小年輕在談戀愛嗎?”


  “那可不。”他跟到客廳來,換了鞋子,不經意的問道:“對了,你的生日是怎麽過?按公曆還是農曆?”


  “公曆呀,就身份證上的那個,11月22,天蠍座,蠍子的尾巴,最毒了,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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