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蕭陽問道:“那個長槍兵聯隊長叫什麽名字。”
“叫比利·基森,是第三聯隊長,男爵閣下,嘿嘿。”
還不等那小隊長回話,另一個親衛兵就說了出來。
“嗯,不錯,是我維克汗勇士的名字。”蕭陽笑著誇讚道。
第二天起來後,蕭陽也沒有著急,就在軍鋪上躺著,一直等到那幕僚長來叫自己吃早飯。
早飯時,又和那伊西團長熱聊了一番,到了上午十點多,才向伊西告別。
並表示,等自己到了馬多斯獨立軍,要讓伯爵閣下給伊西增加一個步兵聯隊。
這讓伊西高興地,直接要派自己的近衛騎兵去送蕭陽。
毫無疑問地,蕭陽謝絕了,給伊西留下了10壇好酒、並豪爽地送了他50枚金幣,表示感謝。
出了伊西步兵團的軍營,先向西南騎去。
但剛騎出去不到20公裏,蕭陽就止住了馬。
“聯隊長,現在就停下休息嗎?”洛克問道。
“不,我們去找那個比利聯隊的軍營。”
“啊?”
看著洛克等人那黑眼圈,估計也是在維克汗人的軍營裏睡不好覺。
“看看你們那點膽子,還整天圖瓦勇士、圖瓦勇士的,維克汗就讓你們這麽害怕啊。”蕭陽說道。
“不是啊,大哥,不,聯隊長,這不一樣,咱們在維克汗人的軍營裏,又是吃飯,又是睡覺的,我們一個晚上都沒睡著。”
“娘的,擔心什麽,維克汗人在自己的軍營裏睡不著覺,天大的笑話。”
其實蕭陽也一夜沒睡好。
向先東,再向北搜尋。
到了下午一點左右,蕭陽就找到了那個比利聯隊的營地。
那營地紮在一個小山窩裏,看起來頗向蕭陽剿滅的那股盜匪的寨子。
帶著洛克悄悄摸上去觀察,能看到營地裏有十幾匹戰馬,應該是緊急聯係用的。
營地裏都是軍帳,但在靠北的位置,有一個木屋。
“聯隊長,我看那個人就在那個木屋裏,您看那門口,有一個小隊維克汗長槍兵在看著。”洛克說道。
蕭陽點了點頭,認真看著那營地的布局。
“聯隊長,現在可以回去吧,現在走,晚上就能帶騎兵來偷襲。”洛克帶著興奮說道。
沒有回答,蕭陽靜下心來想了一想。
“不,咱們要進去看看,一定要弄清楚了,如果那個人不在這裏,咱們帶騎兵來了,如果失敗,就再也別想把那個人救出來了。”
“這一次,你們都把心給我提起來。”蕭陽命令道。
洛克快速把蕭陽的命令傳了下去。
又等了一段時間,看了一眼太陽的位置,蕭陽翻身上馬,騎向了那軍營。
還沒到營門,門口的維克汗衛兵便走了過來,不僅有長槍兵,還有幾個弓箭兵。
全都一臉戒備的樣子,其中一人問道:“你們是哪裏來的,來這裏幹什麽?”
“他娘的,我是你們伊西團長派來的,他說你們在這邊很辛苦,讓我給你們送些酒來。”蕭陽罵道。
洛克馬上讓親衛兵把拉著酒的那匹馬牽了上來。
“你們等一下。”
一名士兵快速進了軍營,剩下的士兵仍然戒備地看著蕭陽。
下了馬,蕭陽對那幾個衛兵笑道:“你們比利聯隊長認識羅伊·米特男爵嗎?”
“不知道,從來沒聽說過羅伊·米特男爵,估計不認識。”一個士兵回道。
蕭陽哈哈一笑,說道:“我就是,兄弟們,給你們開個玩笑。”
隨後,拿出兩個金幣給了那些士兵:“拿去花吧!”
接過那兩個金幣,幾個士兵的武器馬上收了起來,注意力瞬間就被金幣吸引住了,甚至忘了蕭陽剛才對他們說了什麽了。
不一會,一名書記官模樣的人出來了。
“我是比利聯隊長的書記官,衛兵說你們是來送酒的?”那人問道。
“對,我是布托獨立團第5聯隊聯隊長羅伊·米特男爵,本來是準備去你們獨立軍要塞的,剛剛路過了你們團的軍營,你們團長讓我來給你們送些酒。”蕭陽說道。
那書記官仍有些戒備地看著蕭陽,心中想著:“一個男爵來給我們送酒。”
看著那書記官的神色,蕭陽罵道:“他娘的,快讓你們聯隊長給老子出來。”
接著,就把自己的兵牌扔了過去。
那書記官看過後,馬上一臉堆笑著道:“男爵閣下請跟我來吧。”
一進軍營,蕭陽就對洛克道:“哈姆,你們把馬拉到後勤那裏,讓後勤兵喂好水、喂好料,咱們一會就走!”
隨後,蕭陽就跟著那書記官大搖大擺地去見比利·基森。
到了後,蕭陽態度倨傲地抬著臉,也不再說自己是誰,那書記官馬上在那比利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感謝男爵閣下給我們送酒,我一個聯隊長怎麽能麻煩男爵閣下呢。”
那比利一邊請蕭陽坐下,一邊說道。
“嗯,我也是看在伊西的麵子上。”
坐下後,看著正堆笑著看向自己的比利,蕭陽笑道:
“比利聯隊長就別叫我男爵了,我很快就要加入咱們馬多斯獨立軍了,都是聯隊長,平級相稱就好。”
“那我怎麽敢呢,我們團長會用鞭子抽我的。”
“放心,絕對不會,我父親當年也給他說過同樣的話,他還不是很快就從聯隊長成為平民男爵了。”
聽到蕭陽這麽說,那比利的眼神火熱了起來,對著書記官說道:“趕緊去準備酒菜,我要宴請男爵閣下。”
“不要了,我今天還得趕到你們獨立軍的要塞。”蕭陽故作推辭地說道。
“男爵閣下,馬上就該吃晚飯了,您一定留下。”比利一臉懇切道。
“那好吧,少喝點,我知道你有任務,你們團長和我說了。”
比利連連點頭。
隨後,兩人喝了起來,隻聽蕭陽說道:
“我聽你們團長說,你在這邊看守一個什麽圖瓦王八的貴族。”
“聽說那個圖瓦王八的護衛用的都是黑茲紋鋼,他娘的,還是個大貴族呢。”
剛開始,那比利還不敢和蕭陽提自己在這邊看守人的事,但一聽蕭陽了解的這麽清楚,還是伊西團長告訴他的,便釋懷了,說了起來。
“是啊,就一個圖瓦王八,讓咱們一個團來看守,害的我們在這鬼地方待了快二十天了。”
“讓你們一個團看守,怎麽你一個聯隊出來關押了?”
這時,比利摸了一下的嘴角,狡猾地說道:
“這還是伯爵閣下親自吩咐的,圖瓦王八連著救了這個人兩次,伯爵閣下怕再出現什麽意外。”
“讓我們團悄悄把這人帶回來,但是我們出來的時候,可能被圖瓦王八的斥候發現了。”
“所以,我們軍長,尊敬的馬多斯伯爵閣下,讓我們團再分出一個聯隊,單獨關押這個王八。”
蕭陽馬上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道:
“伯爵閣下真是英明,我猜這下那些圖瓦王八,打死也不會想到他們要找的人在你這裏了。”
“那是、那是!”
“來,幹一碗。”
“知道那個圖瓦王八是誰了嗎?”
嚼著一口肉,蕭陽問道。
“哎,正為這事發愁呢,那個王八,嘴他娘硬的很,就是不說。”
“他娘的,對他用刑啊!”蕭陽狠狠說道。
“我每天都狠揍他一頓,別看他長得挺清秀的,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
蕭陽搖了搖頭,說道:
“一看你這就沒收拾過人,光拳腳那行啊!”
“就比如說用這把刀,把那個王八的手指甲一個個地挑下來。”
“再不行,就把他的眼挖了,把他的鼻子割了。”
……
蕭陽拿著自己割肉的那把小刀,描述起了各種酷刑,聽得那比利都感到渾身發冷。
又喝了一會,蕭陽覺得差不多了,對那比利道:
“走,兄弟,帶我去看看那個圖瓦王八,我收拾收拾他!”
“走,他娘的,今天咱們就把他給修理妥了。”
接著酒勁,比利一摔酒碗說道。
出了帳門,洛克等人正在外麵等著,馬上跟了過來,眼神非常凝重。
“今天帶你們長長見識,讓你們看看圖瓦的貴族王八長什麽樣。”蕭陽對洛克等人笑道。
說完,又說:“不過,最重要的是讓你們見識見識,你們男爵閣下我,是怎麽收拾圖瓦王八的,哈哈!”
幾分鍾的時間,比利就帶著蕭陽到了那木房子門前,門口的衛兵馬上站直向比利捶胸敬禮。
“那個圖瓦王八開口了嗎?”比利問道。
“還沒有呢,聯隊長。”
“一群廢物,連一個圖瓦王八都收拾不了,給老子開門。”
很快,那厚實的木門就被打開了。
“屋子小,你們就別都進去觀摩啦。”蕭陽對親衛兵說道。
隨後,點出了洛克等六人,讓他們跟著自己進來,選的都是最好的老兵。
比利大步走了進去,門口的兩名衛兵也跟了進去。
在進門的瞬間,蕭陽猛然回頭看向洛克六人,眼神極其淩厲,把右手舉起來朝自己嘴上捂了一下。
洛克等人微微點了一下頭。
眾人進門後,外麵的士兵又把門關上了。
抬頭向裏看去,隻見屋裏還有四名維克汗士兵在守著。
而自己要救的那個貴族,此時正縮著身子,坐在一個軍鋪上,身上的衣服已經極其破爛,金色的頭發已經亂糟糟一坨,臉上還有不少淤青。
“他娘的,就這狗屁挫樣,幕僚長還告訴我一眼就能認出他來。”蕭陽心裏罵道。
屋裏的四名士兵也快速站了起來向比利捶胸致敬,但那比利沒有搭理他們,兩步走到那個貴族麵前,狠狠一腳踹了過去,大聲罵道:
“快告訴老子你那王八老爹是誰?”
隨後就是一頓猛烈的拳打腳踢。
看著比利越打越起勁,蕭陽說道:
“行啦,兄弟,你這些招都不管用,看我的吧!”
說完,蕭陽幾步直逼到那貴族身前,蹲了下來,拿出了割肉的那把小刀。
洛克等人也走了上去,但是,他們每個人都站到了一名維克汗士兵的身後。
看著那貴族,蕭陽用一種神經質的語氣說道:
“你知道嗎,這是我切肉的刀,但我覺得它不光能切牛肉、羊肉。”
“看看你這指甲,和姑娘一樣,但是我的刀告訴我,它想刺進去,把它們一個一個地,都挑出來。”
“你告訴我,你願意答應我的刀嗎?”
說著,蕭陽的臉朝那年輕的貴族貼了過去,眼神看有著深重的殘虐本性,那個貴族不停地側目。
而那比利站在蕭陽身後卻嗬嗬地壞笑了起來,那表情像是自己馬上就要看到一場精彩的表演。
蕭陽開始拿著那刀,在那貴族的手指上比劃了起來,比利笑的更開心了。
但是,此時,蕭陽蹲著的雙腳正在用力。
在那個貴族的眼裏,他看到自己身前的這個維克汗矮子軍官,眼神急速從殘虐變成了冷酷。
一瞬之間,蕭陽從地上暴起,餘光瞥到比利之後,閃電一般把那把刀狠狠刺進了比利的脖子,刀身盡入,鮮血瞬間撲了出來。
隨後,一個側身就扶住了比利那正摔下來的身體,比利的喉嚨裏還在發出氣血冒泡的聲音。
屋裏的六個維克汗士兵看到這一幕,被驚呆了,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麽。
洛克等人率先反應過來,馬上從後麵緊緊捂住了那六名維克汗兵的嘴和鼻子。
洛克更是猛一用力,直接擰斷了一個維克汗兵的脖子,隨後抽出腰刀,快速一一抹了另外幾名維克汗士兵的脖子。
“兄弟,咱們各為其主,你不要怪我。”
蕭陽對比利低聲說道,刀把一擰,徹底了解了他,比利那眼睛還沒有閉上。
這時,忽然聽到外麵的衛兵喊道:“聯隊長,有事嗎?”
“沒事沒事,剛才你們聯隊長打這個圖瓦王八用勁太大了,摔到了地上。”
衝著門的方向,蕭陽忙說道。
外麵的士兵“哦”了一聲,便沒了聲音。
解決了屋裏的維克汗人,那個貴族以不可置信的恐懼表情看著蕭陽,仿佛自己看到了惡魔一樣。
“趕快扒一個兵甲,給他穿上。”蕭陽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