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聰明反被聰明誤
哈?這年頭小孩子還是這麼貪吃的么?00后都快主宰天下了，10后肯定只會更鬼靈精吧。不過，這個小女孩的天真，卻給了我一個可能非常關鍵的線索。
太陽老師看著這個小女孩，「那麼那位叔叔要你幫他什麼忙呢?」
小女孩拿著獎勵的糖果，一臉開心地說道，「他讓我去把這封信遞到信箱里。」
太陽老師笑了，「沒有了嗎?」
小女孩搖了搖頭，「沒有了。」
我心裡並沒有太過失落，小孩子的思維和大人本就不同。這個小女孩的天賦很明顯不在觀察方面。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女孩的臉，「小朋友，下次可不能亂和陌生人說話。他們會把你抓去喂老虎的哦!」
我走出了幼兒園，給鍾建打了一個電話，「我們現在都需要冷靜一下。」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我看著橋下的江河，心裡並沒有因此而生出挫敗感，相反，有一絲絲地刺激以及挑戰。
在國外，即便幫助國際刑警破了不少案子，但是，沒有一件是由自己主導的。而且，國際刑警的案子一般而言都不是這種殺人推理，所以，自己在國外的研究領域反而沒有用武之地。
紙上談兵終究還是棋差一招!
現在的我，需要冷靜。鍾建也需要冷靜!我們沒有時間，我下了軍令狀，必須在半個月之內將兇手繩之以法!
我回國的第一個案子，要是就這樣搞砸的話，不僅沒臉去見方老師，更沒臉見我姐姐。
我閉上眼睛，想將這些天所遇到的一切線索全部理清。
兇手是人，不是神!
只要是現場，就一定會與犯罪現場進行物質交換。
現在，殺人的現場在哪!
兇手為什麼殺人?
殺人動機是什麼?
還有殺人手法!
一切的一切都是問號，我閉上眼睛，細細地回憶這些天所有的一切!
五十七個娃娃!
女鬼!
女人!
男人!
出軌!
突然，我的腦海里，有一絲靈光!那靈光太過突然，讓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捕捉到他。口袋裡還有一封設計圖紙，我攔下一輛計程車，「市公安局，謝謝!」
兇手的逍遙法外，為什麼會突然送來設計圖紙?
原因很簡單，他在玩遊戲!
在美國有一個著名的殺人遊戲，十二宮!這個十二宮殺手當時戲耍了多少警察，不斷給線索，不斷地殺人，最後，抓捕的嫌疑人一個一個都洗脫了嫌疑，又被釋放。而兇手仍未落網!
兇手也許知道這個案件，也許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一點的是，他後面去過現場!第一次是害怕，後面卻是因為興奮!
身為兇手，看著警察焦頭爛額卻毫無頭緒時，那種逍遙法外的感覺會讓他有一種無比強大的感覺。
所以，現在，這變成了一場遊戲。
他在宣戰，他在說，你來找我啊。
警局裡，鍾建在畫著關係圖，我那句需要冷靜的話恐怕在他看來純屬幼稚，新手上路，果然就是個軟蛋。
我把圖紙拿出來，對鍾建說道，「鍾建，D市你比我熟，你能替我找個師傅讓他按照圖紙給做一個出來嗎，要快，最好明天就能完工。」
鍾建看著我有些皺眉，現在這個關鍵時候，我怎麼還有心情去做這種事?
可是，面對我的要求，他無法拒絕。
辦公室里，再次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將鍾建畫的人物關係圖擦了個乾淨，自己在上面開始畫起來。
第一個死者，蘇雅。
第二個死者，肖小。
第三個死者，楊佳。
第四個死者，彭強。
我眯著眼，那個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兇手就是彭強!可誰知道，他已經死了，而且找到他時，已經死了七天。
在案件發生的開始，就一直有女鬼的說法。
女鬼!
那個娜娜，曾經在看到楊佳屍體的時候，說不是我們的錯，不要來找我。
只是，看她們都樣子，根本就是不知情的!
我有些頭疼，其實我心裡有懷疑的對象。可是，身為警察，不能憑直覺去判斷兇手。心理暗示的可怕在於一旦自己憑藉直接去判斷兇手，那麼便很難將方向轉移，之後的一系列證據在自己看來都是指向嫌疑人。
程萌!
我重重地寫下了程萌這個名字，然後是陳松，緊接著金恆!
這兩個人，應該會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可惜金恆已經死了。
思索了片刻之後，我最後又在上面寫上了娜娜的名字。
娃娃!
為什麼作案工具里會有娃娃?
還有，周建!
陳松腿斷了之後，行動不便。程萌又上了金恆和周建的賊船，後面，程萌以懷孕為要挾得到了五千塊錢，然後又通過周建變成了小姐。之後，又碰到了彭強!
等一等!
我好像突然有一絲明悟，娜娜為什麼說不是我們的錯，不要來找我?
之前太多繁瑣的線索堆積在腦海里，讓自己都開始蒙圈，而現在，我一頁一頁地翻著記錄，一天一天地將記憶前翻。
金恆為什麼會死?這是關鍵!
這個時候，我的心突然急劇地跳動起來，原先所有不太確定的事情，突然一下子確定了起來!
和這些人都有關係的是程萌!
而程萌，是第一個死者!
當時的所有人都以為是自殺，便自然而然地將她排除在外，連帶著陳松也失去了嫌疑。而後，方冷說程萌不是自殺，極有可能是他殺，陳松才再一次地回到了我們的眼前。
到了這個時候，我突然明白了一點，為什麼始終一籌莫展。我沒有找到現場，第一現場是在哪!
屍體是被移動過的，無論是程萌還是楊佳，除了金恆，所有的屍體發現的現場其實都不是第一現場!
連第一現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我到底是在做什麼!
我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臉上，這一個耳光實在太重，不需要鏡子我也知道自己右邊的臉頰已經腫了!堂堂國外進修被請回來的專家，竟然被這麼戲耍，而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然一直跟在別人屁股後面找線索!
我是在做什麼?
我的心底幾乎是在質問著自己。兇手一次又一次地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是因為什麼?
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
而最讓人無奈的是，因為自己不敢去妄加懷疑，所以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嫌疑人。
我唯一傳喚的兩個人，其中一個還被兇手威脅，死在了局裡。
每一個兇手在犯罪時，都會變得高明。可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頻繁進出第一現場，會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