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令九雙手搭在腦後,細長的眸子帶著絲絲點點的笑意,“我親自來查。”
夜風拱禮,“那便隻能辛苦教主了。”
教主出手,沒有辦不到的事。
殷令九冷冷回道,“這兩年來,我們都忽略大胤皇帝是何人,該會會了。”
夜風點頭,“西夏如今已經不堪一擊,該到大胤了。”
而後的這幾日,殷令九都是宿在月來樓規劃如何攪亂大胤國。
夜風在一旁輕輕研墨,經過這幾日搜集得來的情報,“所有資料還是指向晏太子與大胤皇認識。”
殷令九冷冷道,“總覺得有些假。”
“啊?”夜風驚訝了聲,又道,“其實教主想了解大胤皇全部,去問晏太子,他保準全都告訴你所有。”
殷令九將那些資料全部扔到垃圾簍裏,“你不了解我嗎。”
夜風慚愧:“了解,主一向喜歡靠自己。”
殷令九抬起指尖在地圖上輕點著,“切斷大胤官鹽與匈奴的來往,我們來與匈奴合作。”
夜風問,“主子打算如何切?匈奴向來與大胤友好。”
殷令九抿了抿唇,笑,“逼。”
“安排黑甲軍去匈奴邊境駐紮,不傷人,就住在那看著匈奴…就看著。”
不能殃及無辜百姓。
夜風笑了笑,“遵命。”
黑甲軍一駐紮,匈奴都慌了。
殷令九沾了沾墨,“隻要談下鹽商的合作,大胤皇肯定會恨我,他一氣急敗壞,我再圍了他的兵器局,這條件再慢慢談…”
那五座眼紅已久的礦山啊,她隻想拿到手。
夜風又問,“大胤秘密兵器局在何處主子知道了?”
殷令九提筆沾墨,圈住地圖上的一點,“吩咐神魘教去大胤國的檀州城。”
夜風不解,“莫非在檀州?”
殷令九輕輕擱下筆墨,“如果大胤皇的秘密兵器局真在檀州,那就好玩了。”
是真的好玩。
終究是教主,夜風實在悟不透,“屬下愚笨,不太懂。”
“若在檀州找到,就直接圍了他的兵器庫,讓大胤皇把那五座礦山給我。”殷令九愜意地往椅子上靠了靠,看著一向不太明確的方向,漂亮的眸子劃過一抹陰厲,“銀子嘛,我不給。”
仇人,給什麽銀子。
能搶則搶。
往後,她還想滅了大胤。
都這份上了,仁義道德顯得虛偽。
夜風:“為什麽猜到是檀州?”
殷令九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頓了頓,“檀州四周環水,他向來又喜歡背道而馳,檀州最不適合,也最讓人意想不到。”
夜風還是一頭霧水,他武功極好,但這等雲裏霧繞費腦子的問題他猜不出。
大胤檀州實在不邏輯,誰會把兵器局在那私造。
夜風:“環水有何用?”
殷令九笑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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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這幾日,沈府一落千丈,沈拓海早就已經不得上早朝。
偏偏太子爺依舊安排百官上奏折彈劾沈拓海。
彈劾道:“沈拓海拋妻棄女,不配為官”
淵帝捶額:在貶了在貶了,筆官,筆官,從六品
彈劾道:“沈拓海之填房梅氏虐待庶女,理應休書一封,方持正氣”
淵帝翻白眼默念:那不是沈府女兒,不成立
彈劾道每日一問,“皇上,什麽時候讓沈拓海發配邊疆?”
淵帝生無可戀:沈拓海啊沈拓海,你到底幹了什麽混賬事去惹太子
偏偏太子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端的依舊是冷冽到高不可攀的風華。
每日早朝一如既往遲到,早退。
遲到,早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