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一個不想見到的人

  初秋，紅葉紛紛飄落，染紅了紅海市的遼闊天空，和長長的海岸線。


  再次回到土生土長的故鄉，寧初雪興奮地轉了幾個圈，好像跳探戈一般。


  她深深呼吸：「所謂故鄉，就是空氣的味道都特別好聞。」


  「恭喜你，成功完成了第二個任務，吱——」


  小白跳到她的肩膀上深呼吸。


  而蹦跳了幾下的初雪，很快發現兜里空空如也：「恭喜什麼鬼？我現在又餓又渴，身上還沒錢。」


  小白喋喋不休：「來不來抽獎？或許你會抽到你想要的東西。不過，你也可能會抽到不想要的哦。吱吱吱——」


  她說出此刻的小願望：「額，我想要一碗熱面，和一個可以泡澡的房間。」


  小白躺屍，雪白的身體很可愛：「老規矩，點我。吱——」


  「A。」她點了點它耳朵上的A。


  她最喜歡A，感覺A代表特優。


  小白偷笑：「這麼喜歡A，難怪你是A杯，嘻嘻。」


  她追著打它：「不許嘲笑我。我這是為國家省布料！」


  叮——


  小白耀武揚威地說著：「恭喜你，你這次抽到的是到海邊撿兩個小時的垃圾作為懲罰！」


  初雪泄氣：「啊，我可以不接受懲罰嗎？」


  奔波了一天，她已經累得半死，哪有力去撿垃圾。


  小白侃然正色地表示：「做人要公平一點，既然你接受過系統的好處和禮物，就要接受系統的懲罰。否則，這個系統會終止跟你玩下去……」


  「好吧……」她吁氣。


  想到系統還有其他很好的獎賞，她只得認栽一次。


  於是，她耐著飢餓，徘徊在海邊四處撿垃圾。


  切，撿過垃圾以後才知道哪些隨地亂丟垃圾的人是多麼可惡。


  口香糖，煙蒂，汽水罐，套套……


  她這裡剛撿完，哪裡又有人繼續製造垃圾。


  她真想爆粗，但幼時家教太好，所以忍著。


  「垃圾妹，過來……」


  她還一直被遊客垃圾妹長，垃圾妹短地叫著，叫得心裡很不舒服。


  有個小女孩還天真無邪地問她：「垃圾阿姨，媽媽說如果我不努力念書，就會像你這樣撿垃圾，是不是這樣呢？」


  「那你多多努力念書。」初雪懶得辯解那麼多。


  她不住叨問領子上的白老鼠：「小白，系統如此懲罰人，會不會感到爽翻天？」


  小白搖頭晃腦地回答：「NONONO，系統這是在訓練你如何在不被大眾認同的狀況下，頂著壓力完成目標。每個成功的人都必須有這個特點。」


  「是么？」她半信半疑。


  小白嘟囔：「莫猶豫，系統里的所有設計都是為了讓你變得更強大。」


  「……」她若有所思，默默咀嚼這番話。


  這時，一個似曾相識的，剪著波波頭，大眼睛，瓜子臉，看起來清純清秀的美女，正往寧初雪的方向走了過來。


  她穿著名牌的阿瑪尼黑色連身裙，顯得腰是腰，腿是腿，氣質像文藝女青年；還很有心計地微露胸前若隱若現的溝-塹。


  初雪一愣，喊出一個久違的，讓人痛徹心扉的名字：「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