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小正太登場

  在寧家昏黃搖晃的燈光下，照黃了江淑瑤的假面貴婦臉。


  她五官抽搐，懊惱不已：「哎，媽媽今生做過最大的錯事就是當日沒有將寧初雪這個豬丫頭給趕盡殺絕。」


  按理來說，她這個人心狠手辣，是不會犯下這樣的低級錯誤。


  可當年她想殺死這個臭丫頭時候，卻因為看見她那雙無辜，無邪又恐懼的眼睛，而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因為這一念之差，她將她扔到浮華村養豬，以為孤苦無依的她再也無反擊之力。


  誰料若干年以後，她竟然捲土重來，回到紅海市，並給寶貝女兒造成威脅。


  畢娜娜懊惱：「不能全怪媽媽。當年我哭求媽媽別將她給殺死。」


  當年她年少無知，加上和寧初雪感情很好，所以苦苦哀求媽媽放她一條生路。


  毒雞湯說得對，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江淑瑤輕撫她的秀髮：「沒事的，媽媽會好好保護你，不會讓你的身份和未婚夫被搶走。」


  娜娜和母親相擁：「媽媽，我保證們都會越活越好。以後紅海市最好的一切，都會屬於我們母女倆。」


  ~~

  入秋的紅海市霧氣翻騰，寒風刺骨。


  撿完垃圾的寧初雪，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遊盪，並瑟瑟發抖。


  她非常煩惱，今晚應當睡在哪兒？


  天橋底下嗎？還是公園的長椅？

  如果今晚風大雨大，她會不會凍死街頭？

  「小白，救命。」她向白老鼠求援。


  而藏在衣領下的小白還是重複那句：「自己想辦法唄。不然凍死是你自個兒的事。」


  她叨叨：「知道啦，真是一個沒人情味的垃圾系統。」


  小白介面：「我來給你發第三個任務，就是限你在三天以內，找到一份工作。這樣，你才能在繁華擁擠的紅海市生存下來。吱——」


  初雪冷笑：「我可能今晚都過不了，怎樣在紅海市自立立足？」


  猛然，懷念起浮華村的小茅屋。


  哪裡雖然很臟，很臭，很寒磣，不過至少哪裡有熱騰騰的麵條和溫暖的被子。


  小白嚴肅道：「贈你一句話，天無絕人之路，絕處總逢生。吱吱——」


  這時候，忽然有一個小正太莽莽撞撞地往初雪沖了過來，並將她給撞倒。


  小正太大概10到11歲的樣子，五官精緻，閃動著一雙圓滾滾，好像隨時都在打壞主意似地眼睛。


  他身上穿著國際名牌的衣服鞋子，不過聞起來很臭，好像幾天梳洗更衣的樣子……


  初雪扶起了小男孩，並給他掃膝蓋上的塵：「寶寶，你還好吧？」


  看見這麼髒兮兮的男孩，讓她想起浮華村養豬的苦日子，不住油生同病相憐之感。


  小正太瞪大眼睛，抓著她的衣角求救：「姐姐，有人冤枉我偷了鑽石項鏈，快救我！」


  接著，幾個穿著金店制服的員工，兇巴巴地叱喝小男孩：「小屁孩，快將鑽石項鏈給交出來！」


  一個穿經理制服的胖子恐嚇：「對，不然抓你去吃牢飯！」


  寧初雪大咧咧站出來給他出頭：「喂，你們有什麼證據認定他是小偷？」


  她有個直覺，小男孩的眼睛清澈坦蕩，語氣真誠，完全沒有偷東西的心虛。


  經理怒指初雪：「靠，你這麼維護這個小屁孩，難道你們是同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