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元旦
人的直覺有時是可怕的,往往能繞過一切表麵現象直擊事件本質,唯科學至上者往往對這種無法解釋的神奇現象嗤之以鼻,難以接受,但是相信直覺的人也大有人在,李伉就是一個很相信自己直覺的人,但是當他在一中文藝晚會等待表演的空檔見到馬卓陽的時候,他寧願自己的直覺是一個錯誤,因為他從馬卓陽的眼睛中看到了深深地無奈和悲哀。盡管馬卓陽可能因為各種原因過來找他,但是他卻下意識的想到了胖丫頭。
“跟我走吧。”馬卓陽並沒有回答李伉的問題,也沒有解釋什麽,而是讓李伉跟他走。
“馬叔叔,您等我一下。”李伉覺得自己突然消失可能會給很多人帶了困擾,所以他要簡單安排一下。
“好,給你十分鍾時間,我在學校門口等你。”馬卓陽看了一下腕表,沒有停留直接出禮堂後門走了。
走出禮堂後,一陣寒風襲來,身體已經練至寒暑不侵的馬卓陽竟然感到了一絲寒意,他把身上的軍裝整了整,大步往校門外走去,來到學校大門外,他回頭看了看一中經曆了四十年風吹雨打依然屹立的大門兩旁的立柱,歎了口氣,幾天前他的女兒還是這個學校一名學生,而現在當全校學生都在為母校四十周年生日歡呼慶祝的時候,他的女兒卻隻能孤獨的躺在醫院病床上忍受著痛苦的折磨,要不是因為一個執念的支撐,她甚至堅持不到破軍把她送到醫院裏的那一刻。
一輛掛著JN軍區車牌的黑色奧迪轎車靜靜的停在校門口,馬卓陽出來後,車門打開了,一個相貌冷峻,年齡大約有二十三四歲的身穿一身黑色西服的青年男子從車裏走了出來。
“破軍,十分鍾後我們出發。”馬卓陽對冷峻男子說道。
破軍沒有答話,和馬卓陽像兩根標槍一樣站立在轎車旁,麵向一中校門,等著李伉的到來。
八分鍾後,李伉像一陣風一樣從學校裏跑了出來。
“馬叔叔,我們走吧。”李伉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座,馬卓陽和破軍也迅速上了車,奧迪車在學校門口打了一個彎兒,向著國道方向絕塵而去。
戴佳坐在高一八班的方陣裏,耳邊不斷傳來班裏同學對李伉表演的節目的評論,以及他們也對李伉即將表演的《野蜂飛舞》的期待。
“據說李伉這次的表演和在班裏的那次不一樣,還有鋼琴獨奏呢。”學生甲對學生乙說道。
“這早就不是新聞了,全校的學生誰不知道李伉要表演鋼琴版《野蜂飛舞》,節目選拔那天李伉還和一個神秘的女孩子合作過一段鋼琴伴舞呢,據說那個節目更精彩,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次晚會上沒有,真是可惜了。”學生乙一臉可惜的說道。
戴佳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班裏同學們談論的李伉的幾個節目她都看過,這讓她心裏有些小小的得意,也許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對李伉的印象和態度已經在悄悄的發生著變化,最初她因為看不慣李伉,所以才和他不停地鬥嘴爭吵,到後來她不知不覺中已經把這種爭吵當成了習慣,一天不吵她會覺得很難受,甚至失落,所以有時她會下意識的故意找李伉的茬。
那次李彬把李伉堵到教學樓門口時,她竟然想都沒想的就衝了過去,因為她是知道李彬的,所以她害怕李彬會傷害李伉,事後她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依照她和李伉長期水火不容的關係,李彬如果能打李伉一頓,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可為什麽她的內心竟然如此害怕李伉受到傷害呢,這讓她有些心慌。
今天下午她看到李伉早早坐在演員等待席上,和李伉平時要好的一些學生紛紛過去向李伉問好,她竟然鬼使神差一樣也走了過去,然後找了一個她自己都覺得可笑的借口叮囑了李伉一番方才離去,李伉當時看著她想見鬼一樣的表情讓她很氣惱,心裏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幹這麽花癡的事情了。
但是當李伉抱著吉他站到舞台上激情歌舞的時候,戴佳又忘掉了她剛剛發過的誓言,她和班裏其他同學一樣站起來大聲的和著李伉的歌曲唱了起來,這時候的李伉在她的眼中是那麽的耀眼,近乎完美了。
“下麵又該李伉表演了。”坐在她不遠處的學生拿著拿著一份通過關係得到的節目單說道。
戴佳盡管已經看過李伉的表演,但是還是滿懷期待了起來,她甚至已經預見了李伉表演後謝幕時那種海嘯般的掌聲和歡呼聲,她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但是主持人胡琳琳上台後的一句話把她的心一下子打到了穀底。
“下麵有請高二五班的郝濤龍同學為大家帶來一段單口相聲《張飛爬樹》,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為什麽不是李伉的節目?!”拿節目單的同學不解的問道,戴佳也非常想知道為什麽要把李伉的節目給隔過去,但是沒有人回答她,她下意識的往李伉所在的演員席方向看了一眼,結果發現原來坐在那裏的李伉的姐姐和那天跳舞的漂亮女孩子已經不在那裏了,李伉的跟屁蟲林丹也不見了蹤影。
“李伉到底去了哪裏,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戴佳不由得焦急起來,她站起身來往禮堂後台走去,想要找胡琳琳問個清楚。
“李伉臨時有急事走了,他下麵的節目取消了。”這是胡琳琳給戴佳的答案。
“什麽樣的事情能讓李伉提前離開?”戴佳帶著疑問回了自己的座位,這時候晚會已經接近尾聲了,下麵的節目她根本沒有心思再看下去了,要不是因為她是班幹部不能提前離開,她恐怕等不到晚會結束也會提前離開的。
奧迪車風馳電掣一般向省城的方向駛去,破軍開車技術很好,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李伉發現從他們上國道開始,奧迪車的時速就沒有低過180公裏。他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要問,但是坐在後排的馬卓陽一上車就靠在了座位後背上閉目養起神來了,而開車的年輕人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看起來也很不好打交道,他隻好暫時把話憋了回去,他知道馬卓陽會告訴他一切的。
當李伉看到奧迪車開進JN軍區131醫院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沉到了穀底,三人下車後,李伉緊跟著破軍和馬卓陽來到了醫院的重症監護室。一個和破軍年齡大小差不多的年輕人正一臉焦急的等在監護室門外,他看到破軍帶著馬卓陽和李伉往這邊走來,於是快步迎了上去。
“馬隊長,對不起,我和破軍沒有照顧好文娟。”年輕人一臉悲憤的向馬卓陽說道。
“七殺,這不怪你,文娟現在怎麽樣了?”馬卓陽問道。
“情況很不好,她一直在喊李伉的名字,醫生說她可能……可能……”七殺有些說不下去了。
“可能怎麽樣,你快說啊!”李伉一把抓住了七殺的衣領子把他給起了提來大聲吼道,當他看到重症監護室這幾個字的時候,腦子裏就一陣嗡嗡作響,他知道胖丫頭這次出大事了。
“李伉,放開他。”馬卓陽沉聲說道。
這個時候,重症監護室的門開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軍醫走了出來問道:“病人的爸爸和李伉來了沒有,病人時間不多了。”
“大夫,我就是病人的爸爸,這個就是李伉,我女兒怎麽樣了?”馬卓陽看到醫生出來了,緊走幾步來到了醫生麵前焦急的問道,李伉也把七殺扔到一邊跟了過來。
“你們兩個進來吧,病人情況很不好,子彈擊穿了她的心髒,她能活到現在都是奇跡。”醫生的話把馬卓陽和李伉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他的話音沒落,兩人已經像一陣風一樣衝進了監護室。
胖丫頭躺在一個玻璃製成的氧氣罩裏,臉色白的有些怕人,嘴巴不停地一張一合,李伉從她的口型上能夠看出她在喊“李伉”這兩個字。
“胖丫頭,你這是怎麽了?”李伉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縮成了一團,心痛的無法呼吸了。
“馬隊長,病人被送到醫院後就一直在喊李伉,她受的傷是致命的,子彈從她的前胸射入,擊穿了左心室,然後從後背穿了過去,我們沒有給她使用鎮靜劑,因為我們害怕她一旦睡下去就再也醒不來了。”醫生盡量用平靜的語氣介紹著胖丫頭的傷勢。
“醫生,她的傷勢真的沒有希望了嗎?”李伉緊張的問道。
“按照常規來看,她在心髒被擊穿後不久,就應該死亡了,但是她卻活到了現在,我想她心中肯定還有什麽放不下的人,她到醫院就一直再喊你的名字,很顯然在她生命結束之前能夠看到你是她最大的執念,人的生命有時候是神奇的,強大的意誌力能夠讓一個本該死亡的人爆發出驚人的生命力,這樣的事情我以前隻在報紙上看到過……”醫生喋喋不休的感歎著,李伉已經聽不到醫生在說什麽了,他現在眼睛裏隻有躺在氧氣罩裏的胖丫頭的身影,他知道這個丫頭喜歡他,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這個丫頭對他的感情會如此之深,他有些痛恨自己,為什麽一直在逃避胖丫頭的感情,為什麽直到她離開之前才向她唱了那首《RightHereWaitingforYou》。
他重生在這個世界上,改變了很多人都命運,一直以來他對自己重生一年多來做的事情感到很滿意,因為他認為他的重生給他的親人,愛人以及朋友帶來了好運,但是現在他驀然發現,他帶給胖丫頭的卻是無盡的傷害和厄運,大雪紛飛中胖丫頭數次摔倒卻又數次固執的爬起來跑掉的場景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原來傷害從那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胖丫頭和他在操場上並肩長跑的場景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短短大半年的時間,胖丫頭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汗水才能讓她擁有那樣的體質和耐力,胖丫頭那麽拚命為了什麽她沒有說,但是李伉直覺中卻知道胖丫頭的變化也是因為他。
幾個月來胖丫頭每天早晨和他一起晨練的場景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胖丫頭曾經對他說,每天能夠和他一起跑步是件很幸福的事情,當時胖丫頭笑顏如花的樣子至今還清晰的印在他的腦海裏。
在鳳凰鄉中李伉捂了胖丫頭嘴後胖丫頭奇怪的反應竟然也出現在了李伉的腦海中,他這時候才知道那個時候這個丫頭已經喜歡上他了,而他還一直沒心沒肺的拿這件事情嘲笑這個丫頭……
如果時間能夠重來,李伉覺得自己一定不會再逃避胖丫頭對他的感情,他一定會讓這個丫頭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像他的靜兒一樣,被他寵溺,被他嗬護,但是上天已經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不可能再給他另一次重生的機會了。
而現在他想要大聲的對這個丫頭說其實他也是喜歡她的,但是躺在氧氣罩裏處於彌留之中的丫頭恐怕再也聽不到了。
“胖丫,我來看你了。”李伉扶著氧氣罩柔聲說道。
似乎有心靈感應一樣,胖丫頭原來閉著的眼睛慢慢睜開了,兩滴淚珠從她圓圓的眼睛裏流了出來,她無力的伸出了自己的雙手,想要抓住什麽,但是氧氣罩無情的把她和李伉隔離到了兩個世界。
“醫生!”李伉看到胖丫頭睜開了眼睛,急忙把醫生喊了過來。
“給她把氧氣罩打開吧,別讓一個氧氣罩把有情人分割到兩個世界裏。”醫生對監護室裏的護士說道。
“胖丫,我來了。”氧氣罩被打開的一瞬間,李伉和胖丫頭的手已經緊緊的握在一起了。
“李伉,能看到你我很開心,你知道嗎,媽媽說,一個女孩子的嘴唇隻能讓她的丈夫碰到,在鄉中你捂了我兩次嘴,我那時候就認定你了。”胖丫頭的聲音有些微弱,卻很流利。
“胖丫,我都知道的,等你好了後我就讓你當我的女朋友好不好,那時候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李伉眼淚流了出來,他覺得自己的話是那麽的蒼白無力。
“李伉,我的傷我很清楚,我的心髒被打穿了,本來我就要死了,可是我不甘心,因為我還沒有聽到你給我說那三個字。”胖丫頭臉上泛起了一絲潮紅,眼睛裏滿是期待。
“胖丫,我……,等你好了後,我一定親口對你說那三個字好不好,到時候你想聽多少遍我就說多少遍。”李伉有些哽咽的說道,他現在不敢隨便說出那三個字,因為他害怕那三個字說出口後,支撐胖丫頭的那股執念就會消失……
在李伉和胖丫頭說話的時候,醫生和馬卓陽之間的談話仍在進行,馬卓陽同樣很悲痛,但是作為一個軍人,一個見慣生死的軍人,他沒有失去冷靜。
“醫生,我女兒真的沒有救了嗎?”馬卓陽再次向醫生確認道。
“從理論上來講,一個人的心髒被擊穿肯定是致命的,除非出現奇跡。”醫生說道。
“醫生,我女兒能堅持到現在不就是一種奇跡嗎,您是不是再想想辦法,無論付出多少代價,隻要能救回我女兒,我都願意接受。”馬卓陽不死心的說道。
“馬隊長,我很理解您作為一個父親的心情,但是作為一名醫生,我已經盡力了,除非……”醫生說道。
“除非什麽?”馬卓陽激動地問道。
“我聽說在商陽市前幾天有個小女孩兒的雙腿骨折隻用了一個晚上就痊愈出院了,這是真正的醫學史上的奇跡,除非您女兒也能有像那個小女孩一樣的恢複能力,再加上她強大的意誌力,隻要在她生命力沒有完全消失之前心髒上的傷口能夠愈合,我想她或許還有救,但是馬隊長,您覺得這可能嗎?”醫生猶豫了一下說道。
馬卓陽眼前一亮,他把正在和女兒說話的李伉拉到了一邊問道:“李伉,你那個老師的女兒的腿傷一夜間恢複好了,你是不是知道原因?”
“馬叔叔,您是說如果胖丫頭也有那樣的恢複能力的話,她就有救了?”李伉驚喜的問道,他剛才陷入到了巨大的悲痛和悔恨中,根本沒有往這方麵想,經馬卓陽提醒,他猛然想起了自己隨身還帶有珍貴堪比唐僧肉的靈丹妙藥。
“剛才醫生是這麽說的。”馬卓陽點點頭說道。
“胖丫是什麽血型?”李伉問道,要想繼承他的恢複能力,目前他知道的之後通過血液和性愛兩種途徑,胖丫頭的情況肯定不適合後者,所以現在唯一的途徑就是輸血了。
“AB型,你問這個幹什麽?”馬卓陽疑惑的問道。
“醫生,醫生。”李伉興奮的有些癲狂了,他覺得這是他重生以來聽到的嘴激動人心的消息,因為胖丫頭有救了
“醫生,您快從我身上采集兩百毫升,不,四百毫升血液輸給胖丫,我想會有奇跡發生的。”李伉拉住醫生急切的說道,救人要緊,他也顧不上再提什麽要為他保密之類的事情了。
“輸血?病人已經輸過血了,她現在並不缺血。”醫生說道。
“醫生,就按照他說的做吧。”馬卓陽也是滿懷希望,他從李伉的舉動中判斷出那個小女孩兒能夠一夜間痊愈和他的血液有直接關係。
“那好吧,您跟我來。”這個時候胖丫頭的一切治療都停了,醫生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原則同意了李伉要給馬文娟輸血的要求。
“胖丫,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們未來還有幾十年的好日子過呢,你要是就這麽去了,我會傷心死的。”暗紅色的血漿緩緩流進了胖丫頭的血管,由於害怕胖丫頭一時堅持不住,等不到心髒恢複,他和馬卓陽輪流不停地和她說這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四百毫升血液很快就輸完了,監護室裏的醫生,護士,另外還有李伉和馬卓陽都在焦急的等待著奇跡的出現,而胖丫頭也在李伉的要求下打了一針鎮靜劑很快就睡著了。
監護室裏的各種儀表李伉看不明白,但是他從醫生和護士的臉上看得出來,胖丫頭的狀況越來越好了,知道這個時候他才真正的放下心來,他知道一個新的奇跡又要被他創造出來了。
“馬叔叔,您過來一下。”李伉悄悄拉了一下馬卓陽的胳膊說道。
“什麽事?”馬卓陽看到女兒有救了,他心裏也覺得輕鬆了許多,看向李伉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馬叔叔,關於我的血液能治病這種事情我想請您幫我保密,這中間的利害關係我想您肯定是知道的,另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胖丫的血液以後也會和我的血液一樣有這樣的能力。”李伉說道。
馬卓陽眼裏迸發出一抹耀眼的精光,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李伉,仿佛重新認識一下李伉一樣,沉吟片刻後一臉嚴肅的說道:“小伉,這件事情我會幫你擺平的,另外你也要注意,這種能力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謝謝馬叔叔,我會注意的,這次不是因為要救胖丫嗎,對了馬叔叔,胖丫好了後做我的女朋友您不會反對吧?”李伉笑問道。
“當然會反對了,你小子現在都好幾個女朋友了,還想打我女兒的主意,想的真美。”馬卓陽一臉笑意的說道。
“馬叔叔,您這是過河拆橋,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卸磨殺驢……”李伉一臉悲憤道說道。
“哈哈,你這個臭小子,你覺得我女兒對你都這樣了,我這個當爸爸的話她會聽嗎?”馬卓陽拍了拍李伉的肩膀笑了起來。
“嗬嗬,馬叔叔,算您識相,我正琢磨著您要不同意我就帶著胖丫私奔,找個沒人帶地方藏個三年五載,什麽時候一加一等於三了,我和胖丫再出來。”李伉笑著說道。
“一加一等於三?哈哈,算你小子有種,咱們不說這個了,你現在有沒有興趣再加入飛鷹來?”馬卓陽說道。
“飛鷹?不感興趣。”李伉搖了搖頭說道,他當初是為了林靜才參軍的,況且後來軍方高層對他的態度讓他很寒心,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馬卓陽拋過來的橄欖枝。
“算了,人各有誌,一切隨你吧。”馬卓陽見李伉拒絕了他的邀請,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
“馬叔叔,我有個請求您務必要答應。”李伉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什麽請求,你說說看?”馬卓陽問道。
“我不管以前胖丫屬於什麽組織,她為這個組織也算搭上了一條命,所以我要求她能脫離這個組織,既然我答應她好了後做我的女朋友,那麽她今後的人生就由我來安排好了。”李伉很認真的看著馬卓陽說道。
“李伉,胖丫的人生你能負的起責任嗎?”馬卓陽看著李伉的眼睛嚴肅的問道。
“我能!”李伉毫不猶豫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