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劫囚
楚天小口喝進威士忌,目光散淡平和。
咽下烈酒之後,他才緩緩的說:「我向來不會虧待為我做事的人,上次要你幫忙對付葉家,結果累得你停職檢查,甚至還差點沒了性命,這次又要你弟弟冒生命危險做事,所以這點酬勞就不必放在心上。」
祝奮斯點點頭,有點擔憂的說:「如果後天烈翌逃走之後,葉家知道我弟弟曾在監獄幫個忙,會不會對我們下手呢?雖然葉獨醉和葉雪已死,但葉飛還活在義大利,澳門也有不少葉家的人,我怕他們遷怒於我們。」
楚天靠在沙發上,望著他說:「烈翌逃了出來,葉家人還有心思對付你?他們首先考慮的是自己的命,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只要烈翌出來,葉家就會變賣資產離開澳門,誰都擔心自己會是烈翌的下個目標。」
稍微思慮,祝奮斯興奮的點點頭。
楚天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沙發邊緣,話鋒偏轉道:「祝警官,三套警服準備好了沒有?還有兩輛警車。」
祝奮斯毫不猶豫的回應:「放心!都安排妥當!」
祝奮斯離去之後,楚天依舊靠在沙發上沉思,他把後天要行動的每個細節都重新計算推敲,確定沒有任何紕漏之後才鬆了口氣,裡間的可兒聽到他的嘆息,手持狙擊槍走了出來,關懷的問道:「有突變?」
楚天輕輕搖頭,淡淡的回應:「沒有!剛才在思慮行動細節,精神稍微有些緊張而已。」
可兒把狙擊槍放在桌子上,挨著楚天身邊坐下,柔聲寬慰道:「沒事,還有我斷後呢。我這把槍足於扛住他們幾十號人的支援,完全可以給你們擠出撤到海上的時間,少帥,別想那麼多了,咱們早點睡覺吧。」
楚天點點頭,摟過她輕吻。
義大利,賭場廂房。
葉飛接到澳門傳來的消息,狠狠的砸摔著桌子和椅子,連伺候他多日的金髮女郎都生出畏懼,葉飛揮手讓她過來,然後把她按倒在桌子上,掀起她的裙子並重重的壓了上去,想要藉此嬌軀發泄自己的怒火和痛苦。
奶奶的!面對著殺父殺親之人,不僅無法親自手刃烈翌,就連在監獄懲罰他也失敗,做男人做成自己這樣實在窩囊,同時他的心裡更加仇恨楚天,今天的種種不幸都是楚天所賜,特別是奪妻之恨,刻骨銘心。@^^$
想到這裡,他用盡全力。
門忽然被敲響了,翻雲覆雨之際再被打擾,葉飛的怒氣上升到最高峰,大聲怒吼著:「誰啊?」
一個聲音弱弱的傳來:「葉老闆,羅斯福找你。」
是他?葉飛臉上閃過些許的笑意,想起自己拜託過他的事情,莫非他有什麼好消息帶給自己?難道楚天已經被殺死了?於是回喊道:「你帶他在VIP室去,我很快就過去了,記得好生招待他!」
手下人再次小聲回答:「好的!」!$*!
過了幾分鐘,葉飛草草了事,然後就急忙向VIP室走去,身後的金髮女郎始終趴在桌子上喘氣,她滿足之餘也有點不明白,怎麼東方人也那麼兇猛?
片刻之後,葉飛就見到了羅斯福,客套幾句之後就問道:「羅斯福先生,你深夜找我有什麼事呢?」
羅斯福喝了幾口白蘭地,望著葉飛滿是期待的神情,感覺到幾分尷尬,壓低聲音回答:「葉先生,有好壞兩個消息告訴你,壞消息就是你拜託我的事情已經失敗了,委託的紅日組織無功而返,還死了不少殺手。」
葉飛眼皮直跳,吞著口水道:「怎麼會這樣?」
羅斯福站起來轉了幾個圈,輕輕嘆息道:「根據紅日組織反饋的消息,目標實在太強大了,不僅勢力如日中天,他的身手也相當強悍,要想把他幹掉並不是容易的事情,需要周密的計劃和耐心等待。」
狗日的楚天,還真是難搞!葉飛沮喪起來,凄然的說:「羅斯福先生,這個紅日組織也太差了吧?那麼多人還殺不死目標,實在讓我太失望了,羅斯福先生,難道不能派黑手黨精英解決他嗎?我可以付錢。」
羅斯福走到他身邊,輕輕的拍他肩膀說:「葉先生,咱們是好朋友,所以我也就不敷衍你!我們黑手黨雖然強悍,在亞洲也有很多分部,但天朝卻是個特例,如果我們搞了破壞活動,所有利益勢必遭受重擊。」
葉飛抬起頭,笑著說:「放心,我可以通過關係掩護你們。」
羅斯福搖搖頭,意味深長的回答:「葉先生,雖然我不是天朝人,但對天朝政府卻是有過研究,他不會允許外來勢力在天朝生事,山口組也很強大,而且有地利優勢,但他們至今沒有在天朝扶持起自己的勢力。」
葉飛愣然,問道:「為什麼?」
羅斯福重新在沙發上坐下,端著酒解釋:
「原因很簡單,山口組曾在天朝鬧出惡劣影響,於是招惹天朝政府雷霆打擊,弄得山口組在天朝,只能偷偷摸摸活動,根本談不上發展勢力,所以如果我們進入天朝殺人,被天朝政府發現后,必定會列入黑名單。」
葉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即嘆道:「那麼,羅斯福先生,好消息是什麼?」
羅斯福擠出幾分笑容,平靜的回答:「好消息,就是紅日組織可以不惜代價幹掉目標,如果你肯再出兩百萬美元花紅的話,因為他們覺得你有意隱瞞目標實力,目標比資料上所說的難纏十倍,因此要加錢。」
葉飛鬆了口氣,給自己倒滿白蘭地,隨即仰頭喝盡杯中的酒,喘著氣說:「如果能夠兩個月內搞定目標,兩百萬美元沒有問題;如果二十天內殺了他,我願意付五百萬;如果十天之內完成,八百萬美元。」
羅斯福點點頭,舉起酒杯示意。
公開審判之日,上午九點,澳門監獄。
牢房的鐵門轟鳴撞擊,嘩啦作響,刺耳驚心,隨即外面響起了不少腳步聲,先是幾十名獄警走了進來,手持長槍站在各牢房門口,片刻之後,七八名警察緩緩走了進來,獄警頭目向手下們喊道:「封閉監獄。」
十幾個獄警立刻拉開隨身攜帶的黑布,把兩邊的重犯室全部遮擋起來,唯獨留下烈翌的單人牢房,有經驗的犯人都站起來探視,他們知道這是要提取犯中之犯去法庭審問,心裡都好奇究竟是何方神聖那麼恐怖。
四名荷槍實彈的獄警來到烈翌的囚室,給他帶上了大號的手銬、腳鐐,然後領著走出通道,他們是代表監獄押送烈翌去法庭受審,身後跟隨的七八名警察則是代表警方護送,大家分工明確,配合也絕對的默契。
被押送著的烈翌從容的舉止,顯得視死如歸。
幾分鐘之後,兩名獄警把烈翌推上精鐵鑄造的囚車,把他鐐銬的鎖鏈和囚車上的鐵架固定,烈翌漫不經心的剛剛坐好,又有獄警押著個犯人過來,粗暴的把他推上了囚車,烈翌細看,竟然是昨晚見過的俄羅斯人。
這傢伙見到烈翌之後,善意的笑笑,還豎起了大拇指。
把俄羅斯人同樣的固定之後,兩名獄警也跳上了車,手持長槍監控著烈翌和俄羅斯人,剩下的兩名獄警則負責開車,片刻之後,警笛鳴了起來,三輛車呼嘯著駛出監獄,一輛警車在前面開路,一輛警車在後面押送。
此時,遠在七八公裡外的必經之路,停放著兩輛警車。
身穿警服的楚天,領著聶無名和風無情站得筆直。
衣衫,迎風獵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