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 你是壞女人
「天容,拋開我們的自私,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自私,想讓自己不要辜負了他們兩個人?」
「我」天容微微頓在那裡,是啊,她也自私啊,自私不想把自己的私心表露出來,只是希望將來的一切能夠改變,也許,他們會遇到另外的佳人。那個時候,他們就能夠皆大歡喜了吧,可是,想著那些可能,她的心為什麼又不由自主的升起酸澀呢!
「天容,凡事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相信他的話,也不想你遺憾……」裴若晨安撫的拉過她,讓她偎依在自己的懷中,「天容,相信我,不會給你選擇錯誤的!」
相信,她自然相信他,只是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一人面對三人能不難嘛?
「放心,以後也有我安排著呢!不會讓你無聊,也不會讓你不開心的!」
唉!聽著好像是誘惑啊!御天容看著裴若晨的目光有了不善,「若晨,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目的?」
「咳咳,被你發現了啊?」裴若晨這次卻是意外的坦誠,眨眨眼睛說道:「我是想藉此機會讓夫人重新娶我啊,你看,上次雖然有皇上賜婚,可是,你的心中,畫苑的那些人都是知道你本來是要和鳳樺成親的,我最後錯誤了替代呢,這點,我很不樂意啊!所以,你是不是該補回一個禮數給我?」
啥?補補回一個禮數?御天容傻眼的看著裴若晨,她從來不知道他竟然還會介意這個東西呢!
裴若晨很是不滿的瞥了她一眼,「怎麼,不樂意?難不成你也想把我當做替身?」
暈,居然扯到替身上去了,這也太扯了吧?她有那樣的意思嗎?御天容忽然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她警惕的看著裴若晨,「你」
「怎麼?不樂意?」裴若晨很是失落的嘆口氣,「看來我在夫人的心中也算不得什麼了,如此簡單的事情也不能滿足我,我真是有些失望啊!」
「呵呵,呵呵,這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
「覺得無關緊要?對么?為什麼會覺得無關緊要,不就是因為我這個人太無關緊要嗎?算了,算了,我算是明白了,你就當我沒有提過吧!」
額,這人是不是太會變臉了啊,這一會就變得失魂落魄的模樣了,太狠了!御天容看著肉疼,「誰說你無關緊要的,我只是不這樣認為而已,當然,如果你希望,我也不介意讓你滿意的。」
裴若晨涼涼的看了她一眼,「算了,我看你也沒有什麼誠意,還是免了吧,免得讓你麻煩了。」
呵呵,御天容目呆,看著那風華絕代的臉出現那樣哀怨的表情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太罪過了,「不麻煩,呵呵,不麻煩,我願意,我希望的,要不,回去之後我讓夏閱請人好好挑一個日子?」
「夫人,你確定你是真心的?」裴若晨一臉燦爛的看著她,天容看著那好看的笑容,頓時覺得做什麼都值得了,唉,真正的美人計效果就是讓人無法阻擋啊!可惜,當事人猶不自知的被人紅著。
好一會,御天容終於從裴若晨的魔爪下脫離了,她還暈乎乎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點頭答應那樣的事情,還討好一般的哄著裴若晨,一看到他那憂傷的臉色她就捨不得!
最後,終於想通了,御天容仰天長嘆:天哪,看我娶了一個什麼腹黑男!
可是,回頭再遇上裴若晨,她依舊會被迷惑,依舊會被黑到。最後,他把原因歸結到了都是月亮惹的禍上!如果不是戀愛了,如果不是愛上了裴若晨,她怎麼會被輕易迷惑呢?
唉!
看著長吁短嘆的御天容,沈夢雲好奇的問道,「天容妹妹,你怎麼了?」
御天容轉身看到她微微臉紅,想到自己被裴若晨又擺了一道她很是無奈,「沒事,沈姐姐,你匆匆追著我來,一定累了,不如休息吧!」
沈夢雲搖搖頭,「我不累,我擔心你,不過,看來,我不必擔心了,你的人很不錯呢!」說著眼神曖昧的瞟了那些房間一眼。
御天容尷尬的別過頭,「沈姐姐你說笑了,我……」
「天容,我有話要對你說,跟我走一趟!」
席冰旋突然出現,拉著御天容就飄走了,留下瞪眼的沈夢雲,譚少夫人從柱子後面走出來,嘻嘻一笑,「沈姑娘,不如我們兩個閑聊下,反正我無趣得很!」
沈夢雲看著她已經顯懷的肚子有些羨慕,「少夫人,你這孩子多少個月了?」
譚少夫人一臉慈愛,「已經5個月了,」說著手溫柔的摸上肚子,眼裡全是母愛的光輝。
「我可不可以摸摸?」沈夢雲很是稀罕的看著。
譚少夫人呵呵一笑,「當然可以。」
於是乎兩個女人就開始圍繞孩子和御天容的話題熟絡起來了。
……
席冰旋拉著御天容就往外飛奔而去,御天容被他拉得措手不及,卻又擔心他太過激動會讓剛剛復原的身體受損。
「席冰旋,你怎麼了?」
「我想帶著你一起去吹吹風!」
吹風?這是她曾經對他說的話,那個時候,她不知道他的背景,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只是她的護衛兼管家,他們之間,有曖昧,有甜蜜,也有過瘋狂的纏綿……
「天容,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吹風是什麼時候嗎?」
「忘記了。」
席冰旋也不回頭看她,接著說道,「我記得,那個時候,你說,不管我是什麼樣的身份,在你眼中,我就是你的護衛,我就是買下的那個銀髮男子,就是你要找的一個人!就為了你那次的眼神,那個夜晚,我們在一起了!」
是啊,他們沒有太多的了解,卻在某個契機里結合在一起了,就像乾柴烈火燃燒得乾乾淨淨,他為了她的傷煩惱,為了她的傷奔波,看到帶著倦怠的他回到她的身邊,她心動了,為了那一次心動,她和他去吹晚風,卻在最後沉淪在了纏綿之中……
他給了她依靠,給了她安慰,給了她溫暖和情意!
回憶是甜的也是澀的,現實是苦的也是酸的……
席冰旋拉著御天容來到山頂,兩個人站立在那裡,傲然面對夜幕降臨,「天容,那個時候我還有這太多的牽挂,如今,我放下了那些牽絆,來到了你的身邊,卻已經過遲了嗎?」
遲嗎?她不知道,她只是知道她如今陷入了困局,雖然她想瀟洒的走出來,卻是覺得步履沉重。
「天容,我出來沒有想過要得到你輕易的諒解,帶你出來,也只是想和你一起吹吹風!同時告訴你,我不會放棄的,既然我已經滿足了你的條件,我們又是愛過彼此的,那麼,為何不能重修舊好?」
冷風陣陣吹過,揚起了他的銀髮和她的白髮,在暮色下顯得一陣飄渺,如此美景,怕是時間再也找不到第二幅。裴若晨遠遠的看著他們兩個的身影忽然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鳳樺堅持要拉席冰旋一起而不過於勉強展顏,因為席冰旋的身上有一種他們兩個所沒有的東西,不是他們給不了天容,而是他們兩個錯過了那個最恰當的時間。
在天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在她身邊默默守護的人不是他,也不是鳳樺,而是那個和她迎風而立的男人,他在天容的心中的地位無疑是無人那個替代的!他曾經對她付出的愛意,是誰也不能抹去的!
看著和諧的一幕,他知道自己無須擔心太多了,現在就差天容自己跨過她心中的那道坎了吧!所以,他選擇了悄然回去。
「冰旋,老祖宗她」
「放心,祖奶奶已經明白我的心意了,她雖然捨不得,卻是支持我了。只要我偶爾那個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就好。」
御天容扯扯嘴唇,「那,那個孩子……」
「她們有人照顧,不需要我操心!而且,那孩子本來也是空撿了一條命的。」
天容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有你這樣說話的父親嗎?」
「哼,當初我也沒有要那個女人爬上我的床,還敢趁著我喝醉,哼!」席冰旋連著兩下重重的冷哼,讓御天容呆愣了好半會,原來是酒後亂性啊?這喝醉了被女人……
額,貌似比裴若晨的遭遇要好點,至少不是被下藥,唉!
席冰旋感受到她那不良的目光,危險的盯著她,「天容,你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話想說的?」
「呵呵,沒有,沒有!我只是擔心你罷了。」
席冰旋撇撇嘴,十分不相信她的話,「當初你知道了,一點也沒有找我解釋的意思,我想我在你心中真的不怎麼重要吧,不然,你至少應該找我問兩句為什麼的!」
額,她那是覺得沒有必要好不好,你都和人家那樣了,連孩子都有了,她還能夠說什麼啊?況且,那個時候,他顯然是要追求事業不要她的好不好。再說,她的心中一直認為,席冰旋本身是一個侯爺,你要不願意,一個丫鬟敢怎麼樣。誰知道是被人趁著酒後……呃,那麼招蜂引蝶啊!
看到席冰旋分明不爽的表情,御天容微微笑道:「你一個男人都不和我解釋,我還要纏著你問什麼?再說了……」
「再說我也不符合你的要求,對嗎?」席冰旋定定的看著御天容,眼神十分嚴肅。
御天容有點心虛的點點頭,見鬼,她幹嘛心虛啊,酒後亂性,就算是那個丫鬟先那啥的,那也是他不對,她幹嘛要為了那些事感到自己冤枉了他而心虛啊!
「那麼,如今,誤會我也解釋了,也讓自己符合你的要求了,你是不是要給我機會?」
額,這個問題,御天容別過臉,「呵呵,呵呵,那個,這個嘛,我看還是別談這個問題了。」
「不行,為什麼不談?」席冰旋十分不滿,抓住她的肩膀定住,「天容,你不覺得你太倔強了么?我有什麼錯?就算有錯,又有什麼是不可饒恕的?鳳樺有什麼錯?他就算對你曾經有過殺心,可是,那只是在沒有愛你之前,愛上你之後,他為了你付出不夠多嗎?我們對你,真心不夠嗎?」
天容艱難的開口回道,「夠。」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肯給我們機會。」席冰旋問得義正言辭,問得理所當然,逼得御天容有點無處可藏,無處可躲。
似乎,她的堅持在他們眼中已經不是理由,本來也不是。
「天容,你為了你們那裡的規矩,想要推開我們,你是不是太薄情了?你知道你這樣的舉動在我們這裡可以看成什麼嗎?」
御天容心中一涼,「什麼?」
「始亂終棄,喜新厭舊,厚此薄彼,」
額!原來,她還是一個壞女人啊!御天容心中哀呼,卻是被冷風吹得打了一個寒顫。
席冰旋無奈的接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你啊,真是一個壞女人!勾人心魂,卻不打算負責!」
呵呵,呵呵,這話說得真是……真是……御天容無奈的嘆口氣,「你想我怎麼樣?」
席冰旋聳聳肩,「不怎麼樣啊!只要你負責就好了,你不是說男女平等嘛,既然要平等,你就該入鄉隨俗的按照我們這裡的規矩負責啊!」
暈!負責,這話估計也就他們說的出口了!
忽然,席冰旋捲起了一小節衣袖,御天容驚訝的看大他的手腕顯出了半朵紅色花狀的圖案,「這是什麼?」
「一種毒。」
「什麼!」御天容瞪大眼睛看著他,「你本身就醫術高超了,怎麼還能夠中毒?」
席冰旋輕飄飄的看著她,笑道:「別人自然不能,是我自己下的。」
「你,你」御天容伸手指著他你個不停卻沒有下文,
卻聽席冰旋緩緩的解釋道,「這是牡丹紅,文人墨客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牡丹紅也是一種春藥,慢性的毒藥,如果在2個月之內不進行陰陽交合那麼就會七竅流血而死,身體里會浮現一朵牡丹,很艷麗的牡丹。」
「你」御天容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