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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當年太子

  帷帽一點一點地被拉下,當周放看清他的麵容之後,更是疑惑,“姬公子?”


  姬十六未答,一雙眸子平靜地看著他。


  顧時引的眸色一沉,提醒道:“右相大人,在你眼前的不是什麽姬公子,而正是過去的太子顧錦沅。”


  周放腦中“轟”的一響,心中倒抽數口涼氣,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


  “你是太子殿下?”他不可置信地盯著姬十六看,盡管他覺得姬十六給他的感覺很熟悉,可他記得很清楚,數年前,太子被打入天牢後不久就過世,昌德帝連麵都未曾見到,就命人將他草草埋了。


  難道說,當年太子根本就沒有死,而是被顧時引救了。可是,顧時引手握寧國一半兵權,等昌德帝雙腿一蹬,就可以登上大寶,又怎麽會願意救太子?


  顧時引似是看出周放的疑慮,淡然說道:“右相大人,本王今天就問你一句話,你願不願意另擇明主?若是不願,等它日,對待相府,本王必不會手下留情。”


  “至於其它的事,不需要你老你加操心。”


  周放凝神細思,想起近來顧錦城遭遇到的一係列事情,讓昌德帝對顧錦城大失所望,而且,顧錦城還並不是真心要跟相府聯姻,他或是把控不住這麽一個人。


  但是,太子就不一樣了,太子的後麵雖有顧時引撐腰,但缺少左膀右臂,他若是站到太子這一派,到時,就會是太子身邊的第一功臣,想讓自己的女兒當上一國之母,豈不是水到渠成。


  “微臣願意輔佐太子殿下。”須臾,周放掀袍,想給姬十六跪下,卻被姬十六伸臂一攔。


  隻聽姬十六說道:“右相大人,如今我身份並未大白於天下,在其他人眼裏,與庶人無異,你這禮行的太早了些。”


  “是微臣的疏忽。”周放的額上滲出冷汗,而後,他信誓旦旦地應承道:“請裕王爺和太子殿下放心,微臣這幾日就協助太子殿下翻案。”


  顧時引微一頷首,他對姬十六說:“既然右相大人都承諾你了,你今晚暫先留在相府,與他細說一番當年的事情。”


  姬十六沉默著應下,他的眸中隱有悲痛之色。


  當年,他跟先皇後遭到陷害後,先皇後慘死,而他在陰暗的地牢裏飽受折磨。


  盡管他後來被顧時引救出,隱匿在東盛錢莊裏,以一名普通琴師的身份過活,但存留在他體內的寒毒數年未除,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有愈發嚴重的趨勢。


  他要在有限的時間內,盡快還自己的母後一個清白,不能讓她永遠葬於荒郊野嶺的孤墳中,做一縷孤魂野鬼。


  顧時引走出相府,望了一眼暗沉的夜色,忽覺膝蓋處傳來一股痛意。


  顧準立馬從陰暗處躥出,急切地問道:“王爺,屬下馬上請華神醫過來。”


  九年前,趁著昌德帝前去日月山禦駕親征,顧錦城的生母息妃便串通寧太師,以及昌德帝所信任的眾多僧侶,在宮中製造巫蠱之事,擅自送先皇後三尺白綾,將先太子打入天牢。


  消息傳入昌德帝耳中,昌德帝急火攻心,吐了一口黑血後,便昏迷不醒。


  當時,年僅十五歲的顧時引也在伴駕出征的路上,昌德帝暈倒後,為了穩住軍心,顧時引戴上麵具,代替昌德帝。


  而在日月山的朱雀溝,遭到華軍的一次埋伏後,顧時引隻身一人背著受傷的將士在數尺厚的雪地裏行走數日,寒氣侵入體內,留下了病根。


  這些年來,華神醫開的方子都未曾完全治愈。


  顧時引擺擺手,隻道不用,隨後,他即是往裕王府的方向而去。


  周放選擇了太子以後,就再也沒有跟周新顏提過讓她嫁給顧錦城的事,周新顏的心情大好。


  這日,周新顏一聽說馮兮和邀請她去善堂,拾掇了一番後,即是打算過去。


  而在出門前,她遇到了看上去精神不太好的周世卿。


  “顏兒,你這麽著急,是去見情郎?”周世卿的雙眼在她的麵上掃量,似是要將她的心事看穿。


  “不是的,大哥,隻是裕王妃拜托我再帶一幅字帖到善堂去。”周新顏慌忙解釋,將福兒手中的卷軸拿起來給他看,她說的亦是實話。


  “顏兒,你不必緊張,我不會將你的心思告訴父親。”周世卿慘然一笑,“其實,你喜歡華國的皇長孫殿下對不對?”


  周新顏剛想否認,卻聽周世卿繼續說道:“從小,父親就忙於各種事務,不太關心你,所以,他沒有明白你的心思。可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哪次有心事,是瞞得過我的。”


  聞言,周新顏垂下眼睫,抿唇不語,算是默認。


  周世卿卻是和顏悅色道:“顏兒,你若是喜歡皇長孫殿下,為何不將為他擋箭的事告訴他,讓他對你負責。不然,等他身邊有了別的女人,就有你後悔的,到時候,你就會如我這般痛苦。”


  周新顏一怔,她想了一會,便是抬頭緩緩道:“大哥,就是因為我喜歡皇長孫殿下,才不想強迫他對我負責。對我來說,喜歡就是成全,順其自然便好。”


  “就算他的身邊會有別的女人,但隻要他能夠幸福,我心中就會了無遺憾。”


  說罷,她即是越過周世卿,走到門口的馬車上。


  周世卿的神思一恍,細細地思量著周新顏的話,喜歡就是成全,那他是否能夠甘心放手?


  不知不覺中,他帶著這份遐思來到了城西醫館。


  遠遠的,他就能看到忙著為百姓看診的木蘭幽,盡管出了那種事,讓她飽受世人指點,可她還是無怨無悔地守在醫館中,盡一個大夫的職責。


  周世卿想起她那雙澄澈的眼睛,心中懊惱,他當時怎麽能為了一己之私,忍心傷害一位無辜的女子。


  “木姑娘,方便跟你說幾句話嗎?”周世卿過去木蘭幽的身邊,輕聲問道,生怕說重一點,都會把她嚇跑。


  木蘭幽抬眸,看到是他後,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想要走人。


  卻聽周世卿喊住了她,“木姑娘,我隻是想告訴你,對你的傷害已經造成,我沒法逃避,不管你要我如何彌補,我都會願意。”


  “但是,從今以後,我尊重你的選擇,如果你不想嫁給我,我不會再來糾纏你。”


  “我會去跟馮大少爺解釋,有什麽錯都由我一人承擔,相信憑著他對你的深情,仍然會像那天在相府門口說的那樣,願意娶你做他的妻子。”


  他聽說,木蘭幽近日還常去馮國公府給馮敬診治,想來,應該是對馮君堯餘情未了。


  木蘭幽愣怔地回頭,詫異道:“周公子,你說你不打算娶我了,想要跟馮大少爺握手言和?”


  “沒錯。”周世卿語聲懇切,“我不能奢求木姑娘的原諒,隻能在以後的日子裏,盡量去補償你們。”


  木蘭幽咬著下唇,攥緊手中的幾枚細針,垂下眸子,說道:“不必了,我也不打算嫁給馮大少爺,請周公子不要去跟他說你的想法。”


  周世卿心中不免疑惑,她的意思是他還有希望?她不想嫁給馮君堯,那為什麽要天天去馮國公府?

  “好了,周公子,我還有病人,請你先回去吧。”木蘭幽別過視線,直接下了逐客令。


  周世卿有點摸不著頭腦,他怎麽感覺說自己不再糾纏她,她好像不太開心。


  *

  周新顏來到了善堂中,馮兮和出來迎接了她,從她的手中接過字帖。


  周新顏對馮兮和表示致謝,馮兮和帶著她熱情地進了裏麵,讓夥計將她的字帖高掛於牆壁上。


  隨後,周新顏在善堂內隨意地走了一圈,即是不再流連於此。


  “周小姐,你要不再多留一會吧。”馮兮和笑盈盈地勸著,而後,她從的堂中退了出來,走到前麵的院子裏。


  不多時,宇文灝來了,他點頭,跟馮兮和打了個照麵,即是往裏麵去。


  為了防止門檻被城中的眾位姑娘踩爛,在宇文灝進去後,今天善堂的大門緊閉。


  馮兮和看了下前院栽種的花花草草,不多時,她轉過頭,看到有一陣濃煙自四麵冒出。


  周新顏又在善堂裏歇了會,之後,她覺得不想待了,正想要離開時,竟然看到宇文灝麵帶微笑,邁過了門檻,往她這邊過來,他的手中還握著一幅畫像。


  周新顏的心跳驟然加劇,耳根子忽然一紅,怯怯地低下頭。


  隻是,宇文灝的視線從未在她的身上停留,而是與她擦肩而過。


  宇文灝來到垂掛著字帖的牆壁前,見多了一幅字帖,風格與前幾日所見的相似,即是欣喜地問夥計,“周小姐的字帖在此,那她今日來過了嗎?”


  夥計不免驚訝,心道,周小姐不就在眼前麽?

  宇文灝打開畫像,盯著畫像上那位滿臉麻子的姑娘,自言自語道:“我帶了畫像來,應該不會認錯人。”


  周新顏甚是錯愕,她從來沒有想過,宇文灝會主動提起她。


  瞥見畫像後,她更是哭笑不得,周放呈上去的畫像,竟會是如此敷衍。


  “殿下……”她懷揣著忐忑的心情,眼中含著期待,輕輕地喚道。


  周新顏想走上前,可是,一個夥計忽然尖聲喊道:“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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