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葛小挽很認真的開車,從剛才到現在自從他出現之後她都沒辦法集中精力,這樣不受控製的感覺真的十分糟糕。
車廂裏的氣氛沉悶異常,她不想理會他,一旦開口,這個男人一定會沒玩沒了。
隻希望能快點到目的地,他趕緊走人。
突然一隻大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葛小挽嚇了一跳,方向盤微微的移了方向,她憤怒的瞪了他一眼,“靳君揚你找死別帶上我!”
剛才那一下力道不算太重卻足以改變整個車身的方向,幸好現在是晚上路上的車子不多。
她心有餘悸的放慢了速度,哪怕是再討厭這個男人,小命要緊。
“喂,葛小挽,我說車禍的事情我不追究了,你難道不應該說聲謝謝麽?”
靳君揚很認真的盯著她看,昏暗的燈光下是她隱匿的側臉,小小的鼻子還有小巧的唇瓣,都是他熟悉的樣子,可現在這個女人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好像根本就不認識他一樣。
葛小挽不想理會他,裝作什麽都沒有聽到一樣繼續開車。
“小挽,你知不知道這三年我找你找的好辛苦,業務拓展到了每一個地方,可就是找不到你,你說我是不是很傻很可笑,我還在幻想著有一天,我把業務擴展到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是不是就能找到你了,我真的好想你!”
他好像真的喝醉了,醉得現在說了很多話,這些都是他的心裏話。
葛小挽的手用力的抓著方向盤,他說想她,一直都在尋找她,可是當初他又對她做了什麽,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心跳微微的有些亂了,她更用力的握著方向盤,耳邊還在不斷的回放著他剛才說的那些話。
靳君揚耐著性子說了這麽多感性的話,還以為這個女人會動容,沒想到她居然一句話都沒說,胸腔裏的那股子憋屈讓他十分不爽,他的手抓著她的手腕,“葛小挽,你說話啊!”
低低的怒吼聲響起了,他憤怒的捶著座椅,她應該給他點反應,哪怕說她不相信也好。
“葛小挽你說話啊!”他憤怒的側身拉著她的手腕,因為動作巨大方向盤迅速的變化了方向,靳君揚因為憤怒忘記了她還在開車,
車子朝著馬路邊上的綠化帶衝了過去,葛小挽尖叫一聲,“嘭”的一聲巨響恨車子撞上了綠化帶裏的大樹上。
葛小挽試探的挪動自己的身子,聲音都在打顫,“靳君揚,靳君揚你還好嗎?”
她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好像自己好好的並沒有受傷,就是不知道那個男人怎麽樣了,她又喊了幾聲。
隻聽到“嘶”的一聲,“我沒事,你沒事吧?”
他鬆開了緊緊抱著的葛小挽的上半身,她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是被他抱著的,莫名的有些感動。
“靳君揚你是不是受傷了,啊,你傷到哪裏了?”
她緊張的追問,卻得不到他的半點回應,葛小挽更有些慌了,“靳君揚你回答我啊,到底傷到哪裏了?”
車廂裏依舊沒有人回答,她徹底的慌了,“靳君揚,你快點回答我啊?”同時劇烈的搖晃著他的身體。
靳君揚痛呼了兩聲嘴角挑起痞痞的壞笑,看樣子這個女人還是很在乎她的,讓她也體會一下對著空氣說話的感覺。
“我沒事,但是被卡住了不能動!”他突然往前湊了湊,想要靠近她,看清她。
逼仄的空間裏讓兩人的距離拉近,能感受到彼此溫熱的呼吸,強有力的心跳,葛小挽對上他深邃的眼眸,帶著微醺的迷離。
下一秒他的唇朝著她靠近,她猛然回過神來雙手推開他,“靳君揚你瘋了別動,我現在打救護車電話!”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葛小挽發現整個車頭都已經嚴重凹陷,她所在的駕駛室前麵的擋風玻璃全部碎掉,粗壯的樹枝已經延伸到了車內。
如果不是他,可能受傷的就是她自己了,可是如果不是他,也不會發生這樣的車禍。
靳君揚從車裏被人抬出來,他的傷在後背上,所以隻能趴在擔架上,白色的襯衣被鮮血染紅了,背部是大麵積的劃傷,皮開肉綻。
葛小挽裹著毯子跟著上了救護車,看到他傷成這樣她莫名的心疼,盯著他的後背出神。
眼眶裏莫名的湧現出水霧,她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心酸的想哭的感覺,這一刻突然很想哭。
“別哭,你哭起來的樣子特別難看!”
靳君揚的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腿,她賭氣的一把推開,“我沒哭,你想多了!”
到了醫院,靳君揚被推進了急診室,臨近去之前他還不忘讓護士帶著葛小挽去做個全身的檢查。
葛小挽愣了一下拗不過護士隻好去做了檢查,出來的時候靳君揚還沒有出來,她更加的擔心,“護士小姐請問裏麵的那位先生的傷怎麽樣了?”
“他的傷口很嚴重,需要縫合!”
她的心緊了一下,他那麽一個完美的男人如果後背上留疤的話會怎麽樣?
葛小挽沉默的坐在急診室外麵的走廊上,雖然討厭他,可那個男人剛才畢竟保護了她,她好歹去說聲謝謝再走也好。
等了一陣子她昏昏欲睡,急診室的門突然打開,靳君揚趴在移動病床上被送到了病房,葛小挽跟著走了過去,還以為他打了麻藥。
她打算等他醒來說清楚就離開,沒想到靠近對上他一雙深邃的眸子,她怔了一下,“你沒事了吧?剛才謝謝你,不過你也不要得意更別想拿這件事情來威脅我,如果不是你,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我們算是扯平了。”
看到他沒事葛小挽自己也鬆了一口氣,轉身就走。
靳君揚忍著疼喊著她的名字,“葛小挽你真的這樣絕情嗎?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她走到門口的腳步頓了頓,最終還是沒有回頭。
“靳君揚你還是省省吧,從此以後我們各不相幹,別再糾纏我了,我老公他會不高興的!”
靳君揚憤怒的捶著枕頭,天知道他有多疼,那些細細的針不打麻藥就這麽穿透了他的皮肉,他就這樣硬生生的挺過來,就是為了能跟她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