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當真如此？

  似是，透過這具皮囊，卻也看不到她心裡的想法。


  鳳九歌咬唇，實實在在的顫抖。


  「殿下，要知道真相？」


  一瞬間，淚水滑落，女子稚嫩未褪的臉上是一抹顫慄和隱忍的痛苦。


  帝冥夜不禁皺眉：「說！」


  「那九歌，便要在殿下面前失儀了！」


  帝冥夜不明所以……


  女子抬起略纖瘦的指尖，雙手緩緩放直腰間矜帶前，緩緩解開……


  帝冥夜似是察覺到什麼，瞳孔微微一縮，剛要說些什麼，鳳九歌卻已轉過身，背對著帝冥夜。


  以自己最快速的動作，將衣衫褪至腰間。


  剎那間，呼吸靜止。


  女子裸著的背上，青紅交錯，無數疤痕頓時顯現出來。


  那些傷痕，看上去令人覺得觸目驚心，傷痕中，有新傷也有舊傷。


  結痂的舊傷上是被鞭打裂開的新傷……


  總之……慘不忍睹！

  第一次，帝冥夜冰冷的雙眸中忽然間有了一絲鬆動。


  女子的肌膚是細膩滑嫩的，但是因為有了那些傷痕的陪襯，她的背幾乎猙獰。


  ……


  「殿下，看夠了嗎？」


  她似無謂，輕輕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和無奈。


  毫無徵兆的聲音，忽然間打破了寧靜。


  帝冥夜輕咳一聲，收回視線，立刻將眸光放止遠處。


  這才開口，他的聲音依舊清冷，宛如高山流水，潺潺動聽：「這些，是何人的傑作？」


  鳳九歌將衣衫穿整齊，繫上腰間的矜帶。


  一雙冰冷眼下的紅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看樣子，是動容了……


  她轉身，臉上的表情變了，有些難堪羞澀，更多的是痛苦。


  她淡淡開口：「在丞相府，九歌頂著相府嫡女的身份，但卻過著比下人還要低下的生活。府里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肆意鞭打九歌……」


  「昨夜，九歌被人抬止郊外荒山無人之處，被我兩個好姐姐鞭打，幾經生死，這才仗著夜色逃離了魔爪。」


  她這樣說，這個男人總該信了吧？


  鳳九歌魂穿異世，到這裡雖然還不到兩天，但是因為承襲了原主的一切記憶。


  她對這個幻靈大陸已經有了很多認知……


  譬如，這個世界以靈力為尊。


  再譬如，在這個世界，最看重的便是女子名節清譽。


  她剛才都舉動，在帝冥夜眼中應該算是驚詫的。


  但是在二十一世紀，她鳳九歌早就對這些司空見慣。


  現在，這個男人過於強大，她又剛魂穿到這個世界，遇到這樣強大深不可測的人。


  能躲則躲，躲不過便是劫數。


  希望，這個晉王殿下可以相信自己所言。


  「昨夜？」帝冥夜眯起了眸子，「九小姐，你昨夜可是去了別處？」


  「九歌剛才所言，便是所有行蹤，不敢欺瞞晉王殿下。」


  麻蛋！


  這個人好啰嗦！

  鳳九歌有些不耐煩了，要不是還不知這個人的底細，在這個世界，這個帝冥夜啥的又神秘尊貴。


  她才會廢這麼多口舌，如果是以前，她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


  帝冥夜面具下的眉眼，略彎，似笑非笑：「當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