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師生，或者過客

  難不成，他一直在這兒？


  這個疑問也隨之被鳳九歌壓下。


  ……


  無月？


  他們竟然熟悉到了這個地步？

  帝冥夜的眉頭忽然間皺起，連他自己也不知為何。


  就是聽著她一口一個殿下，面對別人，卻是喚著名字。


  不但喚著名字，語氣里還帶著一抹溫柔之一。


  他也不知自己的眉頭是何時皺起的。


  他唰的起身，眨眼的瞬間人已經從樹上落地，緩緩朝著兩個人走來。


  也不客氣，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壺，放到鼻端，輕輕一嗅。


  「這九的味道不夠純，定是釀酒之人心急，釀好便拿出來了。」


  他說話的時候盯著帝無月，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帝無月笑笑。


  緩緩起身，向帝冥夜俯身作揖：「皇兄好眼光，無月一時心急，一心想著讓九歌替我嘗嘗味道，倒忘了這酒的埋藏時間不夠。」


  他二人笑著，眸光相對。


  鳳九歌見過帝冥夜的容顏，此刻，這樣看著，倒一點也不覺的這兩個人像親兄弟。


  什麼地方都不相像，帝冥夜很帥，可以說是帥到逆天的那種。


  五官精緻，眉眼間帶著靈氣，肌膚如玉，眉眼如星。


  以前鳳九歌只覺得一笑傾城那些話只是用在女子身上的。


  可是自從認識了帝冥夜這個人之後，她方才知道，原來這句話也可以用在男子的身上。


  他很俊逸，驚心動魄的那種。


  而帝無月，一襲白衣給人一種乾淨清秀的感覺，眉眼的倒是秀氣。


  若說是個出生在爾虞我詐的皇家子弟，倒不如說是個小書生。


  頗有溫文爾雅的感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鳳九歌總覺得這人身上有些熟悉的感覺。


  像是很久以前就認識，只不過……


  「確實。」


  片刻后，帝冥夜只是淡淡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之後，他便轉身，眼中劃過一抹暗光。


  「既然你二人這般熟絡，那本王便不打擾了。」


  「皇兄客氣了，這是哪裡話。無月給皇兄騰位置，皇兄可一道。」


  「不必了！」


  他轉身，衣袖飄飄便離開了。


  望著帝冥夜瀟洒離去的背影，鳳九歌只是獃獃看著。


  「九歌，你與我皇兄的婚事……」


  這門婚事他聽說過，只是想問問。


  帝無月開口，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鳳九歌轉身，喝完自己方才喝剩下的半杯酒：「此事非我所願。」


  況且當時的情況，陰差陽錯之下，她便成了未來晉王妃。


  這件事其實一直放在她心裡，她早就想要退掉了。


  帝無月心中一喜，但那些表情都被他隱下，他斟酌再三，又開口詢問：「那你與我皇兄是什麼關係？」


  聞言，鳳九歌輕輕一笑，像是聽到了笑話。


  什麼關係他們之間能有什麼關係？

  「師生？活著……過客？」只能這麼形容吧。


  兩個世界的人，也是註定走不到一起的。


  也不管帝無月聽明白什麼，鳳九歌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轉身，對著帝無月道了別之後便離開了。


  ……


  望著女子瘦弱的背影，帝無月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