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小九，對不起，你身懷異能，已經影響到了我的地位。為了殺手界第一的位置……我不得已……不得已……」


  他依舊和從前一樣穿著一身雪白的西裝。


  只是這次，他的西裝上沾染了鮮血，他的手上也染上了鮮血，手中拿著一柄寒光鋒利的匕首。


  他的眼中是複雜痛苦的情緒，這些情緒摻雜在一起，讓鳳九歌完全看不懂。


  她的嘴角裂開苦澀悲痛的笑意：「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下毒手？不是說好的，給我一個家，不會傷害我嗎？」


  「小九，對不起……你跟我，註定無法相伴。」


  「一山不容二虎，你若是一個弱女子也就罷了，偏偏你這般強大！能力也遠在我之上，我怎能容忍？看著你一步一步往最高處走去？」


  他依舊痛苦，但卻拿著手中的匕首朝著鳳九歌一步一步的走來。


  走到她面前，那匕首再次刺入了鳳九歌的胸口。


  ……


  被下了至死的毒藥竟還不放心，要這樣嗎？

  為什麼呢？


  為什麼要給她希望，最後，卻又親手摧毀？


  ……


  身子直挺挺的向後仰去，一下子跌入了浪濤翻滾的大海中。


  她閉著眼，被海水蔓延，鮮血染紅了水面。


  忽然間，像是看到縫隙里有一抹陽光照射進來。


  好暖……


  但下一瞬，那個男子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小九，對不起……一山不容二虎！」


  匕首的寒光似乎還在眼前晃悠，她緩緩揚起了唇角。


  諷刺又冰冷的笑意。


  原來這就是被背叛的滋味嗎？原來付出了所有的一切，選擇了去信任，選擇了將他當成依靠。


  可是，到頭來……他卻告訴自己對不起，一山不容二虎，他卻用一把冰冷的匕首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


  淚水從眼眶中聚滿，緩緩，順著眼角流下。


  這是多久沒有流淚了？

  很久了吧，都忘了自己還會哭。


  鳳九歌無盡的殺戮著，腦海中那些殘忍的畫面一點一點閃過。


  當初那些選擇去遺忘的痛苦不堪再一次在心底澎湃。


  一點一點，宛如烙印般一點一點在腦海中上映。


  她的眼睛赤紅，但那些人卻是殺不盡的，一個接著一個。


  她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長發好似三千瀑布傾瀉。


  ……


  胸口好痛，似是那些曾經的情景再次重現。


  一把劍刺入了胸口，接著，是手臂被劍劃開一道口子。


  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她早已經習慣了這些，自然不覺的有什麼奇怪的。


  但是，還是感覺很痛。


  對面的那黑衣女子看到這番景象，心中的痛快難以言喻。


  「哈哈哈……太好了，老天有眼，你鳳九歌也終於落到我的手中！」


  「你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哈哈……」


  她瘋狂的仰頭大笑，笑到最後，眼中竟湧出晶瑩的淚珠。


  「為什麼……我和你，無冤無仇……」


  她喃喃自語，心有點痛。


  不知是是什麼原因，莫名的覺得鼻子酸，想掉淚。


  失神間，對面的黑衣女子手中提著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