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從此這天下你橫著走
看著手中的這張信紙,鳳九歌一瞬間陷入了迷茫,究竟是誰?
像是陷入了一張巨大的網中,就是如何掙扎都已經深陷其中,再也逃不掉了。
「今晚子時,城外三里坡一見。你徐之身一人前來?若帶了幫手,鳳璃茉的小命便就此沒了。」
「你妹妹究竟是死活,全靠看你一個人,生死事大,望好自斟酌。」
這便是信紙上的內容,她從那藥鋪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出來之後,便有人將這封信送到了她的手上,像是事先預謀好的一樣,一步一步的。
鳳九歌淡淡抿唇,事情她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全是李夫人一人的作為,因為不甘心自己的兒子就那麼死了,想要替他找到殺人兇手。
但這件事情過於複雜,她一個婦道人家又查不到。
便一心認定是鳳璃茉殺了他的兒子,所以她才會想出這麼一招,用毒死自己的這個名義,讓鳳璃茉入獄,償命!
畢竟誰也想不到一個老太太竟然會用自己的命去陷害一個人。其實說來說去也是母愛的偉大。
雖然李老夫甚是情有可原,但是她的這手段著實讓人唾棄。
連翹都已經跟自己說好了,明日早晨便跟著她去李府,將這件事情都說明白。
本來以為事情就此落幕,可是竟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鳳璃茉已經被人從李府劫走,現如今已不知去向。
而這送信之人便是著幕後主使之人,看樣子他的目標是自己,她近日未曾得罪任何人。
可為何總是這般有人想要找她的麻煩呢?
看樣子這原主,是真的很糟糕。
鳳九歌知道,自己這次非去不可,因為對方手上捏著的是鳳璃茉的命。
這次的事情讓她不由得想起了上次雪域之行,這二人該不會是同一人吧?
說到底還是要見到了對方,才能下定知道結果。
已經沒有時間遲疑了,月色正濃,離子時沒多少時間了。
鳳九歌騎馬,獨自一人出了城。
往信紙上所說的地方而去,三里坡是個很偏僻的地方。
尤其是在這濃濃的月色之中,周圍更是看不到一個人影,落葉唰唰的落下,有依稀的月光透著樹梢淡淡地灑落。
靜謐又安靜……
她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月色。
「子時已到,究竟是所約?可以現身了,我是隻身一人前來,不必有任何的隱患。」
鳳九歌說著,微微垂眸。
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光華,她的眼角微微地向周圍一瞥,只見落下的樹葉又多了起來。
下一刻,刀光劍影!
無數把劍朝著自己飛了過來,看樣子又是一場預謀好的刺殺。
從踏入這三里坡開始就已經察覺到了周圍的危機,但鳳九歌知道,既然已經踏了上去,就沒有回頭之路,只能接著走下去。
腰間佩戴著的長劍被她拔出,劍光寒氣逼人,殺意十足。
短短片刻,便是一大堆人倒地。
鳳九歌眸光森寒,看著剩餘的那些人,黑衣裹身,臉上也帶著黑色的面罩,讓人根本看不出這些人究竟是何來路。
……
「不怕死的可以來試一試。」聲音更冷。
「兄弟們,一起上!」
呵!
唇角掀起笑意,刀光劍影那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什麼場面是令她覺得可怕的。
……
忽然間,一大片箭雨朝著自己射來,一邊阻擋著黑衣人的劍攻。
一邊躲避著箭雨,究竟是有多少人,多少預謀?
竟不惜跟她一人對抗?
眼眶漸漸變得腥紅嗜血!
嗖!
不知道是從何處射來的,只知道那四面八方射來的箭中,有一隻箭直接朝著自己的胸口射了過來。
來不及阻擋就那麼被射中了。
胸口忽然傳來鑽心的痛,她伸手捂住,發現有血跡,染紅了衣衫。
只因胸口佩戴著那塊兒帝冥夜相送的玉佩,這才未能傷及心脈。
但還是,好險。
忽然間,一團紫色光芒從天而降。
刺眼又覺得熟悉,那淡淡的冷香透過鼻息間緩緩地傳入,一瞬間,在她的腦海中炸開。
是他來了嗎?
鳳九歌朝著身旁望去,只發現自己的腰間多了一條胳膊,有人將她帶入了懷中,輕輕地開口:「疼嗎?」
這聲音宛如天籟,潺潺的山泉也不及他的這聲音來得動聽。
鳳九歌點了點頭:「唔……好疼!」
伸手捂住小臉兒上的表情,不由得變得痛苦。秀氣的眉頭都促成了一團。
男人的臉上依舊帶著那面面具,看不清他面具下的容顏,只覺得他的唇角微微揚起,一雙眼眸深邃又動人。
「裝?再接著給本王裝。」
鳳九歌身子一顫,站直了身子。
自己易容成著男兒身的樣子,早就被帝冥夜見過了,她還怕這個幹嘛?
「即已識破,裝它作甚?」
她的胸口還插著剛才那隻箭,鑽心的疼。
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伸手便將胸口的箭給拔了去。
再然後從腰間的包中掏出了葯和紗布,將胸口的傷給敷上了葯,然後包紮好。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利落的不像話。
做完這一切之後,一雙眼笑意盈盈地盯著帝冥夜,此刻因為男人的到來,周圍的一切跟著停了下,像是時間也靜止了。
細心便能發現他的右手在半空中掐著訣,指尖還發著淡淡的紫色光芒。
男人忽然間皺起了眉頭,臉上浮現了心疼的表情,一雙眼盯著她胸口被染濕的血跡輕輕的開口,像是凝結了天地間最美的一切。
牽起她血跡斑斑的小手,緊緊抓著不放。
「九兒,你若嫁給本王為妻,從此這天下,你橫著走!你若向東,我便不敢往西,你若向南,我自不敢往北去。」
「從此之後,你便是我心頭的寶。自始至終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只求執一人之手,許白頭之約。」
鳳九歌忽然間愣住,張大了小嘴。
「你你你……你說什麼?」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
開口:「你看清楚了,我可是男人,你還歡我九兒,你可不是認錯了。」
話雖這麼說,但是心跳卻莫名的加速,臉蛋兒也跟著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