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記憶蘇醒
此刻,那與黑夜容為一體的女子,雙眸淡然如水,一襲血色紅衣飄如漫天飛血瀑布。
鳳九歌頭痛難忍,一股本不該屬於她的記憶強行穿過腦海,在她的大腦中如同放電影般一幕幕閃過。
那些事情她從未經歷過,但清晰的卻像是自己親身經歷過一般,深深的定格在她的腦海中。
鳳九歌微微閉上眼,消化著這些記憶。
如所料一般,她沒死,從21世紀穿越過來了,而且還是魂穿。
這個大陸名為幻靈大陸,人人都修鍊著一種靈力。
此靈力是每人生來便有的,靈力高低卻是看一人的資質慧根和修鍊。
鳳九歌這個身體的原主名字與自己前世的一模一樣,只是有些不同的便是身份。
她鳳九歌在這個大陸扮演著丞相府嫡女,爹不疼,娘不愛。因從小便沒有靈力慧根,故此受盡世人白眼,在昨日及笄之時卻遭人暗算,命喪止此。
而這個害她喪命之人,便是她眼前這兩位她同父異母的姐姐,那青衣女子名喚鳳詩嫿,粉衣女子便是鳳秋詞……
鳳九歌消化了自己的記憶之後,卻是淡淡勾唇,她的眼中劃過一抹嘲諷。
老天爺還真是格外的眷顧著自己,死不成,反倒穿越倒了另一世,穿越還好,竟成了人人口中的廢材草包!
「你,你不是死了嗎!」
看著鳳九歌活生生的站在原地,鳳秋詞頓時就驚恐的說不出話來,她張著嘴,在原地蠕動著唇瓣,最後方才問出了那麼一句。
鳳秋詞雖說著這話,但眼角卻撇向那倒地的三姐姐鳳詩嫿。
三姐姐身懷七階靈力,此刻,又怎會在這電光火石之時,卻忽然遭此變故?
她的眸中帶著不甘和質疑。
鳳九歌定定的望著鳳秋詞,她的唇依舊勾起一抹弧度:「五姐姐?」她輕輕喚了一聲,但僅僅只是一聲,卻叫鳳秋詞不由自主的便打了個冷戰。
鳳秋詞嘴唇打著哆嗦,瞳孔無限放大。
她巍巍顫顫,聲音里滿是不確定的的道:「你,當真是九妹妹?」
九妹妹?
這句九妹妹叫的可真親!
鳳九歌在心中輕嘆,她雖不是真的相府嫡女鳳九歌,但此刻,許是上天安排,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
讓她整個人都無法自控的難過起來,以前在丞相府,除了兩個妹妹之外,世人皆將鳳九歌當成草包廢物,可獨獨卻是鳳秋詞將自己當人看。
也時不時的在諾大的鳳府幫助自己和兩個尚未成年的妹妹……
這些好,一幕幕的浮現在鳳九歌的腦海中,她握著一塊石頭的手緩緩放鬆。
「五姐姐你,當真是好記性,這黑燈瞎火的,記不起我這草包妹妹,但三姐姐這副容顏,你不會也是忘了吧!」
剛入夏的天氣略有炎熱,鳳九歌的額角有密密麻麻的汗水滴落。
她勾唇,笑的春光燦爛,即使這黑夜漫無邊際,但此刻,她的笑卻異常燦爛。
這笑映在鳳秋詞的腦海中,帶著一抹嗜血。
她哆嗦著嘴唇,嚇得魂都快要散了。在整個鳳府就屬她膽子最小。
終於憋了這麼多年的話說了出來,心頭一下子寬敞了許多。
路是她自己選擇的,她絕對不會後悔。
雖然時日不多,但……這些報應足夠了。
冥夜是她一個人的,既然她得不到,那便所有人都不可以覬覦!
想到此,離若水的嘴角緩緩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蒼白乾裂的唇瓣上滿是死皮,被鎖在這裡這麼久。
一滴水沒見,喉嚨似是要冒煙。
她乾澀的笑了笑,隨後輕輕閉上了眼。
既然她的宿命註定她會有這樣的結局,那便自生自滅吧,不求任何好處。
她已經是活了兩回的人了,這一次還魂也是出乎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重新活了兩次,已經是賺到了!
……
她任由自己的身子軟綿綿的倒在了滾燙的流沙石里。
累的指尖連動一下都變的奢侈。
帝冥夜忽然間感覺有些不對勁,按理來說,這離若水性子極其要強。
佔有~欲又如此之強,她怎麼可能就這樣罷休?
難不成?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心底滋生。
「嘩啦啦!」
鐵鏈響起,離若水被一陣術法捆綁,她從流沙石上直接被帝冥夜弄的站了起來。
「你……我都被玄門折磨成這樣了,你還想做什麼?」
帝冥夜眼眸一眯,嘴角的笑意不復存在,他的周身一瞬間散發著如同寒冬臘月才會有的冰冷氣息。
「離若水,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
她……
他們之間的關係都已經親密到了這樣的地步嗎?
不稱呼名稱直接用這樣……
帝冥夜,你當真對鳳九歌動了心嗎?
到此刻離若水依舊不相信,她一直都以為帝冥夜是高原上的一朵冰蓮。
任何人都無法褻瀆的,只能瞻仰,不可靠近的。
可是卻未曾想到,那個一無是處的女子便入了他的眼。
她好恨好怒,多希望鳳九歌那個女子就是自己。
這一刻滔天的怒意在她的胸腔內肆意的蔓延著,無法說清的情緒清楚的感覺到。
「帝冥夜,你當真……挨她至此?」
男人冰冷的唇角揚起一抹絕情的笑:「離若水,你最好給本王安安分分的,九兒倘若出了一點事情,本王定要你挫骨揚灰。」
這些年來,離若水見過這男人的很多面,唯獨像此刻這樣的神色。
他冷漠淡然,絕情殘酷,是她從未見過的,這樣的一面讓她覺得心寒。
瞬間像是從天堂墜入到了地獄。
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她即將要去死了。
而她要做的最後一件事情,恐怕也會成功,她終於可以死而瞑目了。
唇角泛起笑意:「冥夜,我心愛的男子。我傾心你這麼久,你為何就不能睜開眼看看我呢?」
「若水為了你,可以放棄性命……罷了!」她悠悠然嘆氣,將頭別到了或許是因為心痛到了極致,此刻他竟不知自己究竟因何而傷心,更不知道這一切一切的事情降臨到他的頭上,究竟是為什麼?他悠悠然地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