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而過

  為了慶祝作戰勝利，兩小鬼狼狽為奸的跑到醫院外的便利店，一手拿雪糕，一手拿薯片吃的不亦樂乎。


  等到結賬的時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萬分陰霾。


  「美女姐姐等下喔，我們商量個事。」小勾一把拉下歐陽塵的身子，蹲在檯子下面悄悄說：「塵哥哥，你趕緊付米米啊！」


  歐陽塵愣了一下，摸著鼻樑說：「不是你提議來超市的么？」


  「對啊，可是做為一個有錢哥哥，你不付米米就太小氣了喔！」小勾皺起眉說的唾沫橫飛。


  掏掏口袋，歐陽塵為難的說：「我沒帶錢耶。」


  「那要怎麼辦啊！」小勾低嚷，一副快要急哭的樣子。


  寂靜了十秒鐘，收銀員俯下身子笑問：「小弟弟，你們在商量什麼？趕緊付賬喔，姐姐要下班了呢。」


  怎麼辦，怎麼辦？嗚嗚！就在小勾一籌莫展時，眼球突然被門外熟悉的身影吸引過去，他拽過歐陽塵的手：「塵哥哥，看見那個打扮的最詭異的男人了沒，他是個演員喔。我們用石頭剪子布來決定誰去問他要錢！」


  「你怎麼知道他是演員？」歐陽塵望過去，如果是男明星的話，他倒是有辦法來要出票票來。


  小勾已經擺好了姿勢，皮皮一笑說：「乾媽每次一見他笑，都會發出殺豬般的尖叫，這傢伙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認識，來來，猜拳！」


  「好，一二三，石頭剪子布！」


  歐陽塵出的是布，小勾出的是石頭。


  後者抿抿小嘴說：「去啊。」


  「可是明明是我贏了啊！」歐陽塵不服。


  小勾聳聳肩，一臉無辜：「對啊，贏了的人去！」


  「耍賴鬼！」歐陽塵咬牙一叫，不過看在他剛剛幫助自己惡整那個壞女人的面子上，就讓他一次。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搶錢很丟臉耶！

  「塵哥哥，像個男子汗一樣的去吧！」小勾一臉小大人樣的拍拍他的肩，笑的灰常邪惡。


  歐陽塵慢慢踱出便利店，一步一回頭，他開始後悔認識某個臭小子了！

  暖暖的陽光透過樹葉打在馬路上，Zero站在路邊，臉的一半被臧黑色圍巾遮住，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攥皺手上的化驗單，剛想離開。


  「大哥哥能不能給我十元錢？」歐陽塵拉住他的衣角，不冷不淡的請求。


  因為自己也曾經這樣在街上乞討過，知道就算給了小男孩錢，也只不過是壯大黑道組織而已，所以Zero並沒有理睬他，而是繼續大步向前走。


  「如果你不給，我就大喊一聲Zero在這裡喔！」勾弟弟果然沒看錯，這個男人分明就是電視里最近經常出現的那個超級歌手嘛！


  腳下一住，這是在威脅他？Zero低頭，決定好好打量眼前的小鬼頭。


  嘭！胸口因對方三分相像的面容一悸，他猛地拉過男孩的手臂：「小弟弟，你姓什麼？」難道他是那個人的兒子？

  「歐陽。」


  Zero愣了愣，雙眸暗下來，從錢包里抽出一張百元大鈔遞過去，什麼都沒說，只是擦身而過的背影多了一份孤寂。


  姓歐陽，不姓莫呢。